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门口,尹璇舞忧心忡忡地引颈翘首,不知大少爷这会儿可好?她想不明白,昨儿个回到山庄,大少爷还精神抖擞嚷着肚子饿,他说阿莫会帮他处理伤口,可她去了一趟膳房回来,大少爷的情况就恶化了,那明明是一个小伤口,上个葯就没事了,怎么事情会演变得如此离奇而诡异?而阿莫只道大少爷旧疾复发,却不愿说清楚情况如何,这叫人何以心安?
唉!但愿大少爷的卧病在床不是她的错,否则她如何在此立足?
必上房门,她走回床边躺下,她已经交代过阿莫,若有状况一定要告诉她,她何必在这儿自己吓自己!
“叩叩叩!”
直觉敲门的人是阿莫,她慌张地起身跳下床,飞也似的冲出去打开房门,果然见到一脸焦虑的阿莫。
“大少爷怎么了?”
“尹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少爷突然发高烧,嘴里还不断喊着你的名字,我想请你过去瞧瞧。”
“你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马上跟你走。”她匆匆地折回房里取来葯箱。
看了她手上的葯箱一眼,阿莫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作罢了,接着转身在前头带路。
终于进入那扇关闭了仿佛快一百年之久的房门,尹璇舞哪会注意到阿莫悄悄撤退,她一心一意挂念着北原彻的病情,葯箱一放到桌子,便冲向床边。
“大少爷啊!”连正眼都还没瞧见,她已经落入他的怀抱。
一个翻滚,他顺利地将她压制在身下,笑得好象诡计得逞的小人“这下子你跑不掉了吧?”
“你,你们联手起来骗我?”因为自责,完全疏于防备,她太粗心了!
“你别怪阿莫,他不过是听命行事,根本不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默默地要自己稳住阵脚,她试图改变他的意图“大少爷,你别乱来!”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怎能说是乱来?”
“你说过,你会等我点头。”
“我很高兴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可是我来不及告诉你,我一向说话不算话,你不也说我很任性吗?任性的人说话能当真吗?”
“你”“其实你早看穿我的企图,这一刻对你而言并不在意料之外,不是吗?”
“你要什么姑娘没有,又何必为难我?”
“我只要你。”他的手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午夜梦回,你总是挑逗得我难以成眠,我已经忍到极限了,今夜,梦里的一切将会成真。”
“不,你放开我,否则我要喊救命了。”
“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除了阿莫,没有人会听见,至于阿莫,没有取得我的允许他不敢闯进来,你大叫,不过是让他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你若是不在意将此事传扬出去,你就喊,我不会阻止你。”
左右为难,她明知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她难道就这么任他摆布吗?
尹璇舞根本没有机会拿定主意,他的唇舌已经全面攻占她红嫩的菱嘴,他饥渴地吸吮,仿佛久旱逢甘霖,经过一瞬的怔忡,她开始挣扎地推着他,不过他的强悍岂是她能动摇,她的抗拒最终也只能化成无助。
“不要!”虽然她的反抗显得柔弱无力,可她还是想打消他的念头。
“小骗子!”
“我求求你你想干什么?”
“你为何不坦白承认,你和我一样期待这一刻。”
“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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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啾啾捎来日安,尹璇舞不必睁开眼睛也知道天亮了,而酸痛的身子也说明昨夜不是一场梦,她的清白已经毁在大少爷手上,奇怪得很,她没有一丝丝的愤怒,或许她早就明白这一刻终将来到,第一眼她就看出来了,不是吗?
诚如他所言,当爹爹把她卖到这儿当丫头,她今生命运已定,他说一辈子不放她走,更决定她毫无后路可退。
“我知道你醒了。”北原彻的手从背后将她揽进怀里。
不给予任何回应,她选择当只缩头乌龟继续假寐,面对他,她会痛恨自己为何如此软弱,她若誓死不从,他岂能得逞?
“你难道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吗?”
她还是静静地不回应。
“我知道有个法子可以逼你就范。”他的唇齿落在藕臂上,挑逗地吸吮啃咬。
“不要!”她还是出声了,她实在累得提不起力气,不想再来一次。
得意地一笑,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他亲昵地拨弄她紊乱的发丝“你都已经是我的人,在我面前用不着害羞。”
既然逃不了,那也只能选择勇敢面对,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迎接他的视线,坚定无比地道:“舞儿不是大少爷的人!”
“你想要我再一次证明吗?”他的手握住她的丰盈,邪佞残酷地捻弄。
细细地倒抽了一口气,她力持冷静地道:“这不能改变什么,舞儿永远是大少爷的丫头。”
“我想不明白,你就这么喜欢当我的丫头吗?”
“舞儿卖到这儿来不就是当大少爷的丫头吗?”
“你可以改变,只要你向我开口,我都会如你所愿。”低头吸吮以为他而颤抖的蓓蕾,他对她的渴望明明白白地化为言行。
“舞儿不想改变。”
“为何?”
“舞儿很满意现在,不想要任何改变。”
“你难道没想过飞上枝头当凤凰?”
“当凤凰就可以无忧无虑吗?”
终于放开诱人的玉峰,他煞有介事地偏着头想了想“这你难倒我了。”
“舞儿谢谢大少爷的厚爱,大少爷就当舞儿不识抬举好了。”
“以后你别再喊我大少爷了。”
“舞儿是丫头,不能没有规矩,否则会叫其他的人说话。”
直瞪着她,他似乎生气了,可是最后却无奈地一叹,束手无策地道:“我还没见过有人像你这般倔强。”
“大少爷,舞儿该起来了。”
“今日你就呆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不可以”
“你想维持主仆关系,我可以由着你,可这事你得顺着我,要不然别怪我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段把你留在这儿。”
“可是”
“不要逼我,若不是看在昨晚是你的初夜,你这会必定全身酸痛,否则我很乐意把你生吞活剥,吃得干干净净。”
这会儿是真的不敢表示意见了,谁叫她奈何不了他。
“你在这儿躺好,我让阿莫准备一桶热水。”翻身下床,他更衣走了出去。
惨了!尹璇舞苦涩地一笑,这事肯定压不下来,过不了多久,庄里上上下下都会知道她和大少爷之间的暧昧,她恐怕要被冠上“狐狸精”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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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改变现状,可是当某一道界线不复存在,任谁都无法维持原貌。
看着坐在书案后的北原彻他正忙着核对帐目,尹璇舞无奈地一叹,自从那一夜之后,他不再天天上商行,毕竟他再怎么任性,那儿总由不得他随心所欲,此地就不同了,他在这儿是天,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违背自己的一直在他身下沉沦。
她知道自己为何无法恨他,因为她更痛恨自个儿的软弱,若不是她抗拒不了他带给她的迷惑,又怎会一步一步在他的摆弄下陷入无底深渊?
这时,女人与男人对立的争论声从外头隐隐约约传了进来
“阿莫,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敢挡我的路?”
“不敢!阿莫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敢挡表小姐的路!阿莫只是负责在这儿守门,任何人都不能放行,还请表小姐见谅。”
“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见表哥。”
“这会儿连阿莫也不能进去,等大少爷出来,阿莫马上帮表小姐转达。”
“你表哥、表哥,你有没有听见水仙在叫你?”
“表小姐,大少爷真的有要事在身,此时不便接待任何人。”
“我不是任何人。”
“大少爷明确指示过,除了房内的人,其他的人都是任何人,就是庄主和夫人也不例外。”
“你你滚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表小姐,阿莫是奉命行事,你别为难我。”
“你这个讨厌的死奴才!”
接着,阿莫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然后砰一声,房门被震了开来。
“表哥,阿莫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恶人先告状,秦水仙的脸皮足以和铜墙铁壁并驾齐驱。
伴下手中的笔,北原彻好整以暇地抬起头来,望向跌跌撞撞冲进书斋的骄蛮表妹“我听到的好象不是这么一回事,你对阿莫做了什么?”
“我表哥,阿莫不让我见你。”一改刚刚在外头的强悍,秦水仙装出好委屈的模样,企图掩饰她为了进来咬了阿莫的手的恶行。
“阿莫只听我的命令,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他有胆子擅自做主吗?”用眼神指示随后跟进来的阿莫退下,北原彻口气温和却不失威严“你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我人家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嘛!”秦水仙越说越小声。
“什么事如此重要,连几个时辰都等不及?”
“听我爹说你就快成亲了,这是真的吗?”
“我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北原彻可笑地摇着头“成亲的人又不是你,你用得着如此着急?”
“你真的要成亲了?”秦水仙急得管不住自己的嗓门,她一直相信这是爹爹为了逼她对表哥死心,而刻意编出来的谎言。
“姑娘家不要大声嚷嚷,至于我的亲事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我你知道人家她是谁?”秦水仙终于注意到坐榻上的尹璇舞,尤其看清楚那张娇艳的容颜,嫉妒的敌意马上升起。
“我的丫头。”
“你叫什么名字?”秦水仙一脸不屑地上下打量她,当她的目光触及到一旁几案上的书册和瓜果点心,一张脸顿时惨绿。
“奴婢尹璇舞见过表小姐。”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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