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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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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也不该用不相信三个字便抹煞了我为你做的一切,我绝不会允许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即使是我父亲还在世也不能逼我与你结婚!”面对葛海瑞这种恶心的人渣,安黎莎是绝对不可能稍做退缩的。

    “我的意思很简单,在我替你做了这么多事之后,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回收而作罢的,那不符合我的处世原则。”此时葛海瑞狡狯的神情是安黎莎这一辈子都不会遗忘的。

    “你要嘛,就嫁给我;不然,就把我替你父亲办丧事的钱还清。我得先警告你,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父亲的墓就在教堂后面的墓园里,你可以去看看我是如何精心,花费钜资厚葬了你父亲,希望看过以后你会有不同的答案给我。”

    安黎莎深吸了一口气,她万万没想到她会陷入这样的阴谋里,葛海瑞明显是早有预谋的,她早该知道他是那种万年不变的自私鬼,绝不可能做赔本生意的。

    “我自然会去看我父亲,等我取回他的遗物之后。”她冷然道,态度异常坚定。

    梆海瑞笑着摇头。

    “恐怕在你未做好决定之前,我无法把它们交给你,毕竟我得替自己的权益着想。那些东西虽不值钱,总是你父亲唯一留下的,以你重感情的个性看来,你一定不希望它们最后是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吧?”

    安黎莎脸色一阵惨白,仍然坚决地在离开葛海瑞的屋子前说出心里的话。

    “葛先生,容我说句实话,你比毒蛇还要令人讨厌,而我涸葡定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要离你越远越好。”

    离开葛海瑞的住处,安黎莎往父亲的墓地走去。那是教堂后头一块私有的土地,也是天使镇上唯一的墓园,几乎所有在天使镇终老的人都会埋在那里。

    走进墓园,在一个个的墓碑上她找到了父亲的名字,抑遏多时的泪水终于决堤泻出。

    她悲痛万分地跪在父亲墓碑前,努力回想父亲对她露出的最后一个慈祥的笑容。

    案亲已不在世上,他们父女之间纵有再多的嫌隙也该过去了;虽然她没能在父亲死前得到他的谅解,但她情愿想象这五年来的无数个日子已经使父亲淡忘了不愉快的过去。

    就是这个念头一直支持着她在外地活下去,然而今天葛海瑞的一番话却毁了她苦苦自编的梦想。

    她错了,五年前她错在莽撞无知,现在她又错在逃避现实。父亲根本没有原谅她,葛海瑞那番话便足以说明一切;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会选择葛海瑞这样的人做女婿,父亲对她已经完全没有爱了。

    “葛海瑞说谎,不值得相信。”这句话在安黎莎脑海的另一侧响起,但这个声音仍然无法完全驱走她的伤心。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就为了那一个无心之过?父亲为什么不想想她才是受伤最深的人?她犯下的错难道得用一辈子良心的苛责来偿还吗?

    安黎莎就这么伤心欲绝地跪在父亲墓前落泪,直到夕阳映照整个墓园,天色渐渐昏暗,才起身回家。

    她想通了,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而她总得把日子过下去,既然她不会嫁给葛海瑞,又何必在乎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得努力赚钱好偿还那笔丧葬费用,等她什么都不欠葛海瑞时,就能抬头挺胸地把父亲的遗物拿回来。

    夕阳余晖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步出墓园,劲风无情地吹袭着她的衣衫,这份孤独给人无限的落寞之感。

    在杂货店里,潘依玲满怀关心地看着安黎莎。

    “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依玲边说边伸手摸摸安黎莎的额头。

    她勉强笑笑,并轻轻拿下依玲的手,说道:“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精神比较差。”

    “真的没事?”依玲依然狐疑。

    “真的没事。”

    “没事最好。”依玲终于放心地继续结算上个月的帐,嘴里仍不忘吐出一些关怀的话语:“你不晓得我有多担心你一个人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那实在不妥当,只要一想到你有紧急状况却没有人能帮你,我就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会的。”安黎莎微笑。“这么多年来,我觉得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学会照顾自己,依玲,你真的不需要替我操心。”

    “为什么你不干脆搬到热闹点的地方?再怎么会照顾自己,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在许多方面比不上男人,这是我们女人不得不承认的啊!”的确,就像力量。

    安黎莎叹口气,略带无奈地说:“我很清楚这一点,女人被赋予的先天能力和男人有很大的差异,这是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赶上的。”

    依玲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女人还是需要有个男人来保护,如果你能找个好对象结婚的话,哪怕是住到人迹罕见的丛林去,我都不担心了。”

    结婚?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跟她谈结婚?

    一阵冗长的沉默之后,安黎莎缓缓开口说:“我去找过葛海瑞了。”

    “你拿回你父亲的东西了?”潘依玲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来看住安黎莎,眼中充满了好奇的眼光。

    安黎莎摇头。

    “除非我能完成我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否则他拒绝把我父亲的遗物交给我。”

    “拜托,他只不过是替你处理了你父亲的后事,就自以为能主宰你了?真恶心。不过黎莎,我倒不知道你父亲还留有遗嘱,他不是死于心脏病突发吗?”

    “葛海瑞宣称我父亲过世前对他交代了一些事,包括处理他的后事。”

    “是吗?”依玲的怀疑非常明显,可见葛海瑞的话实在值得商榷。

    “我也不相信。”安黎莎苦笑。“天哪,我实在不能相信,我不能”她将痛苦的脸埋在双手中。

    依玲丢下笔走近她,神情和声音都透着关怀。

    “怎么了?黎莎,出了什么事?”她搂着她的肩。

    安黎莎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葛海瑞说我父亲临终前答应把我嫁给他,就因为如此他才肯出钱替我父亲厚葬。我不相信,依玲,我不相信我父亲要我嫁给这样的人,他不会他没有理由这么恨我!”说完,安黎莎便伤心地啜泣起来。

    “我的天!这这怎么可能?葛海瑞的年纪几乎是你的两倍,你父亲不可能会做这么糊涂的决定,一定是姓葛的在说谎,你也知道他为了达到目的往往是不择手段的。噢!别哭了,黎莎,你不会相信那个人渣说的话吧!那不是事实,是阴谋,是他为了得到你所策画的阴谋!”依玲忿忿道。

    安黎莎拭干眼泪。

    “谢谢你这么说,你不知道,相信我父亲终究还是关心我的幸福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葛海瑞没对你怎么样吧?他若敢强逼你,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依玲咬牙切齿,几乎就要大拍桌子。

    “谢谢你这么帮我。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得还清他替我父亲办理后事所花的费用,绝不能让他以此为借口来逼迫我,我什么都不想欠他。”

    “这当然!”依玲附和:“鬼才愿意欠那家伙人情呢!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和潘刚会”

    依玲的话马上就被安黎莎举手打断。

    “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你已经帮我够多的了;要还给葛海瑞的钱我要自己想办法,那是我该做的。”

    “拜托让我帮你,黎莎!我几乎可以想象葛海瑞那混蛋会如何对你狮子大开口;你刚回到这里,一切都才刚起步,哪有能力”

    “所以我有点事想拜托你,依玲,希望你能帮我。”

    “我本来就想帮你,只怕你会拒绝。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力。”

    “我计画在屋外种一些菜”

    “种菜?”依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黎莎,垦地种植是粗重的工作,你怎么做得来?”

    “我总得想法子让自己有点收入,否则不仅无法还清葛海瑞的钱,恐怕连生活都会有问题。”

    “要赚钱还有别的方法,挖土、播种、除草、施肥这些粗活都是男人做的工作,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做得来?这样会累坏你的,你不会真要这么做吧?”依玲蹙眉,急急地问说。

    安黎莎低下头。

    “我想我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希望能和镇上的人保持一段距离。种菜让我能自给,多余的可以出售,这项谋生能力很符合我的需求。”

    “黎莎,并不是每个人都和葛海瑞一样混蛋,你该知道天使镇上绝大多数都是善良热心的人,你没有必要躲着他们。”

    “我知道他们多半都很好,就像你。”安黎莎苦笑。“我不想和太多人接触完全是自己的因素,我也许你能了解,现在的我极度渴求宁静。”

    “你害怕人们问起你离开天使镇的原因?”依玲终于问到了问题的核心。

    “我无法奢望他们都像你,对我关心却又体贴地不问问题。”

    依玲笑了。

    “噢,我当然爱问问题,只不过我更知道克制。那年的事一定伤透你的心,我自然明白你不愿多谈的心理。”

    “谢谢你!”安黎莎深受感动。“你几乎是我在这儿唯一的朋友。”

    “如果你愿意,朋友绝对不会缺的,因为你是这么善良而坚强。”依玲一面说、一面担忧地看着她。“你依然坚持要垦地种菜吗?我实在不觉得那是个好主意。”

    “我是决定了。”安黎莎点头。“不过我打算用别的方法替自己先赚点钱,毕竟菜不是种下去就马上能收成的。”

    “别的方法?”

    “是啊!我打算先跟你买一块布。”安黎莎微笑地告诉她,然后目光就开始移转到店里的每一块布料上。

    一夜未曾阖眼的桑肯恩正坐在床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他的心里正纳闷着安黎莎去找那该死的葛海瑞做什么。姓葛的是天使镇上被公认的奸险小人,名声甚至比他还差,安家那个小淑女会和他有什么牵扯?

    天杀的!他绝对不是为了这事而彻夜未眠,那姓安的神经质女人要怎么过她的生活是她的事,就算她愚蠢得和葛海瑞那种人渣走在一块儿也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那么你昨天何必跟踪她?不跟踪她不就不会知道她去找葛海瑞了吗?”

    有个声音在脑?镎饷炊运担?隙骱孟笤诟飧錾羯频睾莺萁阊掏袒腋桌锬硐ā?br>

    没错,他根本就不该在街上的巧遇之后又偷偷地跟踪她,但谁敢说那是跟踪?难道他就不能恰好跟她走上同样一条路吗?

    太荒谬了!他居然在一大清早就和自己的理智争吵。太阳都快升起了,他要不就闭上眼睛睡个半小时,要不就该起来梳洗准备工作,干想这些无聊的问题根本不是他此刻该做的事。

    虽然桑肯恩每隔几分钟就这么提醒自己,但当天早上他的脾气还是大得不得了。包括霍奇在内,几乎每个工人都挨了他的狮子吼,而且全都原因不明。

    牧场上每个人都避他远远的,接近中午时分,桑肯恩才惊觉到自己又在乱发莫名其妙的脾气,不由蹙紧了双眉。

    挫败感令他对自己十分厌恶,思索了半晌,他决定跨出大门往外走去,他必须向外寻求纾解,否则他一定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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