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愣?”
威廉看着约瑟夫一脸的神游太虚,不禁摇了他一下。
“嗯?”约瑟夫淡淡地睁着蓝绿色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威廉,不满他打断自己的绮思。
“你在搞什么?”威廉皱紧眉头瞪着他。“赶紧把你这几天的报告拿出来,否则怎么跟席诺尔谈论军舰费用的取舍?”
“不就在桌上!”眼看着威廉又要发牢騒,约瑟夫赶紧打断他。
坐在他身旁的威廉和席诺尔,两人脸色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瞬即四目相会地示意。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不过掉了一把匕首,犯不着这么失魂落魄!”威廉不甚开心地望着他。
约瑟夫的精打细算和智勇兼备,在伦敦城里是出了名的,也因此他才能在少年时代便坐上辅佐大臣的位置。
可是,和约瑟夫相处了近十年,他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模样,这一点也不像是他的作风。
“我才不是为了匕首!”约瑟夫毫不客气地回瞪着他。
总不能要他明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还不能算是女人的女人!
懊死的玛丽亚,她不是圣母,她是一个魔女,简直令他不敢置信,她竟然会在床上成了一个荡妇!
他昨天应该是要向她套口风的,为什么会变成一夜缠绵?
他何时变成一个沉醉于肉体的人了?
他现在不只要烦一个玛丽亚,更要烦她是不是奥伦治大公的子女,还要烦巴塞斯堡的营运,更要烦与西班牙宣战的筹备事件,天!为何一堆天大的事情,全都在同一个时间里发生?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干嘛把整个议事厅搞得一片愁云惨雾!”威廉不客气地吼回去。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想要早点回去陪亲爱的妻子,才没有闲暇去理他那些无聊的事。
“吵死了,还不快点将公事办完!”约瑟夫也沉下脸,不想再谈论这些烦心的事情。
懊死,他的脑?锞谷欢际锹昀鲅墙恳鞯哪q悄呛焐拿西剩负醵崛プ暮粑7睦碇恰?br>
懊死的红色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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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公事,结束疲惫不堪的一天,约瑟夫终于回到巴塞斯堡。
踏着月色归来,照道理说,他应该是累了,但是,偏偏他又不想太早进入堡内,不想太早与玛丽亚见面。
懊死,他何必要她成为他的侍女?
叹了一口气,约瑟夫无奈地走入堡内,才刚走入门廊,透着月色,他便看见堡内的林地里,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狐疑的眯起双眸,直勾勾地望着那一道小巧的身影,在她缓慢地跑步中,他看到了一头红发。
是玛丽亚!
约瑟夫斜倚在门廊边,伸起长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便旋即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去。
**
一路跟到巴塞斯堡外的亨利大街,拐个弯走出了亨利大街,来到了附近近似贫民区的杂乱地方。
眼前出现一间圮倒的石头屋,玛丽亚左顾右盼了下,旋即走进屋里。
而后头的约瑟夫看了一下四周,便走到一处破损极严重的角落里藏身,等着看玛丽亚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眼眸仔细地在一片黑暗中分辨着玛丽亚的身影,突地眼前一亮,玛丽亚的面前出现一位男人。
“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找到好处便不理我了。”那名男人佞笑两声,一双下流的眼睛不停地往玛丽亚身上打量。
“巴塞斯伯爵还真是了不起,才几天不见,居然将你变得这么漂亮,你说,你是不是上了他的床?”那男人狰狞地望着玛丽亚,一步步地走近她,大手掐住她的下巴。
“放开我,迪克!”玛丽亚痛苦地皱紧眉头,一双小手拉扯着他的手。
“怎么,才离开我几天,就不懂得听我的话了!”迪克啐了她一口,放松掐住她的大手。
“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玛丽亚颤如秋叶的向他回击。“是吗?”迪克冷笑了一声,随即拳头一挥便落在她的脸上。
她瘦弱的身子一倒,瞬即跌卧在地上,震撼之大,就连外头的约瑟夫都可以感觉得到。
“你可以这么对我说话吗?当初你流落街头的时候是谁帮你的!”
玛丽亚嘴角噙着血丝,旋即坐起身子。“我没有忘。但是,我不能再帮着你做坏事!”
“你没有权利不帮我!”迪克冷冷地说着。“从我救了你的那一刻起,你的灵魂就只属于我,你不能违背我。”
“可是,我不愿再做那些事了。”泪水顺着眼眶流出,有一刹那间的错觉,令人以为她的眼中淌出的是血泪。
“是不是巴塞斯伯爵对你进行了什么改造,让你开始听他的,而不再听我的话了?”迪克噙着冷笑,邪佞的声音像是自喉间不经易地逸出。
这吓得玛丽亚惊颤得动不了。
“不,跟巴塞斯伯爵没有关系,而是我”玛丽亚嗫嚅老半天,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怎么,自那一天你偷了他一把匕首后,整个人就开始魂不守舍的,难道你是爱上他了?”迪克打笑地说着。
“不,不是那样的!”玛丽亚急急否认着。“伯爵人很好,对我也非常好,我不能伤害他。”
“你不能伤害他?”迪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没有要你伤害他呀!宝贝,我只不过是要你从堡里拿一些值钱的东西出来,就当做是我养你那么多年,给我一点点的回馈罢了,是不是呀?”
“可是,你已经把我身上带的那把匕首卖掉了,那应该值不少钱才是。”玛丽亚恨恨地说。
那一把匕首,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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