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
不要啦,她丝被下的身子可是什么都没穿哩。
“该死的贱奴,你敢不听从本少爷的话?”怒气仿若是自他牙缝中硬迸而出似的,字句咬牙切齿。
他原本以为她会明白他的用、心,孰知她昨天晚上在他面前喝个酪酊大醉,而现下又急着把两个人的关系撤得一干二净,甚至压根儿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已经毁在他的手中了。
好,想当奴、想当婢,他会成全她的!
“奴婢”
夏怜羞红了脸,眼看着泪水快要淌下,她却又倔强地闭上眼眸,颤巍巍地把手一放,柔滑的丝被倏地滑落至腰间,在她战栗不已的如扇眼睫缝隙中,瞥见了丝被上绣着交颈的鸳鸯,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二少真的这么讨厌她吗?非要这样羞辱她不可吗?
“把被子整个拉掉!”他的嗓音急促,沙哑而低哽,仿佛隐隐透着某种诡异的气息。
司马澈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怜似雪般白皙诱人的躯体,胸口狂燃的火焰更甚,然而这一回却是毫无抵抗能力的欲念,而非方才烧得正炽的怒焰。
“二少”夏怜微微哽咽着。
这样子已经够羞人了,还要她把整个被子拉掉,那岂不是要她无脸见人吗?
“昨儿个都已被我看透了,今儿个又是在羞些什么?”他的嗓音透着难遏的欲念,可惜她不懂。
夏怜抿唇不语,近乎认命地拉掉身上唯一的屏障,泪水滴落在她如羊脂玉般无瑕的姣美玉腿上,纤弱的身躯不住地战栗。
“把腿张开!”司马澈倏地低吼一声。
懊死,都已经是夫妻了,来一点闺房乐趣,她倒以为他是在欺侮她?仿若他是个极为下流的登徒子似的。
“奴婢知道了。”
呜都是爹和娘害的!倘若不是他们收下老夫人的聘金,今儿个她该是已经回到家中了;她宁可饿死在自己的家中也不愿意在这儿受这屈辱,可已经拿了人家的银两,她又能如何?
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二少竟是如此厌恶,甚至用这种方式侮辱她。她知道有些大富人家总是用可怕的方式虐待下人,但她没想到像二少这般衣冠楚楚之人竟也有如此骇人的举止。
是因为奴婢天生就该受尽欺凌吗?
她也不是自愿为奴为婢的,不过是环境所逼,否则又有谁愿意放着好日子不过,专挑些一难捱的日子过?
她突然想起,十年前她甫入司马府邸时,在这落霞堰里,她也曾经目睹二少无情的赶走一名丫环,丝毫不睬她衣衫不整,毫不留情地将她赶出阁楼.!仿佛丫环是极低贱而可任人欺凌似的。
倘若可以,她想离开这里。
正当她这般想着时,腿间突地感到一股湿热的感觉,她如惊弓之鸟般地收紧双腿,丽眸亘瞅着眼前的司马澈。
司马澈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粉颊,百般柔情的吻去她的泪,在她的耳畔低喃:“你在哭个什么劲?我不过是想要替你拭去腿间的血渍,不过是要你别在我的面前自称奴婢,你为何要哭呢?”
唉!他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
是蓄意欺侮她的,但没料到她居然掉泪了。她在这大宅院里已住了十年,扣去他出外游历的几年不谈,他可是没见过她掉泪。
知道她的性子倔得很,压根儿不可能会掉泪,然这会儿她却在他眼前哭成了个泪人儿,尽管只是无声的啜泣,但光是见她的泪水一串串地滴落在腿上,他的、心就像是被揪紧似的,痛得无以复加。
他这心情,得等到什么时候她才懂呢?
那么多人等着他爱怜,为何他在千挑万选之下,竟挑中了一个不起眼的奶娃儿,甚至一恋便是十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信又如何?
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
“奴婢可以自己来”夏怜羞红了脸,连晶亮的水眸里亦是一圈红润。
是这样子的吗?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她的腿间确实是有血渍,只是她不解他为何要替她擦拭,这事儿她可以自己来的,是不?
“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夫君,不要在我的面前自称奴婢,也不要再唤我二少了,知道吗?”
司马澈低叹一声,登时发现方才萌发的欲念已被她的泪水给打散,剩下的只有诉不尽的怜惜。
“可是”真要这么做吗?
“没有可是!”他斩钉截铁、不容置喙的回道。
司马澈挑起眉看着她,拿着沾湿的布巾以另一只手板开她收紧的腿,无视她的挣扎,硬是逐步缓缓地为她拭净血渍,柔柔地像是风一般,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器般轻触着,今她震撼不已却又羞赧欲死。
“我一直以为二少很讨厌我。”她不自觉地逸出口。
“是谁同你说我讨厌你的?”他猛地抬起俊脸,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呼吸到对方的气息。“我怜惜你都来不及了,为什么会讨厌你?”
她的眼睛是出了问题,还是这宅院里人多嘴杂,传出一些难听的流言到她的耳中?
“可二少每每见到我总是冷着一张脸,仿佛很不愿意见到我。”尽管和眼前大相迳庭,可她还是分不清楚他现不是真的对她好,抑或者是用另外一种她不懂的方式欺凌她。
“那是因为我很喜欢你。”要承认这件事,是很痛苦的。
忆起十年前与她朝夕相处,而后竟对她兴起了非分之想,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他知道自己是风流了点,但对一个奶娃儿兴起遐思,着实是一件极为可怕、甚至是泯灭人性的事,莫怪他要躲着她了。
十年,够久了,够让他发现这是一股什么样的情愫!当然他也可以继续装傻,假装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却抑制不住藏在心底的渴望。
横竖装傻是痛楚,闪躲是折磨,他为何不正视自己的想望,再傻的人也会选择把她占为己有的,是不?
何况,她现下仿若是盛开的夏莲,开得正艳正美,让他无法再漠视她的笑脸,还有那成熟女人的韵味
如此,尽管他再抱持着下流的绮念也不算是病态的,不是吗?
他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抱进怀里,而犯不着再背负劳什子的罪恶感,正如现下这般。
司马澈突地把脏了的布巾扔出褥炕外,大手如蛇信般攫住她纤细的腰肢,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霸气地以舌窜进她的口中汲取他渴望多年的甜蜜,继而忘我地挑诱着她羞涩的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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