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话音落下,会议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陆博言高大的身影风一样的冲了进来。
澜清和沈嘉遇同时看过去,一个惊喜,一个怨恨。
“陆博言”
见到陆博言竟然出现在这里,澜清可谓是惊喜交加,她本能的就要往陆博言走去。
但是沈嘉遇却拉住她,不让她往前。
陆博言就站在门口位置,而沈嘉遇和澜清站在窗前,彼此间隔着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
见到澜清蓄满眼眶的委屈泪水,陆博言的心好像被刀割一般,望着沈嘉遇低声嘶吼。
“放开她!”
澜清此刻的表情,就是受了委屈,见到靠山来了时,才会表露出来的委屈巴巴的样子。
沈嘉遇见他如此神情,尤其是看着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
可是,沈嘉遇却丝毫不惧,甚至淡定自若的讥讽。
“从来都是薄情寡淡的陆博言,竟然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真是活见鬼!”
“我让你放开她!听见没有!”陆博言不理会沈嘉遇的挑衅,加大音量重复着自己的话。
沈嘉遇却冷冷一笑,“有本事你把我手臂卸了,或者直接把我从这里扔下去!反正你已经做过一次凶手,一定不介意再做第二次!”
“别以为我不敢!”陆博言咬牙切齿的吼着,声音落下时,已经明目张胆的逼近。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把沈嘉遇从这里扔下去。
澜清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见到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看的都有些呆了。
这两个人的气场都很强大,气势夺人,就像在争夺地盘的雄狮。
此刻见到陆博言靠近,沈嘉遇一动不动,澜清却反而紧张起来,忙扬声呵斥。
“陆博言,你冷静点,不要听他的激将法!”
如果陆博言真在这里做出什么偏激的举动,那就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而且,看沈嘉遇的态度,显然就是确定陆博言就是撞伤他父亲的凶手。
这件事,澜清还没问过陆博言,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可澜清心底里是不相信的。
但是,她此刻劝架的话,却给了沈嘉遇做文章的机会。
“听到了么?你女人都已经间接认为,是你陆博言要撞死我父亲!陆博言,你特么就是凶手!”
澜清一听这话急的直掉眼泪,眼巴巴的望着陆博言,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是的,陆博言,不是,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不信你会做那种事情,我只不想你在冲动之下做出过激的事情。”
陆博言听了,不由就冷静了少许,都还没开口,听到沈嘉遇再度很欠揍的说话了。
“哼,看着真是伉俪情深,可是,澜清,你刚刚才对我说,要去查得清楚当年的事情,明明不相信他的清白!”
“沈嘉遇!你住口!”
澜清尖声大吼,回头瞪着沈嘉遇,用另外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用力拍打沈嘉遇的手臂,
一边拍打,一边低吼:“闭嘴!不要再说了!你怎么这么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不得不说,女人跟男人的区别,太大了。
除了思维方式,还有身体构造不一样以外,还有,处事态度,包括,生气时的状态。
若是男人生气,被一个人这么钳制着,肯定是拳打脚踢,而且非常狠!
可是女人
就算又拍又打,都不怎么疼。
见到她哭着、喊着骂着你的时候,你甚至觉得她在撒娇,求关爱。
沈嘉遇此刻就是这样的体会。
他从来没面对过这样的状况,一时间就有些愣神。
这一愣神的工夫,陆博言已经绕过会议桌,来到两人身旁。
一记手刀狠狠落在沈嘉遇的手臂上,
沈嘉遇吃痛,终于松开手,澜清终于得以自由,却在下一瞬落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
陆博言以绝对占有性的姿态,将她搂进怀里,顺势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随后,就将她松开,拉到身后。
“退到一边去。”
澜清恍惚了一下,只来得及听见陆博言那句言简意赅的话,再抬头看去时,便见到陆博言抬脚狠狠揣在沈嘉遇腰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