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参加参加会考的学子名单。”魏忠贤的徒弟魏三元将手中的册子递给魏忠贤。魏三元原本不姓魏,拜了魏忠贤为师后才改姓魏的。
魏忠贤翻开册子,里面写着人名,人名后详细写着这人的籍贯、年龄、家庭状况以及县试、府试、院试和乡试的成绩名次,资料做得非常详尽。
魏忠贤看后还是不满意:“怎么这么少的人?”
如今他跟东林党已经对上了,东林党的人多,在读书人中非常有威望,魏忠贤想与他们打擂台,除了阉人一党外,他还想拉拢培养其他非东林党的读书人。这一次的科考,他就让手下与来参加会试的举子们接触,拉拢举子们。然而,阉党的名声实在不太好,没有读书人愿意跟阉党一派,除非那些苟赢之辈。
魏三元苦着脸回道:“小的们已经尽量拉拢了,但是、但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魏忠贤也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嫌弃他们地阉人吗?一帮道貌岸然的家伙。
“行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些读书人瞧不起咱们阉党嘛。”魏忠贤哼了一声道,“不过你们拉拢的人水平也太低了吧?考乡试都是倒数几名,会试还能够通过?”
魏三元凑到魏忠贤耳朵边道:“师傅,咱们可以先将试题提供给他们啊!”
魏忠贤闻言摇头:“这次会试是杨涟那家伙主持,他对我们防范甚严,咱们的人偷不出试题。”
魏三元不由傻眼:“那,那这些人不就没用了?”
“也不是没用。”魏忠贤道,“让他们先入官场从小官做起,有我们暗中关照,他们迟早会升上来做我们的帮手。”
魏三元道:“徒儿这就去安排。”
魏忠贤点点头,让魏三元离开,招手将另外一个徒弟李大富叫上来,让他安排人回一趟自己的家乡,探听魏大哥和弟弟魏安的情况。
魏忠贤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来到京城了。
魏安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迎来了会考。魏安这一次的运气很不好,分到了一个臭号,就在厕所旁边,那气味就不用说了,便是春寒,也有苍蝇滋生,飞入号房中,影响人的心情。
还好魏安参加过之前的乡试和县试等,知道运气不好被分派臭号会有怎样的不便,早就制做了效力超级好的杀虫剂和加了石炭粉的口罩。先用杀虫剂杀死苍蝇,再戴上口罩,臭号对他就没有影响的。相带着,周边几个号房里面的举子们也跟着受益,没有了苍蝇骚扰,只忍耐臭气,倒也能够静心答题了。
九天考试过后,魏安状态良好地走出考场,让那些知道他分到臭号的人惊讶不已。主考官杨涟巡视考场的时候看到魏安戴口罩答题的样子,对其留下深刻的印象,专门询问了魏安的姓名来历。
一个月后,会试放榜,魏安榜上有名,而李大富也从魏忠贤的家乡探查消息回来了。
“你说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好?魏家还成了县里面的大户人家?”魏忠贤惊讶无比。
李大富点头:“魏家就是发明了新种植方法的人家,受到了先皇的嘉奖,获得了百亩良田以及千两纹银,因此成为富贵人家。”
“原来当初说的魏钊真的是大哥啊!”魏忠贤喃喃低语,“可大哥那个人除了一身力气和几下把式,在种植方面没有什么擅长的啊?”
“师傅,你说什么?”李大富听不不清楚魏忠贤的话,问道。
“没什么。”魏忠贤道,“你继续说,他们家其他人怎么样儿了?”
希望没事儿。当初他可是欠了一百两银子,为了还债,大哥不会将侄子和侄女给卖了吧?
李大富连忙回道:“魏家有钱了,将三个男丁都送入学堂读书。那魏家老三魏安据说是个天才,九岁就考中秀才,十二岁考中举人,如今十六岁,已经前往京城考会试了。魏家老大的两个儿子则一个是秀才、一个是童生。”
“等一下,你说魏家老三道京城考会试了?”魏忠贤问道。
李大富点头:“是啊。”
魏忠贤立刻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去,查一下此次会考后的贡士名单,有没有北直隶肃宁县的魏安。”
小太监小跑出去。
魏忠贤对李大富道:“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