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说。”清君用力要抽手,恼羞成怒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
话到半猛的刹住,手也忘记挣扎了,应挣扎而低垂的头动不动。
她不敢抬头看君非墨此时是什么表情。
“君某的什么?”
君非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被抓的手突然紧,被用力带起,‘唰’的下,整个棉被被掀开。
“你……”清君猛的抬头看向他。
却见君非墨只是看着他嘴角慢慢勾起,依旧是那种那个似有若无的笑:“腿么?”
明明是在笑,清君却在他提到那个‘腿’字时整个身子颤,被握的手如同失去力气般滑落。
“要看就看,偷偷摸摸刻不像我君某的夫人。”
不知为何,她突然害怕看到,怕视线不经意的扭过去,只得匆匆扭过头。
后艰涩的开口:“棉被盖着吧,容易受寒。”
显然,清君扭头那个动作惹怒了某人:“夫人嫌弃君某。”话锋转,眸中冰寒闪过:“你敢!”
“不敢,不敢。”清君赶紧说道。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那为何不敢看,不正是嫌弃君某是瘸子了。”军某人继续指控。
‘瘸子’两字如同根针,直直朝着胸口刺去,直流下鲜血尚不罢休,针针的扎着,用力的扎着,扎的清君胸口闷,所有的切都堵在那里,挤压在那的,得不到疏通,直至挤不下了就是彻底的崩溃。
“什么瘸子不瘸子的。”猛的抓起他胸前的衣裳,力道大的几乎拽起:“你就是你,不管如何都是你,都是你君非墨,那个自大,自负到不可世的君非墨。”
他就该是张扬的,小心眼的,邪恶的,高傲的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心眼窄的容不下任何不满,报复心强的令人发指。
这才是他。
君非墨唇角微勾,笑的讥讽:“漂亮话谁都会说,夫人还不是连看的勇气都没有。”
“……”
被误解,被扭曲了想法,很生气,特别是被这个人误解。
双手用力松开,凭着口闷气扭头看过那两条衣裳遮住的腿,弯腰伸出手用力拽起裤脚,直到路出两条修长的腿,清君怒红了眼紧紧盯着看,像是要做给某人看般,看的极其认真,双眼眨也不眨,即使眼酸了,泛了也不眨动。
拗不过的就是就是那口气。
她只是害怕,害怕看见他痛苦的摸样,害怕看见他受伤,害怕看见他眼中的虚弱。
他可以讽刺她可以恼她可以笑她,却不能质疑她,怀疑她对他的心。
君非墨的双腿如记忆中的完美,修长,就连毛细孔也很细小,肤色虽然不如女子的白皙却是细致。
这么双修长的腿却……
指甲碰触皮肤时,冰冷的触感让她颤了颤,猛然清醒。
还是不同了,那种有力的感觉不再了,双腿就如同木偶般,冰凉的没有丝生气,两条腿的小腿都有扭曲的痕迹。
刚刚拽衣裳的时候应为气愤,力道很重,那双腿除了被动了挪动外不见任何变化。……已经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