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笑意,张嘴,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在齿间厮磨。
他又想她了,但是却不能碰她,他就怕有个什么万一,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只能隔着衣服,轻揉了下她,就这一下,呼吸骤然变得滚烫。
他忍不住,抓着她微凉的手,让白小时伸入他的军衣里,环住了自己。
白小时被他搂在怀里,被他轻柔的吻,吻得有点儿心痒。
捂在他怀里的手,慢慢回温。
隔了几分钟,厉南朔却忽然松开了她,伸手替她撩了下已经长长了一些的刘海,柔声道,“下去吧,海叔在边上等着你呢。”
白小时只当他是因为军区的事太急,着急要走了。
她乖乖收回手,又看了他两眼,才自己开了车门下车。
海叔立刻替她开了边上一辆车的车门,朝白小时道,“少奶奶赶紧上车吧,回去早点休息,都累了一天了。”
“送她去城北休息。”厉南朔隔着车窗,简短地吩咐了一句。
然后开车先出了大院路,走到分岔口的时候,停住了,让海叔的车先行。
白小时扒着车窗,看着厉南朔的车从眼前掠过。
他们走了左边,厉南朔走了右边,很快的,就看不到他了。
她右手,忍不住地覆上自己仍旧十分平坦的小腹。
脑子里甚至在想,这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如果是个女孩,不用说,厉南朔肯定会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想了会儿,越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因为他回来看了她,倒是比刚才在白家的时候,舒心了不少。
回去的时候,因为齐妈不在阳城照应,白小时自己很快冲了个澡,就准备睡觉了。
还没躺下,就觉得一阵恶心翻涌上来。
她捂着嘴,刚跑到马桶边上,就吐了出来。
几乎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才稍微好了些。
她清理了下自己,躺在床上时,已经筋疲力竭。
“肯定是个小坏蛋,才几天,就把我折腾成这样。”白小时忍不住自言自语说了几句。
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厉南朔一直在背着她走着。
她问他,“你累不累?我自己下来走吧。”
厉南朔说,“不累。”
他们走在一片茫茫的雪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心疼他,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一低头,忽然看到雪地上,有红色的血。
她有点儿害怕,扭头看他们两人走过的路,脚印伴着血,流了一地。
不知道是厉南朔的血,还是她身上的。
白小时禁不住的一阵毛骨悚然,一下子惊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不断地后怕地喘着粗气,脑子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是伸手摸自己的睡裤。
摸了半天,是干的。
她还是有点儿后怕,打开台灯,看床上,灰色的真丝毛毯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人都说,梦是反的。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门口敲门,“少奶奶,醒了吗?白家那里说七点要送老爷子去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