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她。”
一抹深思滑过老虎俊颜,他依然没说什么,不过倒是把盘里的蛋糕全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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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官芊芊做了一桌酒菜,为此次参与开粮仓的人接风洗尘。
一路风尘仆仆,她比大伙早一天回到青峰寨,为的就是今晚这顿洗尘宴,桌上全是精致佳肴,还有一坛好酒。
可是她没料到的是,那些菜肴全逊色了。
席间,大伙谈的都是妤儿如何、妤儿如何,虽然老虎始终没有插口,恣意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可是她的心里依然不是滋味。
自古英雄配美人,尤其是像老虎这样顶天立地的豪迈英雄,一定要有一位绝顶聪明的美人才能与他匹配。
原本她对自己极有信心,认为饱读诗书的自己足以跟随在老虎身边,与他守成青峰寨,为他生儿育女,她会当一个好主母,让众人对他信服。
可是现在,这些信心全部消失了。
她对夏妤火的才能又佩又妒,夏妤火做的事看似不难,却都是她难以想出来的。
偏偏,她黯然从席上退到院落时,遇到了夏妤火。
上官芊芊压抑住满心的复杂心情,匆匆对夏妤火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与她擦肩而过。
夏妤火看着上官芊芊愁绪满满的秀丽脸容,扬起了眉梢。
上官芊芊真的很美,容貌清妍,气质高雅,完全不同于寨里那些多嘴又无聊的八婆。
传说,上官芊芊和老虎是一对,郎才女貌,确实很配。
有这样的美女陪在身边,应该很幸福,那只老虎不该两度调戏她好吧,或者她不可以说他调戏她,他只是在戏弄她罢了。
十天没见,听说他回来了,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想他哦,而且她也绝不会再走错温泉池。
那天羽馨没说错,东方是男人泉,西方是女人泉,而她也没听错,只是,她走错了方向,东西不分,这不算她的错,谁叫她本来就方向感不强。
“好儿,我正要找你。”
单平走进院落,俊逸的脸庞带着朗朗笑意,手里拿着一支玉钗。“送给你,我见你都没有钗饰,所以特地买了一支回来送你。”
“谢谢。”夏妤火接过玉钗把玩,她对银饰比较感光趣,现代人都流行戴银饰品,玉好像是老人家才会戴的东西。
“你喜欢就好。”单平看着她长长的羽睫,感到一阵怦然心动,他动情地说:“妤儿,我很喜欢你,想请寨主将你许配给我。”
“什么?”夏妤火瞪大眼眸,感到很傻眼。
真是见鬼了,别说她已经有婚约,就算没有婚约,她也对单平一点感情都没有,这样也能求婚?
迸代人也太随便了。
“我说,我想请寨主将你许配给我。”单平重复一次,嘴角依然带着微笑。
“成亲之后,我可以陪你回台湾走一趟。让你故乡的亲朋知道我们的婚事,我也可以看看台湾究竟在什么地方”
“哦我、我要去睡觉了,好困!”她打断了单平的话,夸张地打了个大阿欠,然后一溜烟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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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微风徐拂,花香满院。
夏妤火开着窗子在写日记,她用英文写下她在山寨所见的点点滴滴,记录她返回古代的实况。
这或许会是一部精采的小说,可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在写什么?”
一张粗犷飞扬的俊容探近,一道深邃炯亮的眸光从夏妤火错愕抬眼之中掠过,老虎抢走她手中的纸张,娇捷地跃人房中,顺手推上了窗。
“还我!”她伸手要抢,可是对于挺拨魁梧、身长七尺的他,她丝毫拿他没办法。
幸好她聪明的用英文写,就为了预防被小人给偷看走,事实证明她真是有先见之明。
而小人当然就是眼前这只笑得不怀好意的老虎。
老虎盯着纸张。“这是什么文字?”夏妤火傲然地将下巴一抬。“英文。”反正说了他也不懂,她乐得告诉他,让他去想破头。
“英文?”他挑挑眉。“上面写些什么?”
夏妤火学古人恭谨地福了个身。“全部都是夸奖赛主您的话。”
再抬头,清丽的脸上憋着笑。
他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丑的毛笔字。”
夏妤火哼哼两声,不予回答。
澳天再来古代时,她要记得把原子笔带来,写一手漂亮的字给他瞧瞧,让他把刚刚那句话吞回去。
他蓦然脱下外衣,这个作把夏妤火吓了一大跳。“你做什么?”
“把破洞的地方缝好。”他把外衣丢给她,表情很是理所当然,就是那种“山寨王最大”的意思。
“是。”应得不甘不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能说不吗?
夏妤火硬着头皮取出针线,虽然学了几天刺绣,可是她的功夫还是很蹩脚,待会缝好了,她不敢保证会合他的意,不过她敢保证,他绝不敢再穿着这件衣服走出去。
折腾了好半晌,终于大功告成,虽然过程笨手笨脚。
“缝得真丑。”审视着外衣,他惊叹一声。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寨主。”
这人说话就不能保留点吗?
再怎么说,她也是从没拿过针线的夏氏千金,衣服多得穿不完,根本不知道缝衣服为何技巧。
老虎套上外衣“你会医病?”
她耸耸肩。
其实,她只不过是运用平常从电视上得来的知识,告诉那些明显患有糖尿病、肾脏病、高血压、贫血、痛风、太肥太瘦的人,可以吃些什么,不可以吃些什么罢了,他们就把她奉若神明,杨大娘还吩咐她从此不必洒扫了,只要专心替寨里的人看病即可。
她的“医术”(如果她要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只不过是三脚猫功夫,那些崇拜令她心虚。
“那只是普通常识。”她老实地说。
她叹了口气,脸上有着无奈。“实话。”
他扬起一道眉。“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二十一世纪的台湾,一个和这里截然不同的地方,我来自现代,距离现在大约的两千多年,在一次倒楣的游轮之旅中,不幸的掉到这个时空,找不到回去的方法,还得可怜的任由‘某些人’欺负,我觉得自己命运坎坷,很悲哀。”
她一口气说完,等着他的反应。
他的黑眸眯起,不动声色。“你在考验我的智力吗?”
“我在陈述,而且,你的智力应该没有到达可以理解我的话的境界吧”顺便损他也爽,谁叫他那么无礼,随便闯进她的房间。
他没有动怒,但他厚实的大掌却突然朝她腰身窜近,将她一把搂进怀中,让她没有选择地紧依在他宽阔健硕的胸膛之中。
“你你你干什么?”她轻抽一口气,下意识想逃,可是他的手臂像钢铁一样坚固,她连动都别想。
他的黑眸锁住她秀丽绝伦的脸蛋。“你是一个奇怪又特殊的女子。”
他的声音、他的语气都让她莫名的心脏狂跳、浑身发热,他粗犷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总之,她脑袋一片空白心里乱成一团。
黑眸深处跳跃着一簇火光,他的头低俯,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湿软的舌强行深入她唇齿之中,他充满侵略性地占有她的唇,她生涩地承受,震惊又陶醉,心神荡漾。
原来,接吻是这个样子。
原来,被吻会像糖一样化开来。
她软绵绵的被他揽在怀中热吻,他是汉朝的山寨头子,她来自民国现代,他正在吻她,她也没有推拒,这一切像是梦里才会发生的事吧
当胶着的两唇分开之后,他的声音飘到她耳际。
“这十天来,我一直在想,那晚在池里,我应该吻你。”
她总算有点清醒了,双颊顿时嫣红似火,觉得自己刚刚太任他予取予求了,应该讲点场面话来扳回一城。
“咳你你这个强盗。”她的控诉说得蹩脚至极。
他强行夺走了她的初吻,除了满心震惊和前所未有的触电感受,她并没有太大的不悦。
反正就算她的初吻没被他夺走,也会被她那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夫夺走,下场都一样。
老虎勾起唇角,颇为优闲自在。“我本来就是个盗匪头子,连你也喊我寨主,不是吗?”
他的回答很无赖,她为之气结。“你都是这么对女人的吗?”
“不是。”他轻轻捏住了她尖巧的下巴搓弄,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漂亮不驯的脸蛋。“你是第一个让我有亲吻冲动的女人。”
她的双颊霎时又是一片鲜红。“我不相信。”
走在路上,那些向她搭讪的男生都会说:我是第一次这样向女生搭讪,你让我有那股冲动。
真是老掉牙的台词,没想到古代人也没什么创意,大概古今中外都一样。
“随便你。”他笑了笑。“我的女人要有脑袋,而我认为你的脑袋不是那么聪明,但还算特别,不会枯燥乏味。”
夏妤火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梢。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脑袋,可是她有“现代。”
现代的知识、现代的理论,因此她大概算很有脑袋吧,在这个朝代来说,尤其是对现在紧抱着她的这只沙猪老虎来说。
“你几岁?”他忽尔问起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十八。”
“啧,这么老了。”他轻挑嘴角,眼里有着诡谲笑意。“许过人家了吗?”
“已经有未婚夫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自傲,表示她也不是没有人要的。
他挑高一道眉。“那个婚约不算,给你一点时间准备,三天之后我们成亲。”
“三天?”她瞪大眼睛。
不对、不对!她质疑的不该是天数的问题,而是成亲这件事。
在现代她还有一个婚约没有覆行,怎么可以跑到古代闪电结婚呢?
“你迫不及待想嫁给我?”老虎笑了,大方地说:“好吧,我让一步,两天,两天之后我们就成亲。”
“不!”她气急败坏的喊。
刚刚被他吻时,她的理智突然不翼而飞,现在她清醒了,不能再犯下第二个错。
他放开了她乱跳一通的身子,好整以暇的说:“我是寨主,你没有反对的余地。”
“你你你这是强娶民女!”她指着他挺直的鼻子骂。
“我本来就是盗匪头子。”他洒脱地承认,微微一笑。“快点准备嫁衣,不过你的女红太差了,我该找个人来指点你。”
老虎阔步昂藏地离开了,夏妤火失神跌坐于床。
如果真嫁了他,等她有机会回现代嫁给韩厉人的时候,这样,算不算犯了重婚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