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别丁家林回来的路上伍佰强心里就想——这都是被你们郎家给逼的,不然的话,我这样一个天性善良从来不做过格坏事的本分孩子,咋会突然干出这么多祸害糟蹋公家财产的勾当来呢?
这也算是对郎家人的一种特殊叛逆和报复吧!
只是令伍佰强想不到的是,正当他从丁家林那里回去后不久,也就是婚前的头一天,伍佰强还想如法炮制地再干一票,再花他五万块钱再说呢,却突然被郎镇长给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说吧,为啥最近从财务支出报销了二十多万!”郎镇长脸色铁青地开门见山直接就问。
一听郎镇长这样问,伍佰强的心都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不好,难道被发现了?
不能啊,每件事儿都做得滴水不漏啊,咋就被发现了呢?
也许他不会因此就斩尽杀绝我吧!
也许我命好,还能侥幸逃脱吧……
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一脚下去,是脚踏实地毫发未损,还是一步踏空掉进万丈深渊!
伍佰强竭力镇定下来,对他说:“最近很多项目同时进行,所以,花销就多起来了吧!”
“那你说说看,钱都花在哪里了?”郎镇长立即这质问道。
“食堂的基建改造,车队为了车辆年检都去做了保养有的还进行了大修,还有……”伍佰强当然要说出一些真正花掉一些钱的项目来应付他的检查。
“还有那些家用电器,像什么冰箱彩电洗衣机之类的,也都是这些项目用的?”郎镇长居然知道了这些,也直接提出了质疑。
“当然不是了……”伍佰强当时一听郎镇长居然连这些都知道了,心里狂跳不止,不知道他这是要对他兴师问罪,还是要提醒我趁早坦白!
“那你买了这这些东西都弄到哪里去了?”郎镇长果然是要问这些用公款买的家用电器都跑到哪里去了!
“难道郎婶儿没告诉您吗?”一听郎镇长这样问,伍佰强反倒觉得是个宣泄自己压抑情绪的机会了,就提出了这样问题。
“没告诉啊,她告诉我什么?”郎镇长还一愣——最近他一直在忙更重要的,关乎到他升迁到县里的事务,一连多天都没回家了,所以,似乎连老婆的面儿都没见过,一听伍佰强这样问,就觉得可能有问题在里边,马上这样问道。
“告诉您家里的这些家用电器统统都换掉了呀,包括我和郎嘉茵新房还有上房的都给换掉了呀……”伍佰强则趁机将她老婆逼他干出的“好事”都说了出来。
“糊涂!”郎镇长边说,边亲自到了门口,拉开门朝外看了一下,确定没人,才关好房门,回来之后,将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袋丢到了伍佰强面前,气呼呼地说:“看吧,这是财务主任刚刚给我拿过来的,都是你拿到财务去报销的单据……”
“这些单据都有您的签字呀!”伍佰强则趁机这样来了一句,意思就是,我以为你知道这些钱都花在郎家了,就都同意了,不然的话,咋会在消费发票上签字盖章呢?
“我是出于对你的信赖,才没看你都买了些什么,你都把钱花在了哪里,可是你花钱我没意见,但你咋能把花出去的钱开成家用电器这样的发票呢?这不是明显的个人消费吗?这样的单据咋能拿去报销呢?
“幸亏财务主任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跟我算是一条心,也知道你即将成为我的女婿了,不然的话,就凭你最近花钱的表现,足够开除你一百次了!”郎镇长一听这些家用电器的发票都是伍佰强为了筹办婚事而趁机花掉的,也知道他那个老婆遇到这样的机会不会放过,也才说出了这样一些内情给他听。
“可是我真的是被郎婶儿给逼得走投无路,因为她催我布置新房还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但又不给我钱办这些事儿,我就想出了这样的办法,顺带买了这些家用电器,还有家里的窗帘,沙发,地板以及其他电器和装修材料……”伍佰强则将“罪魁祸首”都推到了他老婆郎婶儿的头上,倒要看看他如何处置……
“糊涂啊,这样的事儿干嘛不跟我商量一下呢?你说你,开什么发票不行,非要如实地把具体买了什么都原样开出来了呢?你就不能把这些东西变通一下,开出招待费,基建费之类报销的时候被人看不出毛病的发票来?”郎镇长则拿出那些不该拿去报销的单据抱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