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这不得不让刘杨想到了日本的‘干爸爹哟!’脸上又是几道竖线。
刘杨从后门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足有二三十个,有的年幼也有的和刘杨年纪相仿,手里都拿着个和苏陪盛给刘杨装衣服差不多的花布包裹,穿着都很破旧,相比之下,刘杨的装束已经是最好的了。
苏陪盛正在训话呢,因为刘杨从后门进来,站在最后面,所以没有人留意。苏陪盛训话完了开始点名。“苏非,”“到”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小声地应道。“以后叫你小苏子。”“是”
“李小兆,”“到,”是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说话也是很弱声,可能是都刚动完手术的原因,个个都没什么精力,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无精无神,耷拉着个脑袋。
“以后叫你小兆子。”“是”“刘杨。”苏陪盛大声地叫道。“刘杨,你在吗?”刘杨一下没反应过来,苏陪盛又喊了一声。
“哦,我在。”刘杨赶紧清了清嗓子应道,原来苏陪盛安排了别的人冒用刘杨的姓名进行了阉割手术,登记好了以后又把那人从小道带出了宫,再把刘杨带过来顶替点名。
“嗯,以后宫中,大家要精神点,别像今天一样,今天就这样,大家随我来,带你们去住宿,看在大家刚动完手术,休息观察三天,然后会安排别的公公给大家讲一下宫中的规矩和礼仪,清楚了吗?”众人略提了提嗓子就道“知道。”
“嗯,进了宫来,没有女人了,这没什么,若是被主子看上了,侍候好咯,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什么都会有。”苏陪盛娘声气地说道。一说到金很珠宝,众人精神终于来了,一个个才从刚才的手术害怕中醒转过来,跟着苏陪盛往前走去。
来到了西边的一座偏堂前,苏陪盛说道“这半个月你们就住在这几间房中,每三人一间房,等培训完了,咱家再给你们安排各自的工作,都散了吧。”这里是皇宫一个偏郊的边角宫殿,附近都没什么人气。
每当新进宫来的宫女或者太监都安排在这里进行一段时间的休整,培训宫中礼仪,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住了,这里也不是宫中杂役打扫的重点,所以地上到处都是腐叶,竹子和树木长得甚为凌乱,屋檐上也挂了一些蜘蛛网。
苏陪盛在几个小太监的拥护下走了,刘杨和两名差不多年龄的新太监住进了一间房子里。房子里面有三张木板床,都很小,床上有被褥草席,屋子中间有一张桌子供众人吃饭,还有一张简陋陈旧的小书桌,后面的书架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茅房设在了院子的后面。
“唉,大家进了皇宫,走到这步都没回头路了,都打起精神来吧,免得失了好差事,不得好的主子看上,反而不好了。”其中一名新太监叹了口气,强作精神轻轻说道。
另一名太监依旧情绪低迷,苏陪盛走了他就一直拉着个脸,彻底地焉了。
“唉,如何打得起精神,我今年二十一岁了,去年有人给我说媒人,讲了个娘子,却要五十两银子,我如何能有,就此推了此次媒人,没想到,今年我弟弟又讲了个媒人要得更多,要八十两纹银,没办法。
为了我李家不断后,我只好卖身一百两给了我弟弟,我进宫来当这太监。”这名太监叫李更,进宫来就叫小更子,因为姓李的人太多了,没可能每个都叫小李子。
小更子说起过往伤心事,悲从中来,忍不住想要哭。年纪小的可能没所谓,不懂事,害怕过了也就剩下了新鲜了,没什么好想。经过一定年纪的就不同了,有些事情虽然没做过。
但知道那事情的美好,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所以这些人往往最难调节情绪。“我原名张广,公公叫我小广子。唉,每家都有不同的苦楚啊,像我,我哥今年26了。
还没讨娘子,也是因为没有礼金啊,我们一家就靠着一亩薄田过日子,哪里能有剩余的纹银讨娘子啊。”
刘杨坐到另一张床上,听着他们两家的悲伤往事,张了张嘴,想宽慰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太监本来就是那个年代变态的一个产物,是皇家为了避免后院起火的一个办法,虽然现在雍正并不惧怕后院起火。
但几千年的伦理纲常教化,没办法让人接受他这种做法,总的来说就是为了皇家的尊严,所以他千百次地祈求来一个人帮他解决困扰,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操办。
“那边坐着的兄弟,看你衣着光鲜,为什么还要进来做这劳什子的太监呢?”“哦,哦,我叫刘杨,叫我小杨子就好了,别看我衣着甚好,那都是临来时找几个大户人家赏的,人家知道我要来,日后可能能够飞黄腾达,几件衣裳,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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