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靖踏进会议室,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方思乐坐在长桌前,对着他得意洋洋地笑着。看见她这种表情,他差点就要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方同学真是难得,居然今天没有迟到。”他在她右侧位置坐下。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迟到的。”妹妹坚持不肯打破妈妈的规定叫她起床,于是她干脆熬夜不睡,六点半就已经在学校等着他。
这可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在七点半前就抵达学校。
看着她眼睛下两抹黑影和眼白上布满的血丝,关靖不难猜出她是怎么做到她的约定。
真是单纯的笨蛋一个!他忍不住在心里骂着。
“等一下的会议涸戚燥无聊,你可不要睡着。”他得先声明,他是不会帮她掩护的。
糟糕!罢才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不觉得疲倦,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瞌睡虫已经慢慢地爬过来了。
“我怎么可能会睡着,放心放心。”方思乐笑得有点僵硬。
单纯的笨蛋就是单纯的笨蛋。关靖摇头。
“吃早餐了吗?”他问。
方思乐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得他是一头雾水。
“吃了,但是只有一杯牛奶,现在饿得很。”
他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啊?她也不想饿着肚子,可是她六点出门,妈妈根本来不及做早餐。
“喂!你用不着生气到愤而离席的地步吧?”饿肚子的人是她,他干嘛这么生气?
五分钟后,关靖手里提着一袋早餐回来,然后坐下来吃给她看。
沾着蛋液煎成金黄色的土司夹着肉松、小黄瓜、煎蛋和火腿,看起来好象好好吃的样子,还有冒着热气的奶茶,那香气真是让方思乐感到无比的饥饿。
真是个烂人!有必要这样吃给她看吗?他明明知道她现在饿得很天啊!她饿到产生幻觉了,她居然看见眼前的桌子上摆着另一份早餐。
“保持点形象,不要瞪着食物流口水。快点吃,不然等老师们进来,你别想吃了。”关靖催促着。
方思乐还不客气地抓起早餐,开始狼吞虎咽。
这要怎么形容?风卷残云?关靖第一次看见女生吃起东西这么豪爽到没形象,看着她吃着东西时一脸满足,仿佛她享用的是五星级饭店等级豪华早餐似的,他忍不住微笑着。
没多久,校长和老师们到齐后,枯燥无聊乏味的会议便开始了。
在这一小时内,方思乐可辛苦了,一方面肚子饱了比刚才饿肚子时还更想睡的她得努力不让瞌睡虫爬上身,另一方面还得要详尽的解释关靖丢过来的问题,让她想偷病耙幌碌幕岫济挥小?br>
于是一等会议结束,她当场趴在桌上。
“方同学、方同学!”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校长、老师们皆吓了一跳。
“方同学只是因为贫血导致头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请老师们不必担心。”怕会丢了学生会的面子,关靖替她的举动做了合理解释。
校长和老师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离开,留下自愿看顾她的关靖。
昏睡也就算了,还睡到打呼,真是欠扁。关靖原本要赏给她后脑勺一掌的手,最后变成轻轻抚着她及肩的黑发。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啊?”
如果问关靖现在的心情如何?他一定会告诉发问者:“我现在只想掐死她!”
由于方思乐坚持不肯让人看见她练舞的情景,所以他们只好在处理完学生会会务后,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练习。
此时,关靖正要教导她基本的华尔滋舞步。
“你要参加的是舞会不是武林大会,用不着这么杀气腾腾的。”
“放轻松,你现在四肢僵硬的程度,让我以为得贴张符纸在你额头上,学道士使用摇铃指挥你行动。”
“不要这么用力,你以为在跟我较量摔角吗?”
“你瞧瞧,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以让一台火车通过了。”
一个小时后,方思乐累得瘫在一旁喘气,而关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凌乱,领带早不知去向,衬衫的钮扣也已经解到胸口。
“你能不能从简单的开始教起,这些太难了。”他每教一个新的动作,她就会忘记前一个动作,结果就一直重复着。
太难?是她太笨了吧!必靖很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哪些东西。
“这些是最筒单的基本动作。”看来开场舞干脆直接改成表演摔角算了。
方思乐快崩溃了,平常在电视上看人家跳舞,不就是屁股扭扭,双手抖抖,怎么轮到她时,手脚却完全不听使唤。
“不学了,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为了这件事,害她连打工都暂时请假,荷包大失血啊!
“看你平时动作敏捷得像只猴子,怎么一跳起舞来,却比大象还笨拙。”让他这个指导老师丧失了教学的自信心。
“一定是你的问题!”她指控着。
“我?”她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呃?他的表情干嘛这么凶恶?害她有点怕怕的。
他虽然没动手打过她,但是他每次一摆出这种表情,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虚畏缩起来。
“你根本不会教。”她小小声地说着。
“是你的学习态度有问题吧?还敢怪到我身上。”虽然他不是个职业教师,但是他的教学方式绝对是浅显易懂。
“哪有,跳舞真的太难了,我怎样都记不起舞步来。”
“跳舞就跟走路一样,左一步右一步的,一点也不难。”
“走路哪里是左一步右一步?又不是螃蟹。”
他真的有股冲动想掐死她。
“不要用脑袋去死记舞步,而是用身体去记住动作,就像走路一样,要用直觉去反应。”关靖耐心地教导着她。“不要去想跳错舞步的事情,到时候我会带领着你的脚步。”
不用大脑思考,用身体记忆舞步?他说的真是抽象,总之就是不要想就是了。
方思乐依照关靖的说法去做,放松了心情与身体,配合他的脚步移动着。
“我终于会跳了!”方思乐兴奋得很。
必靖也感到高兴。这一次她总算没踩到他的脚了。她的运动神经发达,只要抓住了其中的窍门,其实学舞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难。
“先别高兴太早,你现在的表现想在毕业舞会上跳开场舞,大概只会落个丢人现眼的评语。”现在要说成功实在太早。
方思乐脸都垮了下来。
“还要练啊”她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个上面了。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加紧练习,等到你的身体熟记了舞步,才可以说是成功了。”她现在的表现大概只能打个四十分,连及格分数都构不上。“趁你还没忘记,这个星期六来个特训。”
“不行,我那天有事。”她答应阿武他们调整车子跟看比赛。
“取消掉。你现在除了把华尔滋学会外,没别的事好忙。”关靖语气强硬地说。
“为什么我得听你的?”怪了?她何时归他管了?
必靖牵起嘴角微笑着,看得方思乐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会这么笑,肯定没什么好事。
“别忘了底片还在我手上。”
“什么底片?”上一秒还呆呆地问着,下一秒她便明了他所说的底片是指什么。“卑劣小人,竟然拿这件事威胁我,别忘了你也在那照片上。”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影像处理技术多进步,想让照片里多个人少个人根本不是问题。”
她总算知道关靖城府深沉的程度已经下达到地狱去了,她怎么会和这种人牵扯上关系?
“你、你、你简直是恶魔!”搞不好还是头头路西法转世。
“你的答案?”对于她所有的指控,他并不想反驳。
“取消就取消!”把柄在他手上,能有什么选择。
忍,方思乐你要忍耐,离毕业只剩下不到一百天,只要撑过这段时间,他手上的底片就没什么用了,等毕业证书一拿到手,管他要加洗送给谁她都无所谓。
吼完后,方思乐十分不爽地踹门离开。她不想再留下来和这个恶魔头头共处一室。
方思嘉随后出现在门口,不赞同地摇头。“关学长,你这样真的很幼稚。”
必学长表现情感的方式还真像小学生。
“是吗?”他怎么不觉得?
先是装作不顺眼再来是欺负威胁,接下来他就等着自食恶果好了,到时她是绝对不会同情他的。
男生对自己喜欢的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是如此幼稚笨拙吗?方思嘉希望自己可不要遇上个笨蛋才好。
方思乐表情严肃地在一旁修车,全身散发出“不要来烦我”的气势。
蒋勋与阿勇整晚都不敢大声交谈,生怕惹得她一个不高兴,便将手上的工具砸过来。
“老板,阿乐今天看起来很不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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