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他身上捅了几刀才罢休。
更多的,却是心疼她,还有愧疚。
他想了许久,又伸手,将她拥入自己怀里,轻声道,“我可以给你最大程度的自由,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同意,甚至于你不想跟我住在一起不想见我,我统统都可以答应。”
“但是小时啊,我不能放你走,你只剩下我了,我怎么能放你走。”
在昨天晚上之前,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她只有厉南朔了。
心如刀绞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她咬着牙,死死忍住了喉头翻涌上来的苦涩,轻声回道,“没有你,我只会过得更好。”
她好像忽然长大了很多,忽然明白了,没有一个人永远离不开另外一个人的道理。
人生下来就是孤独的一个人,走的时候也是孤独的一个,如此而已。
就连身上流着同样的血的人都能背叛你,更何况其他人?
厉南朔逼着自己,假装没有听见她说的那句话,轻声回道,“我带你回去,一切等你身体好起来再说。”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那就送你去你妈妈的那个老房子,我叫齐妈去陪着你。”厉南朔继续飞快地回道。
白小时在他怀里,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厉南朔想假装若无其事,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是不可能的。
她有感情,有自己的思想,会愤怒,会恨一个人。
“我待会儿去问医生,假如这两天还要留院观察的话,那我就过两天送你回去。”
他说完,松开白小时,扭头朝门口喊了一声,“海叔!”
海叔立刻开门,“少爷有什么吩咐?”
厉南朔看到站在海叔身后的陆枭,他拎着给白小时买来的饭菜,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他,眼底满是憎恶。
他顿了下,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朝海叔低声嘱咐,“问问医生,小时应该在什么时候出院最好。”
他吩咐着这些话的时候,陆枭擦着他的肩膀,进了病房。
侧身而过的时候,他朝厉南朔轻声说了句,“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做再多都是没用的。”
白小时望着门口的两人,忽然轻声叫了声,“厉南朔。”
厉南朔随即,扭头看她。
白小时冷淡地盯着他,“我住院的时候,求你不要再来了。”
“一来,会影响我流产之后的恢复,二来,这是普通医院。你想害死我,那就继续来看我,或者是大张旗鼓地给我转院。”
厉南朔沉默了半晌,忽然大步走了出去。
她不想他做的,那他就不做,她想怎样,他都顺着她。
他走到对面的休息长椅前,坐了下去,双手扣住自己头顶的短发,死死抓住了。
几个呼吸间,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海叔,你留在这里。”他沉声朝海叔吩咐。
“好。”海叔默默答应了。
“不要离她太近,她发现了会生气。”他望着白小时的病房门,继续轻声道,“她隔壁和楼上楼下的病房,不允许住人,让士兵在楼底下守着。”
“好。”海叔叹着气,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