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但是季辰维既然开口说了要做这个中间人,那么该他做的,他肯定要做到位。
如果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曹祝源还要为难白秋落,那他便是冒着得罪曹祝源的风险,也不会让白秋落在他季家出事。
别说白秋落今天是他家的客人,便是冲着她截了他妻女的份上,他也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
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曹祝源听了季辰维的话这才知道,原来在今天寿宴之前,白秋落和曹夫人已经有过冲突了,而且眼前这个和他针锋相对的姑娘还是那个有人交代过不能得罪的姑娘。
一时间,曹祝源不由得暗暗叫苦。
今日之事曹家算是面子里子掉了个干净,偏偏他又不能往死里得罪白秋落,仔细思量一番,只好道:“若事情的经过是这般,那确实是我夫人的错,姑娘在理,但姑娘也教训过我夫人了,这事儿是不是能这么揭过去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曹祝源会和白秋落杠上的时候,听过原委的曹祝源竟然态度极好的要揭过这事儿,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曹少芳更是当即叫了一声:“父亲,她打了母亲,羞辱了曹家的门面,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吗?”
虽然刚刚的一瞬间,曹少芳有一种和白秋落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两人到底是处在对立状态的,那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曹少芳很快就记起了他母亲和他自己受到的羞辱了!
所以一听曹祝源要放过白秋落,整个人都不好了,怒道。
“不然怎么样?平时为父是怎么教你的?任何事情咱们都要讲一个理字,只要占着理,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怕,但这事儿,你自己说,你母亲占理吗?”曹祝源义正言辞的说。
白秋落倒是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这个私生活混乱得有一匹的男人还能说出这样公正的言论来。
曹少芳闻言张了张嘴巴,却也无法违心的说出他母亲有理的话来,最后只能狠狠的瞪了白秋落一眼,闷头不语。
季辰维见状便道:“既然曹大人愿意将此事揭过,那自是最好的。那不如让季某做这个中间人,今日包括之前白姑娘和曹夫人的冲突,就都到此为止,如何?”
曹祝源微微颔首,“可以。”
白秋落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意见的耸肩:“我没问题。”
“如此,姑娘是否可以放开我夫人了?”曹祝源问。
“月儿,解开曹夫人的穴道。”白秋落唤了一声。
“是,姑娘。”安月儿应了一声,上前解开了曹夫人的穴道。
曹夫人僵立得久了,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
已经被安月儿放开手的曹少芳在这时冲上前抱住曹夫人:“母亲,您没事吧?”
曹夫人脸上红肿不堪,看向曹祝源道:“夫君,您就这么放过这个贱蹄子了吗?您当真不为我讨回公道吗?”
想到之前曹祝源那句冲突到此为止,曹夫人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想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从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人欺负她了!
如今她的夫君和儿子都在,她还不能给自己找回场子来,那传出去才是要笑死人了。
曹祝源闻言还没说话,就听到一道淡漠的声音淡淡响起:“你想要讨回什么样的公道?”
白秋落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震,忙抬眼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从外头走进来的邵南初。
刹那间,白秋落眉目生花,快步迎了上去,浅笑盈盈的问:“南初,你怎么来了?”
邵南初垂眸看她,伸手执起她的柔荑,轻声问:“来看看你可曾叫人欺负了去。”
说着扫了曹夫人的脸一眼,又道:“看来是将我的话记在心上了,没有吃亏。”
“那是,又不是我的错,我怎么会让自己吃亏。”白秋落特别傲娇的抬了抬下巴,道。
邵南初眼中逸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将她的手凑到面前,“先前是自己动的手打的人,手可疼?”
这骤然跳跃的话语让白秋落有些发懵,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刚刚动手的时候有些疼,手都麻了,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早就不疼了。”
“往后这些粗事让安月儿去做,人家皮糙肉厚的,打了仔细手疼。”邵南初轻声叮嘱。
皮糙肉厚的曹夫人:“……”
莫名觉得比方才被打的时候还疼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