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旧无法释怀，我和他心中的豪言壮志孰轻孰重，我始终问不出口，因为那话我自己都理亏。”

    “他是大侠，由内带外甚至骨子里都是，那种渗透了的，我能够埋了他手中的剑，却埋不了他心中的。”

    “我要的其实很简单，家人安静平淡的生，却没有想到那么难，安逸的生活不适合他，锋芒减去的他也不再是他，看着郁郁寡欢的人我更难过……可是那种刀剑拼杀的生活我也怕，午夜梦回个人孤独的时候我也怕……当抉择摆在眼前，人总是要舍弃点什么的，他是，我也是……”

    当抉择摆在眼前，人总是要舍弃点什么的。听了三娘和萧随的故事，听着三娘句句的低语，脑中来回回响着那句，清君觉得心里沉沉的，当抉择摆在眼前，人总是要舍弃点什么的。

    人生在世，不是只有爱情的，还有很多东西要守护，割舍不去。

    萧随是，三娘是，她是，君非墨也是。

    两者必须摆在起的时候，单看选择的是哪样。

    道理谁都做懂，可是当发生的时候，却未必能够坦然接受。

    只是萧随所要守护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个小小的动荡就可以抛下三娘离去，他也不想，可是当事情发生之时，他抛不下责任，抛不下那份侠义之心。他没有错，三娘想要个可以依靠的人也没有错，只是万事总那么……

    听别人的故事是回事，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又是另回事了。

    清君不敢保证，若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能够坦然？

    是夜，君非墨的书房内，几道黑影刷刷闪过，留下道道黑色痕迹，刷的声很快，什么也看不见了，独留枝叶摇荡。屋内烛火扑闪，桌后，身墨衫的人埋首于案几之上，桌上纸张偶尔翻动，挥手而动间，几道墨色字迹留在纸张之上，纸张继续翻动，屋内安静片，独留烛火闪烁，忽明忽暗，男人不远处，纯金香炉立于旁，白眼寥寥，徐徐上伸，扩散于半空连同于烛烟同，扩散到融合，在同扩散，混合之间，再也分不清彼此，只余下空气中那淡淡提醒香。

    “梭！”的声，桌面上纸张刷刷声响，如此同时，‘啪’的声，原本堆积好的账册及纸张散落，纷纷落在地面或散落桌上，砚台上的墨汁溅起，滴落在那原本摊开的纸张上，溅开，状于滴血。

    “君庄主好是忙碌。”

    浑厚的声音想起，震响在每个角落，如同四周发出，余音了了，寻不着准确的方向。只是须臾之间，在看去，原本空挡的屋子内齐刷刷多了数人，字排开，整个人如同掩藏在黑暗中，独留双眼，分不清谁是谁，更不知道刚刚出声那人是谁。

    “君庄主如此忙碌，家大业大，在下料想君庄主也不想再插手武林之事吧。”

    依旧是刚刚那声音，依旧是余音震动，寻不着准确的发声方向，五人纹丝不动，黑色面巾遮挡了切，竟也不见那面巾因为开口而稍稍浮动。

    与此同时，桌后那袭墨衫的人依旧手握金色小篆，低头看桌上的东西，连头都未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