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书房还真不小耶!”上一回到这里,倒没有注意一楼近百坪的大空间里,除了客厅和卫浴之外,全是书房的占地。
有钱人家还真是大手笔。
听说这栋别墅平常是养蚊子用的,一星期会有佣人来打扫一次,是聂家人度假或短期回国时,才会住到这里。
封尧姝站在一排又一排的书架前,有些讶异的看着那些几乎是清一色的原文书。
上回来到这,好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日子过得真快。也就是说,她和聂旸交往快一个月了,乖乖,不得了!原以为大概撑不过一个星期的恋情,竟然奇迹似的延长了那么久。
看来她这回还真的是陷进去了。
封尧姝看着书架上一排排的书,忽然摆放在最高层的一本英文书书名引起她的注意。“你是唯一?”她忽的笑了出来。“哈哈,你也会看这种书喔?”难得在众多医用专书中,看到较具“柔情”的书。
聂旸走到她身后,抬高手把书取下来给她。“那是我老妈生前最喜欢的书。”
封尧姝的背就贴在他胸口,一股特别的男性气息围拢过来,她白皙的脸上悄悄浮现两抹苹果红。“你妈她还真浪漫。”
“她是英国贵族,嫁给我老爸后仍活在他为她架构的浪漫中。”他的妈妈是个像洋娃娃一般的美人,爸爸非常娇宠她。“可惜,在我十二岁那年就死了。”
“你是混血儿?”怔了一下,她回过身子看了他一眼“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以东方人来说,你的轮廓好像深刻了些。”真是得天独厚的漂亮混血儿!
他大概就像港星李嘉欣一样吧,明明就是混血儿,可就是有一张漂亮得不得了的东方脸孔。
“这本书是她最喜欢的,光是我家就有十几本,我爸在每个住所,无论是别墅或他的房间里都会摆上一本。在他的感觉中,这好像是我妈留给他的纪念似的。”
“伯父真是个深情的人。”封尧姝眼中掠过一丝感慨。
聂旸看着她,忽然说:“这样的人好像不少,我老爸最好的朋友也是这种深情的人,他也有一间满是他往生夫人回忆的书房。”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允中。
显然的,封尧姝对他的话并没有意会过来,也难怪,因为至今她仍不知道自己和她父亲这么熟。到现在为止,有些事他仍没有跟她提。
没有提并不是不想提,而是他在找时机。
“你周遭那么多这样的人,怎么你一点也没有被同化?”她瞅著他笑,俏皮的扮了个鬼脸“爸爸是痴情种,儿子却是个一夜情高手!啧啧啧,这算不算青出于蓝?”
“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找到命定情人。”他眼中有著深情“现在我找到了。”
被看得不好意思,封尧姝拿了书走到另一旁的小凡。“是吗?那恭喜你啦。”努力的止住笑,她心里甜蜜蜜的。“我呢,才不相信用下半身思考的一夜情男人说的话呢!”她舒舒服服的往沙发上一靠。
“一夜情?”他是玩过一夜情,可并不是那种成天在夜店钓女人的玩法。
“我也是受害者。”瞧他一脸被冤枉的表情。“当然啦,那件事我也不好,没事干啥打肿脸充胖子的借口寻找一夜情。”
看来她还是以为他把她“吃”了。“那晚的事你记得多少?”他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那、那种情况下你希望我能记得多少?我能记得你脱我衣服就不错了。”她也很努力的想想起来啊,怎奈脑子里对那天的事记得的好像都不是重点。呃,也不是说那才是重点啦,而是呃,那个
“然后呢?”他凝视著她,脸上的笑容很坏。
“然后”她的脸红了。“我、我就羊入虎口啦!”他的笑容惹得她又羞又慌,她恶狠狠的说:“我后来是睡著了,不过我可不认为你会因为那样而放过我。”
“嗯,这么说来我是那只老虎,而你是小羊喽?可用过一顿大餐后,我怎么没有吃饱的感觉?”
“吃都吃了,有没有吃饱那是你的问题!”他那是什么话?是暗喻她不够可口,难以下咽吗?“我可是被偷吃的耶!难不成、难不成我还要包你能吃饱吗?”
聂旸失笑。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发觉她哪天要是失业,也许可以在脱口秀的节目拥有一片天。她的用语真令人发噱!“小姐,你可是未来的医生呐!而且你又是女孩子,难道没能察觉自己有没有被侵犯吗?”
臭男人,他这是什么话!她很不高兴的横了他一眼“那你倒说说,怎样才能确定有没有被侵犯?”有没有,问他最清楚了。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这得依各人体质不同而异吧?”
“可你并没落红。”他讲得够明白了。“我很确定,你在之前没有任何经验。”
封尧姝的脸在瞬间烫得可以煎蛋。“你、你不要脸!说我是未来医生,要有能力察觉自己有没有被侵犯,那你这医生又高明到哪儿去了?会会不会落红那也是因各人情况而不同吧?”又不是老八股,用这种方式看女孩子是不是第一次!“而且我又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看这种气氛,好像又快要有劲爆的话出炉了。
她吞了吞口水,豁出去了。“我又怎么知道不是因为你那里太短,没法子突破那层障碍,这才没落红的。”知道念医的女孩子的恐怖了吧!
聂旸怔了几秒,忽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丫头!
封尧姝脸红得更厉害,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喂,你干啥笑得那么大声?想藉此掩饰什么吗?太短就太短,干么自嘲成这样。”
他当花花公子那么多年,第一次被嫌弃呢!哪来的天兵?稍稍控制住笑,他说:“反正你就是认定被我吃了就是。”
他的笑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具威胁性?“难道不是?”
他抿了下唇,一把搂住她。“嗯可能吧。那天的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回忆一下吧!”
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他又吻上她的唇,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了起来
有些事用解释的太慢了,直接行动效果会好些。
在一阵脸红心跳、挑情抚触的云雨前奏后,聂旸解放了封尧姝的矜持。
雪白娇躯薄笼上一抹粉色娇媚,十指紧叩在他厚宽的肩膀上,封尧姝忘情在一波波的春潮迷宫中,不自禁的低吟出春乐
在她享受著愉悦并以为这即是欢爱的漫步在云端时,媚眼盈然流转间,聂旸抓准了时机,悍然将腰杆一沉,突破了障碍,进入了桃花源
封尧姝原本陶醉迷蒙的醉眼倏的一醒。
“啊痛!”她推著他。“要死了,怎么还会痛!聂旸,你这小人,你骗我!”她不断槌著他。
“上床的事吗?”感觉到她的窄窒排挤著他,他放缓了速度。
“那天早上我问过你,你自己承认了。”痛,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是沉默吧?”
“那不就是默认了?”她仍不甘心的指控。
“那差很多的。”对于她在这个紧要关口都还有心情抱怨,聂旸忍俊不住的想笑。可看着她因为疼痛而锁紧的眉和眼,他终究是不舍的,放缓了抽撤的速度,灵巧的长指在交合处轻轻揉抚,他温柔的说:“乖,我也舍不得你痛,一会儿就不痛了。”
“你你要是再骗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彼此的第一次就在这么奇怪,且充满了威胁的对话中进行著,听似火爆的话语在两人间却产生了一股奇特情愫。
这场云雨短时间是停不下来了
。。
外头一片的青光明媚,可齐允中却因为病情反反覆覆而无暇欣赏,当然更不可能尽情享受了。然而最折磨他的不是身体状况,而是他心中一直以来的挂念
轻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肩上传来一阵温暖,一回头就看到吴淑媛站在身后。
“想什么,想到叹气?”
想什么?他心中想的是出不了口的,一出口怕又有争执了。“没什么。”
吴淑媛没有什么不好,骄纵任性些可能是与出身富家有关,打小被娇宠的孩子会有一些小脾气是可以理解的。严格说来,她算得上是个好妻子,她关心他、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家里的一切也都打理得很好。
然而对她,除了感激之外,只怕就只有夫妻多年的恩义了。他不爱她,即使他知道她一直为得到他的爱而努力著。
可感情的事,真的是一点也勉强不了的。
唉,他是个窝囊、没出息的男人,既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抑郁而终,却也没能给爱他的女人幸福,只因为他一个人,弄得三个人痛苦。
吴淑媛走到落地窗前的另一端。“我们夫妻结婚也快三十年了,至今我对你而言好像还只是个亲密的陌生人。”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齐允中是有些心虚的。
“我是不是胡思乱想你清楚。”她幽幽的一叹“我和秉萱对你来说,永远比不上另一边的重要。”她看着他。“不用急著否认,没真凭实据我不会说这种话。”
她压抑了很多的不满,当时她忍住了,可看着这一两天女儿失意的样子,她真的已经忍无可忍。
齐秉萱才由韩国回来,但时间与金钱换来的漂亮脸蛋却无法让她有好心情,只因为她不在台湾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令她措手不及的事。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封尧姝念医学院的钱是你给的,为了让她肯用这笔钱,你大费周章买通了她家对面的老夫妇,更为了能知道她们的生活情况,你还每个月给那老夫妇一笔钱,请他们多照顾两姐妹,并将她们的近况约略告知,你真以为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她有些怨怼的说。“你为了那对失去母亲的姐妹做这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撮合聂旸和封尧姝!”他明知道她很中意聂旸,打第一次看到他,她就对那漂亮又聪明,且家世好得没话说的孩子留下深刻印象。
后来再见他时,他已是高大俊挺的翩翩美少年,那时她就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盘了,没想到女儿的不开心就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聂旸的选择。”他的确是这么想过,可聂旸一开始拒绝了,之后的发展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只能说一切在冥冥中已注定。
“如果不是你穿针引线,他会知道封尧姝的存在?”她的怨气一发不可收拾。“大老婆的女儿你尚未考虑到,倒是先想起情妇的女儿了!”
“后来我不也照著你的意思,给了秉萱机会了吗?”年轻人的事他们没有太多插手的余地。
“如果没有我的坚持,你会这样做?你、你的心未免也太偏了吧!”这些年来她一直在等,什么时候她和女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才会比外头的高?
终于等到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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