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的身份…
太过分了,她无法原谅他!
“哼,就算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知道答案,毕竟要在夜深人静时,漠视那可怕的哭泣声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啊,原本以为那夜夜哭泣的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害,谁知道原来堂堂一个公关经理竟然这么不济事,居然连钟离家有一个被人捧在手心疼爱的小鲍主都不知道,还跟人家争风吃醋…唉,连我这个哥哥都觉得好不舍哟!”
“谁说我争风吃醋、谁说我夜夜哭泣,你…”老早想试试杀人的滋味,到了哪天自己懒得活的时候,非要拿他作实验不可!
谁为那个男人流泪来着?他伤了她、耍弄她,她还要为他哭泣,那不是太没天理了吗?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钟离焚已经跟老爸打过招呼同意联姻之事,连订婚的礼品都送上门来了,你就不用再哭了,他已经决定要娶你,不要再夜夜用哭声吓我。”尚行书笑得万分惹人厌。
“我不嫁!”她又重拍向桌面。“随便送些东西上门就算了事吗?我才不希罕,更何况我又不是非嫁他不可,想要我的人多得是,只是我不愿点头而已。”
“为什么不点头?”
一旁会客室的门突地被打开,闪出一抹教她错愕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尚雅征惊愕地道,一细想随即眯起眼眸瞪向为虎作怅的胞兄。“尚行书,你这个叛徒!”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
就知道他这个人是胳臂往外弯,改天非找个整型医师把他的两只手都整回来不可。
“我要跟你讨论婚礼的细节,过来这边我们谈谈。”钟离焚说得很自然。
“谁要跟你谈论婚礼的细节!”她答应要嫁人了吗?“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她别过脸去,硬是不看他。
很丢脸耶!这个男人难道不应该先跟她道歉吗?但是道歉又如何?根本无济于事,她心底的伤害早已经造成了,就算他真的跟自己道歉,她非但不会觉得好过,反倒会认为是另一波伤害。
谁知钟离焚竟拉着她便往会客室走,临走前还不忘感谢尚行书的鼎力相助。
***
“你干什么?”尚雅征挣扎着,即使被钟离焚拉进会客室里,依然倔强地别过脸不想看他,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睑。
很丢脸,真的很丢脸,而且让她感到丢脸的正是她最在意的人;就因为在意,所以她才觉得丢脸,因为在意,所以想见又不想见,因为在意,她才会夜夜哭泣。
“我想跟你谈谈婚礼的事。”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入怀里。“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毕竟你是那么勇于接受新事物、新生活的人,说不定你正厌倦目前的生活,而我刚好可以为你准备新的生活。”
之前他已向老爸报告,要他先出面应允此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达成协议,绝对不给她有任何毁婚的机会,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我没兴趣,你自己随便找个人开始新生活!”她怒吼着,双手却推不开他有力的双臂。“放开我!”
那天他就可以跟她解释了,但他却拖到现在,都已经一个星期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拥抱你的权利,而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他搂得更紧,不管她愿或不愿,他是执意这么做了;当幸福无法建立在双方的同意上时,那么他贪求一人的同意也不为过吧!
现在,他总算可以拥抱她拥抱得如此理所当然了。
“你…”原来霸道才是他的本性。“八字都还没一撇,我拒绝被扣未婚妻这顶大帽子。”
“我说过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深吸了一口气,他轻轻地松开她,霸道的拉着她坐到一旁去。“这是一些目录,看你比较喜欢哪一种婚纱、哪一种婚礼、哪一种宴会场地…”
啪的一声,钟离焚敛眼瞅着散落一地的目录,耳边响起她忍无可忍的怒吼声:“我说过了,没有婚礼,我不会答应的,这桩政策联姻别奢望我会答应!”
混蛋,他把她当成什么女人了?
她有把握即使不待在长矾一样可以养活自己,她才不要活在男人背后,才不要当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更不接受他毫不理睬她的意见而私自安排她的一生,她拥有绝对的人生自主权!
“那么…如果是我求你呢?”
尚雅征侧首看着他单膝跪在地上,在她眼前上演一出非常古老又经典的戏码。
他手上那束花到底是从哪里生出来的?还有那枚戒指。
“你…”来真的?
“我希望直到死的时候,都是你陪在我身边。”钟离焚有点为难地道。
这句台词是小梵教的,肉麻得教他浑身不对劲,但小梵说这句话一定很受用,所以他才勉为其难地拿来试试。
“神经病啊!什么死不死的。”想死的话就滚远一点!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他真的是在求婚吗?
“有你在我身边,至少在我死的时候,会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这句是尉庭摩教的,听说无往不利,所以他也凑合着用。
“什么嘛!”真令人厌恶的求婚词。
“嫁给我吧,我会爱你一辈子。”见她一直不为所动,他不禁在心底暗咒不可相信的两人,手臂上探随即将她捞进怀里。“反正你在我那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女佣,很多事情应该已经习惯了,更可以在那个家随心所欲地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这种拥抱的感觉想必一辈子都不会腻吧!原来自己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原来情绪浮躁是源自于自己的心动;但既然得知她的感情世界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他还有什么好退却的?
在打定主意后,尽避知道她心里还装有其他人,他也会不择手段地把她抢到手,绝对不把她让给任何人。
“任何事?”尚雅征任他搂进怀里,靠着他结实的胸膛。
“嗯。”他轻吻着她纤柔的发丝。“从女佣变成一家之主,感觉会相当不一样喔。
“哼,如果就这样答应你,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她闭上眼,感觉他的吻往下蔓延,却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眷恋着他的温柔。
她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他总该安抚一下她受创的心灵吧,更何况他居然拖了这么久才来,害她以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
“那要怎么办?”真的如那对惹事精夫妇讲的,她对自己动情了。
“女主人的月薪当然要比女佣高,津贴也要高,?茫挂懈晟频闹贫取!彼档美硭比唬裆骄驳煤埽挥蟹诿磐馔堤纳行惺榱私馑粝碌娜冈局樗卫础!耙蛭颐遣恍枰叮敲次沂票匾锬闵辗埂⒄砑椅瘢浴?br>
“是烧厨房、炸房子吧!”而且还是现行犯,他亲眼所见。
***
“没,你说什么都好。”他也只得认命了。“那婚礼呢?”
“再说。”
“啊?”
“我还要考虑,至少…”她笑得很甜。
“如何?”还要谈条件吗?
“要等我心里的伤好了再说。”很丢脸耶!有可能一辈子都愈合不了。
“那伤什么时候会好?”她该不会是在拿乔吧!
尚雅征回头看着他轻笑着。“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啰。”
钟离焚不禁也笑了。“是吗?”他倏地吻上她的唇,挑逗着彼此的热情,骤起狂风疾雨…
许久没有好好表现,但不代表他已生疏,现在就让他好好的表现、表现。心里打定主意后,却突地听到蓄意的敲门声,随即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开口了:“雅征,听说那家伙以前在美国很荒唐,而且就因为太荒唐了,才会被钟离家长辈发派到国内来,这点你要多多提防。”
“尚行书!”
混蛋,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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