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神,非拥有它不可,现在想起来还挺诡异的。
不过好歹这只银戒陪了她好几年,不把它戴在身边,还真不习惯。
暗忖的同时,上官舲像是忘了之前的顾忌,走出浴室,直到对上臧天渊那直勾勾瞅着她的眼神,低头一瞧,忍住尖叫的冲动,赶紧自床上捉了条凉被,裹住她那几乎半裸的身子。
“你不是要换衣服吗?浴室内还有套男性休闲服。”她故作冷静的道,其实她根本已经羞窘、尴尬的快说不出话。
“没有别件衣服了吗?”能看到这一幕,简直出乎他意料之外。
臧天渊热血沸腾,完全移不开眼,此时的她就算裹上凉被,掩住裸露在外的肌肤,他依然能在脑中勾勒出她那窈窕的身段。
没想到上官舲瘦归瘦,身材倒是挺均匀丰盈的,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也简直是特地来毁灭男人的。只是,如此美丽诱人的曲线,他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变得出来再说。”上官舲红了一张俏脸,羞恼的几乎想朝他大吼。他还真直接,毫不掩饰男人好色的本性!苞他一起来旅馆,真是失策!
“上官小姐还挺有幽默感的。”看着她失去冷静、手忙脚乱的表情,臧天渊噙着别有深意的笑容,也不急着去换衣服了。
嗯,她打算就这么一直裹着凉被吗?真可惜。
“你别开口闭口都喊我上官小姐。”上官舲略为烦躁的纠正道。
凭着她随父亲多年来的赴宴经验,见过太多是非,她看得出来臧天渊并不是个会受礼教拘束的男人,他只是习惯了圆滑,总把自己装得很无害,悠哉的过日子而已。
简直是虚伪透了,他原本连理都不想搭理她,不是吗?
臧天渊依然噙着令人猜不透的笑。“对,好歹你也差点成为我的大嫂。这么说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挺亲密的。”
上官舲悻悻地撇开脸,不想去听他有意无意的暧昧调侃。他不是对她没兴趣?干嘛说这种话来戏弄她?无聊!
“只是我没想到,那么听从父亲的你也会逃婚。”臧天渊挑眉,摆明他对这件事非常好奇。想来,这也是他帮她逃婚,有资格得到的答案吧。
上官舲拧眉,差点忘了自己刚逃出订婚典礼,爸妈肯定非常生气。
“我不想嫁,一想到那个男人会成为我的丈夫,我就觉得恶心难受”她无力的道,洗净浓妆后的脸有着一丝苍白。
“可是你一嫁,对你父亲的事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臧天渊凉凉的道。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也是父亲之前之所以那么乐于帮靳安排联姻的原因。
上官舲凄笑,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没错,就是因为联姻会替父亲带来好处,她才会觉得自己像个货品。
“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不关我的事,今天帮了你,就算我难得大发善心。”臧天渊冷哼笑道,探了下窗外,外面仍是轰隆隆的下着大雨,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停的。
“睡个午睡吧,舲小姐,等雨停了之后,你还有一场仗要打。”应她的要求改变自己对她的称呼,他十分绅士的把床让给她,迳自到浴室换衣、冲澡。
上官舲又因这番话陷入了无底的旁徨,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和浴室内冲澡的声音,她怎么也没办法如臧天渊所说的,好好睡个午睡。
虽说她和臧天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因为旅馆刚好客满,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但毕竟男女有别何况她才刚逃离订婚宴,心还乱成一团,一想到自己接下来不知该何去何从,又怎能安心的睡去
逃了这场订婚宴,也许爸妈心一狠,她就会被逐出上官家吧。
没了上官家的庇护,她还剩下什么?还能凭什么自力更生?
她是读新娘大学毕业的,除了插花、烹饪、弹钢琴,她什么都不会,没了上官小姐的头衔,她几乎没有未来
想着想着,上官舲累了,缓缓闭上眼睛,裹着凉被在床上休憩,直到她又坠入了那场春色无边的梦中
此时无助的她,需要被用力的抱紧,那副黝黑、强健的身躯,在同一时间满足了她的渴望,热烈覆上她的娇躯。
和平常的梦境同样春色撩人,他开始恣意的吻她,热吻她寸寸裸露的肌肤,更吻上她胸前那抹樱花胎记
她娇吟着,每当他吻着她身上那处地方时,她的身子就像着了火般燃烧着。
好热,热到只有他的手、他的吻能解热,热到她想融入他的体内,热到想看清楚这个能教她卸下矜持、浑然忘我的男人到底是谁
上官舲睁大双眸,想看清对方,她首次主动扣住对方肩膀,拉下他脖子,藉此献上香吻,因为距离的拉近,她终于有机会看清对方了。
嗯,她发现他有个很好看的鼻梁,然后
上官舲没有继续研究的时间,因为男人的吻又来到她的胸前,她知道他最喜欢亲吻她的胎记了,且还是不行,她还没看清楚他的五官
隐约间,眼前像是蒙上一层迷雾,她的灵魂像是回到了她的身躯,所有的感觉都变得清晰分明,不再如梦中那般的梦幻美好。
她看到天花板上的灯射出粉色的光芒,看到墙壁是清一色的粉红,还看到了一颗头颅正在她胸前烙吻,还拉下她的细肩带
等等,在梦境中,向来不是只有一张纯白的大床,其他什么都没有吗?
喝!这不是梦,她被侵犯了!
上官舲拉回了心神,瞬间像个女大力士般,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直到她错愕的看清楚对方脸孔后,狠狠朝他掴了一巴掌。
“臧天渊,你居然”他居然敢爬上她的床,还对她
被掴了一巴掌,臧天渊没来得及反应,直瞅着她那映在一大片白嫩酥胸上的樱花印
“你怎么会有这个胎记”说完,他的手迅速朝她胸前袭去。
啪!“色狼!”上官舲回以响亮的巴掌声。可恶,他还学不了乖!
他又被赏了一掌。他承认,这样的行为活该被认为非礼,但是
“好,我问你,你有没有作过一场春梦”臧天渊举高两手,开始怕了,不敢再去碰她。没想到看似小绵羊般柔顺的上官舲,打起人的力气竟那么重,真是人不可貌相。
啪!“臧天渊,没想到你看起来堂堂正正的,居然那么下流无耻,对我做出这种事后,还一脸无辜的问我有没有作过春梦!被了,我要离开这里!”上官舲气恼的拉上滑下肩头的细肩带,趁臧天渊还傻眼时急着下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把他当成梦中的那个男人,任他对她恣意妄为
“离开?”简单的两个字教臧天渊顿时回神。她那结实的三巴掌,打得他头昏眼花,只是她的蛮不讲理也彻底惹恼了他。
泼妇!只是问一下,她竟然又赏他一巴掌!
她那逆来顺受的个性根本就是假象,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有那个胆子逃出订婚典礼了。不过他并没有发现新大陆般的心情,只有怒气冲天的愤怒!
“离开这里,你这个千金小姐就会马上被你爸的人捉到!”男人不能打女人,所以他只能恶意的吓唬她,以示复仇。
“总比跟你这个大色狼共处一室好!”上官舲气冲冲的驳回。她简直找错人搭救了,害她差点失身!
“我不是故意的。”臧天渊笑得一脸无辜。
真的,他记得当他洗完澡,走出浴室后,就发现她已经睡了。
他看了眼窗外,雨仍在下,干脆躺在沙发上想睡个午睡,岂知一入睡后,他又作了那场春梦,摔下沙发醒来,然后
“是你勾引我的。”他得意的落下结论。不让她自惭形秽一番,他不就白白挨了那三个巴掌了吗?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上官舲亟欲澄清。她睡着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勾引他?
“怎么不可能?”臧天渊轻佻一笑,他是说真的。“我是看你踢了被子,怕你着凉,想帮你盖好凉被,没想到你突然拉下我的脖子,自动献吻,这不是勾引我犯罪是什么?”
然后接下来的进展,就是他被她勾引到欲火焚身,拉下她的细肩带,亲吻她的雪胸可惜他的欲望,被她那三个巴掌打到一点都不剩了。
不过,他若没有真正的吻过她,还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的秀色可餐
胡扯,她怎么可能对他自动献吻
上官舲想这么反驳,倏地才满脸通红的想起,在梦中,她为了想看清对方,而拉下对方的脖子,还自动献吻,难不成,那不是梦
不会吧,她居然做出这种事,虽然说她是个女人,他侵犯她就是不对,但对男人而言,她无疑是自动送上门
“我要走了!”上官舲吸了口气,坚决道他远一点,她才能把他们刚刚那场破天荒的亲热戏给忘了。
“你该不会真的想乖乖回家,和那老头子补坝讴婚吧!”臧天渊快速擒住她的柔荑,不让她走,态度咄咄逼人。
他真是不该多管闲事的,但他并不希望她真的又回去那个家
窗外,雨已经停了。
她不走,难道和他继续大眼瞪小眼吗?再说,她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间旅馆内吧
“就算我逃过这一劫,总有一天,我还是会被迫嫁给另一个人。”上官舲幽幽地道,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很是无奈。
这就是她的命运,她该怎么逃?她若真的反抗,躲起来,能够独活吗?
“我还以为你下定决心逃婚。”臧天渊松开她的手,一度被她指上的银戒吸引住,不过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他又马上回以讽刺。
上官舲垂下眸,至少她曾努力过了不是吗?
她的心酸,不是他这种向来我行我素、行事独立的人能够了解的。
“谢谢你。”上官舲真诚的答谢,裹着凉被到浴室换上已烘乾的衣物,然后独自离开,只剩臧天渊留在房间内暗自失神。
望着上官舲离去的倩影,他想起了那个春梦、想起她胸前那抹熟悉的樱花印,也想起了吻起她来的美好滋味,和梦中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