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人鱼的眼泪”出现后一定会有麻烦事,也预估索尔伯爵一定会有所行动,但是他倒没料到,他的未婚妻西莉雅比索尔伯爵还耐不住性子。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人鱼的眼泪’昨晚出现了。”西莉雅一大早就来到伊萨克庄园。
杜克缓缓的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拿起餐巾拭拭嘴角,才缓缓的开口“请坐,西莉雅。早餐用过了吗?”
“杜克,你不舍认为这种时候我还会有心情用餐吧?”西莉雅一脸哀怨、控诉的望着杜克。
杜克对她的演技视而不见。“罗根太太的手艺足以媲美五星级饭店的大厨,你真的不试试看吗?”
“杜克!”西莉雅声音拔尖,不过在杜克扬眉望向她的时候,她忍住冲动。“亲爱的,我听说‘人鱼的眼泪’是由每一代伊萨克公爵夫人所保管,蒙迪尔家族也有一条家规:拥有‘人鱼的眼诅’才是正牌的伊萨克公爵夫人,是不是?!”
“没错,蒙迪尔家的确有这么一条规矩。”杜克轻啜一口香纯的咖啡,缓缓地道?鲜邓担昵八哪盖拙臀┫乱桓鲂椿槠蘖耍悄晁咚辏男椿槠奕臧?他依然记得那个小小的女孩有一头浓密的金发,翠玉般的眼睛,巧挺的小小鼻子上头有几点可爱的小雀斑,他很喜欢那个小女娃,可以说第一眼就爱上了她。
不过那对夫妇后来音讯全无,他的母亲也在七年前过世,因此,这件事他父亲就当只是,‘人鱼的眼泪”被拐走了罢了,临终前曾叮嘱他务必找回“人鱼的眼泪”只不过,他尚未行动罢了。
“那我怎么办?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西莉雅急切的说。
“不过你没有‘人鱼的眼泪’也是事实,不是吗?”杜克故意道。
西莉雅美眸冷冷的一眯“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娶那个花痴!”
花痴?他不认为西莉雅有资格说别的女人是花痴,纵使索尔伯爵的女儿确实是个花痴也一样。
“我没有什么意思,西莉雅,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我想我也无法改变。”
杜克拿起咖啡壶,准备再倒一杯咖啡。
“我知道了。”西莉雅起身,接过咖啡壶。“我来吧!我也想喝一杯。”
她倒了一杯给杜克,再倒了一杯给自己。
“那颗‘人鱼色的眼泪’你不是说,早在二十年前就不知拿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会在索尔伯爵手里呢?!”西莉雅随意的问着。
“这你就考倒我了,二十年前我才七岁,后来我母亲死的突兀,没来得及告诉我什么,而我的父亲也没有告诉我很多。”就算有我也不想告诉你。
“后来呢?难道都没有交代吗?”
“你不能指望一个七岁好动的小男孩老是去记着一颗不存在的石头,毕竟有太多事物吸引我的注意力。”事实上,他只有在第一年想念那个小女孩,之后就真的忘的一干二净,直到“人鱼的眼泪”再次出现虽然是假的,但已经足够唤起他的记忆了。
“好吧!反正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西莉雅放下咖啡杯起身。“既然你暂时无法解决这件事,我也不想逼你,不过我相信你应该会作出最明智的决定才对,我等你的消息,希望是好消息。”
杜克讶异的跟着起身,送西莉雅出去。
“卡斯伯,她是西莉雅吧?”目送西莉雅的车子绝尘而去,他问站在一旁的总管。
“我想是的,公爵大人。”卡斯伯认真的道。“虽然我认为她的肉体可能被外星人给占用了。”
“哈哈!卡斯伯,我有没有说过我愈来愈喜欢你了?”
“今天还没有,公爵大人。”卡斯伯一本正经的说。
“我真的愈来愈喜欢你了,卡斯伯。”杜克笑道。
“谢谢您,公爵大人,这是我的荣幸。”
“帮我把公事包拿来。”时间差不多了,他可不想迟到。
卡斯伯拿起一旁的公事包交给他。
杜亮接过,在卡斯伯的协助下穿上外套,走出大门坐上等在门口的座车。
“开车。”他淡道。车子缓缓开出庄园的车道。
突然,杜克感觉一阵睡意袭来,讶异之余仍无法抵挡那阵睡意。
“班”他唤司机的名,缓缓的闭上眼睛,倒在椅子上。
“蒙迪尔先生?”班察觉异样,连忙将车子靠边停,下车来到后座。“蒙迪尔先生?”没有反应?!
“别动。”一声低喝,紧接着,枪口抵住后背的感觉让班整个身子僵住。
懊死!他太大意了!
“很好,现在慢慢的直起身,不要妄动,我知道你不只是单纯的司机,还兼任杜克的保镖,所以,别想我会有一点疏忽,如果你有一丝丝不规矩的话,子弹会马上射进你的身体里,然后我同伴的枪也会送给你尊敬的蒙迪尔先生一颗子弹。”
“你们想做什么?”班冷静的问,依照他们的命令缓缓的直起身。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请公爵大人做做客。往前走,走到林于里,别转头,我们可不想让你看见。”那人又命令。感谢伊萨克的领地广大,这条马路两边仍是林地,属于伊萨克的领地。
班只得听命,走进林于里。
“为了预防你破坏我们的计划,所以”噗的—声,装上灭音器的枪声响了起来,班应声倒地。
“再见了,班。”那人又朝倒地的班开了两枪,才转身离去。
班痛苦的喘气,那个人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是公爵的保镡,那个人不敢冒险让他看见,那个人的声音还经由变声器,经由这些总总,歹徒一定是蒙迪尔先生的熟人
他不能死,他必须报警,他不能死.不能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克头痛欲裂的张开眼睛,立即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蒙着,眼不能视,只闻到四周的血味以及腥臭味。
他在哪里?
感觉到身下摇摇晃晃,以及引擎声,看来他是在车子上。
四肢被绳子缚着,动弹不得,就连嘴巴也被塞着,他要自己尽量不去想塞住他嘴巴的布团是从哪儿来的。
可以感觉到四周的空间非常狭小,如果他的触感没有发生障碍,他应该是被装在一个长方形的木箱里。
他暂居的地方,该不会是棺材吧?
这种情形,很显然的,他是被绑架了!
不过,歹徒是如何办到的?他根本一点印象都啊!他想起来了,他一上车就觉得突然很想睡觉,之后的记忆就一片空白。
是西莉雅倒的那杯咖啡!
难道西莉雅的反常,是有目的的,而他竟然大意的没有警觉?!
如果真是她,那她的同伙是谁?他不相信像西莉雅自己一个就能将他绑走。
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绑走,可见一定是熟人所为,至于谁有可能,一时之间他竟也猜不出来。
他知道格伦恨他,尤其在他限制了他的经济时,他可能更恨不得杀了他,但以他懦弱的个性和只够应付吃喝玩乐的智商,他不可能策划出这宗绑架案。
至于贝拉,他亲爱的继母,一个软弱的女人,只会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当她的悲剧主角,不会有心神来理会他。
忠心耿耿的班,更加不可能背叛他,他只希望班不会为了救他而做了什么蠢事,以至于丧命!卡斯伯,哪个人敢伤到他一根毛发,卡斯伯会先和那个人拼命的。
索尔伯爵,他费尽心思制造了那颗“人鱼的眼泪”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了他,他的任何企图都无法实现。
剩下的就是布鲁诺和包德温了。
他相信布鲁诺和包德温有那个智商策划这桩绑架案,但是他也相信,他们之间友情弥坚,不可能做这种事,更何况他们厌恶西莉雅,根本不可能和她联手。
那么,会是谁呢?西莉雅的同伙到底是谁?
不过,不管是谁,为的是什么,他们都失算了!
如果绑匪要的是赎金,就不该绑他,因为没有人能为他付赎金,通常出钱的角色都是由他扮演的;如果绑匪要的是他死后的好处,那么他们也要失望了。
他的遗嘱早已经立好,如果他真的不幸英年早逝,那么他的公司将会由布鲁诺以及包德温接手,他名下的动产也会交由他们共同监管,除了每个月固定的津贴之外,格伦和继母不会多得到一英镑,至于那些不能变卖的不动产和爵位,格抡要的话就让他继承吧!只是恐怕他没有能力维持下去。
车子一个紧急煞车停了下来,杜克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快点,帮我把箱子抬进去!”男人粗砾般的声音响起。
美国腔?杜克蹙眉,难道他离开英国了?
箱子被拖出车子,在半空中摇晃,他们打算将他抬到哪里?直接挖洞埋了吗?
“该死,是不是要下雨了?!”男人突然低咒一声。
“是今年的第一个暴风雨。”另一个人道。
“快一点,抬进小木屋里。”
幸好是小木屋,不是直接挖洞。杜克在心里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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