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姑娘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过自己的生活?”
七年的岁月并不短,而妆目就没有想过放弃?
“是无法离开还是他掌握了什么把柄?”
“你大概忘记了。”妆目扭头看向清君:“我是他赎出来了。”
清君微楞,猛然想起,妆目的身份和别人不同,被赎身了,就如同转卖般,已经成了那个人的人,就跟府中那些长工样。
“而且,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底线。”
她直都在试图挑战自己的底线,看看自己究竟能够忍多久,知道这点很不好,二十几年来了依旧改不掉这老毛病。小的时候想看看自己忍受多少屈辱后才会反抗,十数年后想看看自己被那人伤到何种程度才会彻底死心的离开。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恨这点,明明洒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对最忌才是最有利,直也做得很好,却改不掉这天生的毛病。
有人说,有些东西是不管你如何抵制也于事无补,对她来说大概就是此吧。
清君看着妆目扔下这句后扭转过身离开,转过去的脸使得她看不见妆目此时的表情。
“底线?”
“吱呀”声,房门开启,外面的天已是朦朦胧胧了,清君依稀可以看见屋外的守卫,匆匆扫,看不出究竟有多少。
妆目的步子却在踏过门槛之时停了下来。
“喂。”
“恩?”
“透过这扇门,你看见了什么?”
清君对于突然的问话疑惑却还是回答了:“人和物。”
“是么。”不知道是不是背对着的关系,清君感觉妆目的声音出奇的魅,出奇的柔也沉:“这整个宅邸都是他的,这每物,每……人。”
“不是直都是么?”
“知道就好。”火红的身影转身,清君清楚的看见那张绝媚的侧脸,以及嘴角拉扯出的那若隐若现的笑:“清君小姐,今晚,做个好梦。”
清君重新趴在圆桌之上,嘴角同样的拉扯,清君的眼因为笑而微弯:“你也是。”
“吱——呀!”
红漆木门重重关上,阻隔了视线也阻隔了两人。
“……”趴在圆桌之上,脸上的笑丝丝收回:“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或许。”
安静的屋子竟然出现了回应的声音,只见隔帘之内突然走出两道身影,老少,老人正是君非寒,另个不用说,四夫人欧阳紫。
“大夫人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副乖巧摸样的丫头抬头,脸上,满是笑。
清君笑而不语。
有时候,感觉那种东西是出不清的。
君非寒拿掉头上草帽,脸沉重:“君儿估计她知道了多少。”如鹰的眼紧盯刚刚妆目离开的方向。
清君摇了摇头:“不清楚。”
妆目那最后句话,怎么看都是话中有话。
清君小姐,今晚,做个好梦。
她不会傻的认为那句话是道晚安。
妆目,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改时间吧。”君非寒不放心的说道。
“不行。”
清君原本趴在圆桌上的身子猛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