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强忍住气愤,道:“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跟你说话。我找的人是赵龙,不是你!”
由梦却道:“赵龙现在是我男朋友,她做什么事都得经过我批准。我不允许他再搭理你!”然后由梦朝我使了个眼色,意在让我配合她好好损一下这个负情负义的研究生。
我只是苦笑。
说实话,两方我都不想得罪,一个是我曾经的初恋情人,一个是我现在的冒牌情人。虽然赵洁曾经伤害过我,但是我却不想伤害她,既然彼此已经注定无法走到一起,但我也绝不会落井下石,再将人家损一顿,那不是我的作风。对于由梦,我自然能感觉出她是想为我出气,但是我觉得这种方式似乎有些过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恋爱原则,我们不能就此对赵洁进行人生攻击或者任何伤害。于是我尝试着劝说由梦道:“由梦,算了算了,赵洁现在是我同学,让她进来坐吧!”
我是话里有话,表面上是说给由梦听,实际上还是说给赵洁听的,意在告诉她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只能保持在同学关系,不可能再恢复以前的情侣关系了。
赵洁失望地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秀发被微风吹拂,意欲遮掩双目。她瞪着我道:“赵龙,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曾经吗?难道你忘了你当兵时的那个晚上……”
我一狂晕,心想赵洁怎么什么都乱说啊,虽然那个晚上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却仍然浮现在脑海。是啊,那个时候的赵洁还是深爱着我的,只是自从她上大学之后,渐渐变得事故了现实了,她喜欢的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伴随在人身边的地位和物质生活。
赵洁随便一说,由梦却当真了,急促地追问我道:“赵龙,那个晚上你们干什么了?”
赵洁抢先回答道:“干什么了?你自己去想吧!”
我皱眉对赵洁道:“赵洁,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没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咱们之间还是好同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赵洁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死缠滥磨的功夫,或许是她不相信由梦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或许她还盲目地认为我仍然爱着她放不下她,或许她现在真的很自信,自信自己能战胜一切对手,重新回到我的怀抱。
何苦呢!
彼此在僵持着,两个女人一台戏。
而我,充当了这场戏唯一的男主角。
由梦抱着胳膊,见赵洁依然没有要走的样子,皱着眉头强势地道:“这里不欢迎你,你到底走不走?”
赵洁把眼神转向我,咬着嘴唇道:“赵龙是这家的主人,你说了不算!”
此情此景,最无奈的人便是我了。
我不知道该帮谁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场女人之间的纠纷。我只是觉得,自己仿佛很无助。
就在两个女孩为了我打嘴仗的时候,我母亲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见此情景也愣了一下。
还是由梦那丫头机灵,甜甜地冲我母亲叫了一声‘妈’,道:“妈,您出来了。”
我在心里向由梦竖起了大拇指。不为别的,就为她这种见风使舵的本事。
还别说,由梦这一声‘妈’叫的,简直比扇赵洁两个耳朵还管用,赵洁见由梦和母亲亲切而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急骤变得苍白。以至于终于低下头,将电动车调了个头,道:“阿姨我先走了。”
母亲追问:“不坐会儿了闺女?”
赵洁摇头间,已经跨上电动车,拧开电锁,走了。
由梦仿佛得胜一般,晃荡了一下漂亮的小脑袋,使劲儿地吹了个泡泡。
我诙谐地心想:这丫头可真能搅和。要是真娶这么个媳妇儿,以后想有外遇都难了。
这段小风波平息后,我去偏房拜见了那位神秘的黄老头。
喔,不,应该称之为黄师父。
黄师父正在偏房里看书,见我进来,连头都没有抬,面无表情地继续看书。
他看的是一本武学书籍,好像叫<世界武学总汇>,很朴素的名字,但是我却觉得很有份量。
我率先问好道:“看书呢黄师父?”
黄师父仍然目不斜视地盯着书籍,冷冷地道:“现在我还不是你师父。”
我心里萌发了一丝凉意,心想这老头怎么这样啊。但还是恭敬地问了一句:“刚才听由梦说过了,您是中国武术的权威,隐士高人,对此我很高兴,希望黄师父多多指导。”
黄师父这才合上书瞧了我一眼,但没作声。我识相地上前替他倒了一杯茶水,恭敬递上。
黄师父不冷的问了一句:“赵龙,听由局长说你是最优秀的散打王,但是据我端详,你体不惊人貌不惊众,甚至身上还有点儿书生意气,这种形象怎么会是第一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