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潮涌了……
最后,姜珂实在是没有力气,和陆靳城讨饶,她才就此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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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未合眼的陆靳城,看着雪背背对着自己的姜珂,眼白处,起了一层血丝。
本来是要中下旬外派出差,提前了一周,他不难想出这里面有人搞了小动作。
至于是谁搞了小动作,他很清楚。
只不过,早晚都要外派出去,早去,总比拖着,来的要强,以免到时候夜长梦多!
姜珂睡得酣畅,浑然不知情况,翻身去抱陆靳城时,肩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漂亮的蝴蝶骨,和身前大片旖旎风光。
被姜珂抱着腰,陆靳城伸手为她拉被子,以免她着凉。
看姜珂抱着自己不撒手,陆靳城动不了,索性躺回床里抱她。
薄凉的唇,吻上女孩的额头,他清清浅浅的吻她的肌肤。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吻过、亲过,但就是这样,也觉得不够。
甚至想到在未知的将来里,他不知道和她要分开多久,还有不舍与挂念,在纠缠他的理智。
再移开吻姜珂的薄唇,他嗓音痴喃,透着成熟的暗哑。
“小珂,我爱你!”
……
一整晚的运动,姜珂累的浑身松软,双腿一扯便钻心的疼,足见昨晚战况的恶劣。
和往常一样,姜珂睡醒后,闭着眼睛去摸旁边的位置。
没有摸到陆靳城的身体,而且旁边没有干热的温度,证明男人离开已久,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目之所及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她垂头丧气的抓头发。
陆靳城昨天陪了自己一整天,可以想到,他今天要去上班。
视线往自己床头那侧看去,和之前一样,她看到了陆靳城留给自己的便条纸。
每天早上醒来能看到男人留给自己的便条纸,这对姜珂来说,很温暖、很幸福,即便是一句简单的“记得吃饭”的提醒,都让她甜的不行。
只不过,这一次上面的内容,陆靳城并不是嘱咐她吃饭,而是告诉姜珂,自己今天外派,要去云南边界那里,和同僚,一起捣毁贩毒窝点。
本以为陆靳城和之前一样,嘱咐自己记得吃饭,但是看到便条纸上面文字那一瞬,姜珂大惊。
跟着明眸瞪大,瞬间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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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珂跌跌撞撞下楼,一边下楼出小区去拦车过去市局,一边疯了一样打电话给陆靳城。
想到他今早留给自己便条纸上面的内容,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昨天之所以请假,陪自己一天,原来他是要外派出差,离开自己。
而且,归期未定!
只是,他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张纸,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啊!
心脏,一瞬间揪紧,如利爪在撕扯,如海水灌满,亦如寒冰覆盖,疼得麻木,疼得窒息。
虽然只是外派,可她却觉得自己恍惚间,支撑自己的依靠,崩塌了!
而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
……
陆靳城的电话打不通,姜珂心里更是难受。
因为着急,她红了眼眶,泪雾在眼底打旋……
没有办法,姜珂打电话到自己哥哥的手机上。
姜律接通电话那一瞬,姜珂冲他发了疯一样的大哭。
“哥,陆靳城走了,他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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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等到姜珂稳定情绪,和自己说陆靳城外派,和同僚出差缉毒,他赶忙和姜珂说:“我马上去打听一下是怎么一回事儿。”
等姜律找了市局的哥们后,把情况,转述给姜珂听。
姜珂听了以后,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往下掉。
陆靳城出差外派的事情,她知道,只是事情提前了近十天,她不接受这个让自己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消息。
没有人敢说这是上面的意思,姜律也想不到袁书記会把手伸到省厅那里,就说:“贩毒份子太猖獗,要有能力的刑警过去云南缉毒,这是中泱批示下来的文件,没办法。”
姜珂知道陆靳城怕自己舍不得她,会难过,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让自己少痛苦、少伤心两天。
只不过,想到陆靳城在纸条最后那里写的那一句“乖乖在家等我”,她的情绪,无论如何也绷不住。
姜珂哭着喊着说:“我要去找他。”
姜律虽然理解自己妹妹不舍得陆靳城,但是眼下,陆靳城有任务在身,自己妹妹不能跟着过去乱搅合。
皱着眉,他说:“你别去找他,你这样,他只会分心!如果他做不到顾全大局,因为你没有完成任务,是会受处分的!你就这么想看到他,因为你受处分吗?”
姜律的话,像针,千百根往姜珂心口上扎,扎的她痛不欲生,难以喘息。
“那怎么办?我不舍得他,他连声招呼都不和我打,这让我怎么能接受啊?”
姜珂手扶额,因为涉世浅,第一次交往异性,整个人都垮了。
听自己妹妹哭得伤心,哭得哽咽,嗓音都模糊了,姜律直叹气。
没有办法了,他只好把陆靳城现在在机场,等同僚汇合,还没有走的事情,告诉她。
姜珂一听,想也不想,让司机把车往机场开。
“不过他们坐专机过去云南,走专用通道,你不见得能看到。”
姜珂听不进去自己哥哥的规劝,她什么不管了,就算白跑一趟没有看到陆靳城,也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
等姜珂到机场,她从挎包里捡出来两张票子,顾不上找钱,便跳下车,往机场里跑。
偌大的机场,人群熙攘,一个国内直飞航站楼,就二百多个登机口,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而且,他们官方外派出差,走专用通道,坐专机,无法从航班信息上找到班机飞云南的时间,这于姜珂而言,更是大海捞针。
站在值机大厅,目之所及,人声鼎沸,比肩接踵。
一阵天旋地转,她视线在机场里梭巡,看到的,都是自己不熟悉的面孔。
陆靳城、陆靳城……
慌了神的姜珂,在心里不住默念这个名字。
就好像在试图抓住最后一缕曙光,支撑她挺过这最艰难的时刻。
当广播里播放由海州飞往昆明的航班信息,姜珂急的心脏都悬了起来。
不争气的清泪再次滑落,她脑海中交替出现的,是陆靳城昨天握紧自己的手,在游乐园里一路紧握相走,在摩天轮转到最高处时,拥吻自己的场景。
她想不明白,陆靳城这么有担当的男人,怎么就没有告诉自己他外派出差的事情,一声不响的走了呢?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见不得自己流泪吗?
当有工作人员从自己身边经过时,姜珂想也不想拉住对方,问:“专用通道在哪里?告诉我专用通道在哪里?”
不同于VIP通道,专用通道为保护旅客私/密而专门设定的通道,她一个连登机牌都没有的人,不会有人把专用通道在哪里的事情告诉她。
不仅仅是怕她这么狼狈的样子,是过去闹事儿,更是怕她搅了政府公职人员的事情,妨碍公务的罪名,任何一个地勤,都担待不起,那是要丢工作的。
不被告诉专用通道在哪里,姜珂悲痛欲绝。
她刚刚很想拽着地勤人员撒泼大闹,逼她告诉自己专用通道在哪里。
可是她又悲哀的知道,自己大闹,别说见不到陆靳城,还有可能被赶出去。
姜珂仰头流泪。
再捋顺情绪,她去按手机。
就在她,颤抖着指尖准备继续给陆靳城打电话,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嫂子?”
“……”
一句“嫂子”听得姜珂发愣。
她抬起头,出乎意料的看到了王峥。
几乎是看到王峥的瞬间,姜珂就像是于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指引自己逃开阴霾的明灯。
走上前,她一把抓住王峥的手臂,情绪激动。
“陆靳城在哪里?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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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峥因为市局突然有一个他负责的案子,出现了侦破的线索,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过来机场。
姜珂随王峥过去休息室,看到在和同僚在研究事情的男人,隔着很远一段距离,她顾不上什么叫礼貌,着了魔一样喊陆靳城的名字。
听到那一声震碎自己心弦的声音,陆靳城本能性回头。
视线触及姜珂的那一瞬,他诧异。
他没有料到姜珂竟然追了过来。
和同僚说了句“等我一下”,他起身,往外面走。
姜珂瞧见陆靳城走出休息室,她不顾形象的跑过去,一头撞进男人的怀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外派的事情?只留下一个纸条就不辞而别,你怎么这么吝啬,怎么这么残忍?”
姜珂尖锐控诉,眼泪,止不住的流,每一滴,都含着埋怨,含着悲伤,含着无穷无尽的牵挂和难舍难离……
被姜珂撞了一个满怀。
陆靳城听到她哭,听她控诉,一字一句、一滴一泪,都像是扎在他心口上的针,未见鲜血,却痛不欲生。
皱紧剑眉,他伸手抱紧女孩颤抖的身体。
“对不起。”
说到底,他也不舍离开她,不舍和她分隔两地,饱受情感的煎熬与考验。
可在他心底的一个角落,总有一种信仰在支撑,让他即便不舍感情,也要无愧于人民群众。
所以,选择再难,他也要做出权衡。
身在他这个位置上,终归不是姜珂一个人的男人,他身上还有责任,有义务,有需要他去扛的担当。
抱姜珂抱得更紧。
“对不起,因为不想看到你哭,所以……”
陆靳城嗓音有所哽咽,从未有这样一刻让他觉得,此刻开口,这么难、这么难,难道好像所有的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不足以抚平姜珂心上的伤痕。
“小珂,原谅我的自私!”
姜珂哭得更加悲恸,无声流泪,双手揪着陆靳城制服前襟,身体都在轻颤。
哑着干涩的嗓子,她说:“……你、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离不开你。”
陆靳城无奈叹息一声。
“只是去外派完成任务,很快就会回来。”
因为不想姜珂知道自己离开,他早上四点钟,在姜珂睡得最熟的时候,下床,收拾东西。
六点钟,他准时离开湘汀苑,生怕再晚,姜珂醒来,知道自己离开,会闹会哭,到时候牵绊自己,自己不忍心离开。
活了三十几年,他见过的人,遇到的事儿,数不胜数。
但唯独,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姜珂的眼泪。
这世间,再坚硬的男人,遇到心爱女人的眼泪,也会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她、是他心里最不能触及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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