她越发觉得陆家的每一个人都那么的好,好的让她不忍和他们拉开距离。
“好了,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吧。”
……
因为白敏蓉的一席话,还有她送自己的礼物,姜珂心情格外的好,回到家以后,特意试戴了白敏蓉送给自己的耳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饰亮闪闪的浮射细光,她扬唇一笑。
不同于姜珂这边心情大好,回到陆家的白敏蓉,本来也心情格外的好,却因为自己丈夫的话,脸上堆起的笑,瞬间敛住。
“你还优哉游哉的呢,出大事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陆俞安说的大事儿,是他今天和省检察院检察长一起外出钓鱼时,听到对方说,省检院要联合海州检院反贪局,纪检委一同要查姜文骥违谠乱/纪一事儿。
陆俞安虽然退下来了,但属于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类型的人。
所以,省内大事小情,他都关注。
而且在军中依旧有威望,不管是和平级,还是和上面的大人物,关系都交好,多少次,在拥护声的中,被推上省委委员的名单,不过都他婉拒了。
他说出大事儿了,是纪检那边,掌握了十足的证据证明姜文骥有罪,也就是说,姜文骥接下来,可能要面对制裁,被法办的局面。
陆俞安的担忧,在两天后得到了验证,姜文骥,被穿着制服的检院人员,在一起请去纪检“做客”。
不仅如此,在香港,准备拿着绿卡出国的苏怡,也应该牵扯出来命案,被省厅派遣到香港的警察,从机场将人逮捕,抓回内地。
本以为事情会平静如流水般走过的姜珂,再次面对这样的局面,人一下子就垮了。
当姜律听说家里出事儿,问询赶回来,面色苍白如纸的姜珂,抓住他的小臂,嗫嚅不着血色的唇,不可置信道。
“……怎、怎么一回事儿?我爸,我爸他……他怎么又被叫去问话?”
姜珂心里本来都明净,知道自己父亲做的事情兜不住了,不过,他说他已经尽力填补了三分之二,怎么就在他把所犯下的错,全部都要弥补以后,出了这档子事儿?
看向自己妹妹无措彷徨的模样,姜律用手攥紧她发颤的身体。
抿了抿唇,半晌,他神色凝重道。
“……小珂,其实爸有今天这样一天,我……一早就料到了。”
变卖那些其他人做法人代表的公司又能怎样?
自己父亲捅出来的是无底洞,望里面填进去一座金山都不够填满,何况是几个日薄西山,已经不营业的公司。
“……爸这么多年,做的错事儿,实在是太多了,且不说有人查他,想搞他,他做的这些事儿……早晚会露。”
没有了敦实的保护伞罩着姜文骥,他还想把这些联合好多人物的大窟窿填满,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想从良,别人未必想。
既然这样,那其他人只能甩锅,把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水。
这世道,拥立一个人难,但推倒一座墙很简单。
当一个人成为众矢之的,谁都恨不得往他身上吐口吐沫,淹死他。
“……”
姜律的话,像最尖锐的利器,一瞬间,割断了姜珂心里紧绷的弦……
她好不容易建立的护体,坍塌了!
惨白着一张脸跌坐到沙发里。
这一刻的姜珂,欲哭无泪,只是觉得冰冷的海水,裹着刺骨的暗涌,向自己侵袭、逼近,让咸涩的海水,灌满自己的口鼻,直到剥夺自己全部呼吸……
空白大脑,姜珂身体发软,她试图用手揪紧什么维持身体的力气,不让自己倒下,最后,她悲哀的发现,她发颤的手指,竟然连轻飘飘的空气,都捏不住。
本以为自己父亲再次被调查,于自己而言,是天大的打击,接下来,黄阿姨急匆匆进门,说家里来了公安,姜珂一瞬间更是恍若雷劈。
上门的,是接到省厅命令的一个区局的局长。
也就是说,公安过来姜家,根本就没有经过市局。
田局长和两个下属进门,敬了个礼后,说。
“尊夫人涉嫌命案,正在接受局里调查,为取证,我们警方需要两位配合,向警方提供相关笔录,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被从香港逮捕归来的苏怡,自知自己眼下情况,如履薄冰,和外界也无法取得联系,就对警方说自己儿女知道自己犯下的所有事情,要他们过来区局这边录笔录。
借机,让自己的儿女想办法帮自己的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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