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那位小姐是打哪来的?”
巴塞斯堡的管事库内斯正恭敬地站在壁炉边,不断朝炉内添加柴火,整个大厅霎时被温暖所占据。
“就在巴塞斯堡对面的小径里。”约瑟夫若有所思地回答。
适才的震撼使他直到现在依然无法让狂躁的心平静下来。
她一头如彩霞般的发丝,刚才还轻轻地卷在他的手臂上,那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眸,更让他的心无端悸动。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他像是陷在浓雾之中,举目不见一物;在层层迷雾里,他失去了视觉,刻在心版上的依然是那灿亮的红
“爵爷怎会将她带回来?”库内斯佯装忙碌地添加柴火,双耳却竖得极高,等待着约瑟夫的回答。
爵爷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关于爵爷的个性,他岂有不懂的道理。
爵爷虽然生性风流,却不下流;向来谨言慎行,遵守礼教,从不曾带过一个女人回到巴塞斯堡里。现在,爵爷却带回来一位像是流浪街头的女孩,这可真是令他感到诧异不已。
爵爷的淡漠无情在伦敦已是远近驰名,如今却带了一个落魄的女孩回来,这可真是怪到极点。
“她的眼睛她的长发”约瑟夫呐呐地低喃,眼中看到的不是库内斯,而是那位有着一头红发的女孩。
那位有着稚嫩嗓音的女孩!
“嘎!?”库内斯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一点也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正当库内斯想再问些什么时,长廊一边却已有人迎面走来
“爵爷。”侍女长带着那个红发女孩来到约瑟夫的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后,便退到一旁去。
约瑟夫双眸诡佞地凝睇着红发女孩,不敢置信之前像小男孩的她,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姿色。
一头卷曲的红发滑顺地贴在她的身后,姣白的脸庞镶着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眸,含羞带怯地盈盈睇着他,娇弱的身子上,穿着一袭白色的侍女服,低胸的襟口,可以令他清楚的望见令人销魂的乳沟。
她站在他的面前,宛如一朵娇柔的百合,楚楚动人、摇曳生姿。
“爵爷?”
一旁的侍女长见他像是掉了魂一般,便再喊了他一声。
约瑟夫瞬地回过神,睇了侍女长一眼。“她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现在,他才又突然想到,刚才的她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即将撒手人寰般,现在怎又会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的身上有多处瘀伤,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伤口。”侍女长将她刚才得知的一切全都告诉他。不过她倒也没猜到,一个脏兮兮的女孩梳洗一番后,竟会变得如此迷人。
不过女孩身上多处的瘀伤倒是让她开了眼界,说多处瘀伤是客气,说实在的,她浑身上下简直无一处不伤。
她心疼的是,怎会有人这样对待一位可爱的女孩?
“瘀伤?”瘀伤不至于造成大量出血的!“但是,我看到她的身下流出大量的血,那绝不可能是瘀伤造成的,那应该是”
话一说到此,约瑟夫随即沉默不语;对于女人的生理构造,他可是清楚得很,他怎会忘了那件事?
“是月事。”
侍女长凑到约瑟夫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我知道。”约瑟夫挑了挑眉,表示他已经知道。
他显得有点气恼,一向冷静的自己竟会在看到她流血时便慌乱不已,居然会愚蠢地忘记这件事!
“可是,显然没有人教她这一件事。”侍女长带点不悦地说着。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约瑟夫蓝绿色的眼眸轻睨他们一眼。
侍女长和库内斯闻言便双双退到长廊上待命。
**
“你”待他们走出去之后,约瑟夫词穷地想要找些话和她聊聊,却发现话语在舌尖上翻了翻,又吞回肚子里。
懊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慵懒地倚在绣着金线的椅背上,为自己的手足无措感到有点荒唐。
不行,虽然她有一头足以令他意乱的长发、有一双足以令他情迷的眼眸,他还是要问问有关她的一切。
“你的名字是”他的俊脸上看不到任何悸动的表情,双眸灼亮地瞅着她。
“我我”那女孩怯生生地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
“难道你没有名字?”
约瑟夫将散落额际的发丝拢至耳后紧贴的长发束里。
“有但是”那女孩像是极难以启齿地瞅着他。
约瑟夫微拧着眉头,双眼微愠地眯起,不过是报个名字罢了,有这么困难吗?
“玛丽亚丽莎。”一见到约瑟夫微怒的表情,玛丽亚便不自觉地松口,说出自己
的名字。
这一个令她自卑已久的名字。
“玛丽亚?”约瑟夫玩味地低喃着这个名字,眉头皱得更紧。
导致他皱眉头的主因不是因为她的名字,而是她带着恐惧的脸蛋,满布着悚栗的神色,她似乎挺怕他的。
“我的名字并不适合我的外表。”玛丽亚微拧着发皱的眉头,敛下红宝石般的眼眸。
“人的名字跟外表一定得合适吗?”约瑟夫不以为然地说着。
望着她,总会令他有一股说不出口的异样感觉,像是自己的心魂几欲无力掌握,几欲震慑于她灿亮的双瞳。
“但是,我一点也不像圣母玛丽亚。”玛丽亚愁眉不展地说着。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