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夫说大饼没什么大碍,否则她一定一剑劈死张致洵!从刚才到现在,眼泪始终在她眼眶中打转,小白死了,而大饼昏迷不醒,这些全都是她害的!如果她不让小白大闹大厅,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他被绑多久了?”大饼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还受了内伤,看起来就像快死了。若不是大夫说他没事,她还真会以为他没救了。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回答她的是大暴牙,二愣子现正在大饼的房外煎葯。
大暴牙看着她的表情显得有点不自在,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她总是那么的刁钻难缠,虽说心地不太坏,但万万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小厮,而得罪二当家。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用手背抹掉眼眶中的泪水。
她是不能哭的,她可是未来的寨主,怎么能为这一点小事而哭?可是可是她真的好想放声大哭,其中的原因她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心好痛、好痛
“我们看你好久都不理大饼,想必你在生他的气,所以不敢告诉你。”大暴牙嗫嚅的说。
“以后不管我多生大饼的气,只要他发生了事,都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可要保护大饼,知道吗?”她有些气自己的意气用事,她不该为大饼说的话生气的,大饼他天生就傻傻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怎么能与他计较?她是聪明的人啊!
“知道了。”大暴牙有些担心她的感情已付出给大饼,大饼虽然笨笨的,但人还不错啦!但二当家这个人可是很阴险的,必须小心提防才行。
“小姐,这次二当家是故意要找大饼的碴。整个山寨谁不知道小姐把小白交给大饼照顾,但始终没有人说出来,这次二当家根本就是借故发难嘛!”
“什么意思?”一提到张致洵就让她生气,他居然敢故意找大饼的麻烦,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嗯”突然之间,大暴牙不知如何开口说明,支支吾吾的,整张脸都涨红了。
“因为你都和大饼在一起,所以二当家吃醋了,而一吃醋就找大饼的麻烦啊!”二愣子进来帮大暴牙把他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虽然他叫二愣子,可一点也不傻,至少没大饼的傻。
“我爱和谁在一块儿是我的事,他凭什么吃醋!还有,我们三个从小到大不也都黏在一块,他为什么不找你们,偏偏找上大饼?”她连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清楚,倒是大家都看出她对大饼颇有好感。
“他是疯狗嘛!见了人就乱咬,大饼比较倒楣,就被他咬上口了;而我们我们啊!我们天天都跟着你,他就陷害不到我们了啊!你想想,大饼因为没有天天跟着你,所以就被陷害了。”
打死他也不敢说她可能喜欢上大饼这档事儿,搞不好她听了,一气之下就把他二愣子的嘴缝起来,那多不划算!哪有人说来实话还要被罚?所以他只好瞎说了一通,反正过得了关就成了。
“对啊!对啊!”大暴牙也在一旁附和。他也怕把实话说出来的下场,只有盲目的附和,才不会惹火上身。
尹旋沉默的同意了他们的话,既然如此,那她得把大饼也带在身边,才不会让他再度被疯狗咬到。
她难过地摸摸大饼的头发,他还真是彻彻底底的傻小子,知道遇上了麻烦,也不差人来告诉她,就这么白白的被折磨了一顿,真是傻得可以。
二愣子与大暴牙看着她的动作,两人无言的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她真的是爱上躺在床上的那个傻小子啰!
大饼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该死!那个张致洵居然敢这么整他,等他好了之后绝不会放过他。他轻轻的呻吟出声,不但全身无力,还难过得要命!要不是不想泄漏身分,他哪会处于挨打的地位?
“你醒了?”一听见他的呻吟声,她马上由睡梦中惊醒。
大饼睁开大眼看着她。总算出现了!?闹了几天的脾气,害他也为了她而受伤,的确是该出现了。倘若她再不出现,他也只有走上道歉这条路罗!
“怎么了?还很难受吗?”眼看他不说话、不再傻笑,她整个心也跟着急了起来。他该不会变得更傻了吧?否则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变得更傻了?”她有些怀疑的问。
二愣子摇摇头,大饼平时已经够傻了,难道还能再更傻吗?还是把这里留给他们两人吧,于是悄悄的和大暴牙离开房间。
大饼依然不言不语,这该如何是好?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想到小白死了,而大饼变得更加愚笨,为什么不幸的的事情一再发生?想着想着,眼泪便泛滥成河。
“你的眼睛怎么又下雨了?”他伸出手帮她擦掉泪水,又喃喃自语:“这雨水还真多啊!是不是要闹水灾了?”乖乖!这回可真伤得不轻,连帮她擦个眼泪都不太有力气,全身酸痛。
看他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得更笨,尹旋高兴的搂着他哭。
“不知水灾来了,这屋子会不会被大水给冲走?”他说得好像是在担心这小草屋会不保,其实他是满怀笑意的。低首看着怀中的俏佳人,瞧她哭成这样,仿佛他死而复生了。虽然受的伤满痛的,但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倒也挺好的。
“你就最会担心你这破屋子!”她不悦的嘟着嘴,抬起头来“人家那么担心你变得更傻,你倒像个没事大爷似的!”
“我很傻吗?”他正经的问。
尹旋原本打算回话,但一抬头看见他,整个脸都羞红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好看,而且他也不再傻笑,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呆啊!这只是表面上的,谁不知道他内心依然是那个傻大饼。
“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你好好看哦!”她一点也不懂得保留,一古脑的全说了出来,反正她就是那种藏不住话的人嘛!
“咦,我也觉得你变得好漂亮哦!苞小白不相上下呢!”他笑着逗她玩。
“你又故意来气我又把我比做小白,可是可是小白已经死了那只奸诈的狐狸把小白杀了”一说起小白,她又泪汪汪的,看起来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人打从心坎的爱怜。
“我没有要气你啊!我觉得小白比任何我见过的女人都还漂亮,不对吗?而且小白怎么会死了呢?我明明把它藏在河边啊!”他怎么可能让她的宝贝牺牲了呢?如果小白死了,那可就麻烦了,他上哪去找一只与小白一模一样的猪来?
“小白没死?我的天啊!我的小白没死,真是太好了!大饼!你真的好聪明哦!和我一样的聪明!但奸诈的狐狸明明说他们昨天就吃了小白啦!”她高兴的搂住他。但想到张致洵不是说小白被他们给吃了吗?怎么
“哦,他们吃的是阿土啦!阿土长得和小白很像,而那天的午餐本来就是要把阿土杀来吃的,谁知二当家把它当成了小白,就很得意的杀了它。”
他在那之前就发现大水牛常无故刁难他,如果说是奉了尹旋的命令,没理由她会不来看戏,所以便断定另有其人,于是偷偷的把小白藏了起来,也因此挽救了那只猪的命。
“你真的好棒哦!以后我们要偷偷的去看小白。啊!还有,你以后看到张致洵那个小人,要赶紧躲开他,知不知道?”她差点忘了警告大饼。
“为什么?”他当然知道原因啦!只是大饼应该是傻傻的,不是吗?
“因为他是一只千年不死的坏狐狸,如果惹上他准没好事!你这次幸运没死,下次他可能会耍更阴狠的手段来整你,到时你恐怕连‘为什么’都不能问就上西天去了。”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说。
“他是狐狸!那不就很坏了!不过既然是狐狸,我们可不可以把他杀了来加菜?”“狐狸”这个名号用来形容张致洵,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不行!他不是真的狐狸!那只是我的比喻而已”于是两人又开始讨论了起来,看来每次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只会玩文字游戏,不过两人似乎玩得满愉快的。
打从大饼被张致洵绑上木椿之后,他便由一名厨房小厮升格为尹旋的贴身保镖。尹旋怕张致洵会找机会欺负他,所以便把她安排在身边,反正也没人敢反对。
“明天我们要去劫镖,你就待在寨里知道吗?”
尹旋一直期待着明天的到来,这可是她第一次劫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将名扬四海,成为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盗,然后天龙寨在她的管理之下会更加茁壮。
“我也要去。”大饼嘴里吃着水梨,含糊不清的说。
“不行。”她板着脸孔拒绝。
“为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我是你的贴身保镖啊!”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保护她。
虽然她常自夸武功盖世,但光看她平日射箭、舞剑,就知道她有的只是架式而已,连一点内力都没有,怎么跟大家打?一说到她的架式,只会让他哀声连连,也不知她上哪学的,根本就是虚晃两下,拿剑又没力,真教她去跟人打,只有被打的份,却成天只会夸赞自己武功高强,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他敢以自己人头担保她马上又要自吹自播了。
“你当然不能去啦!你又没功夫,明天的场面一定会很混乱,我不能一面分心保护你,一面杀敌啊!你去了会成为我的绊脚石的。虽然我武功盖世,也不能保证别人不会在无意中抓到你,懂不懂?也就是说,当我双手双脚对付敌人时,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手脚啦!到时候别人就会趁虚而入”她一个劲自顾自的说着白日梦,简直把自个儿神化了,仿佛会飞逃谳地似的,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他摇摇头在暗中叹气,瞧!又来了,她难道不知道她那三脚猫死人都可以把她打得落花流水,或许和小娃儿打还能占点便宜,其余的
“喂!我不在时你可要躲起来,别被老狐狸找着,否则你就真的玩完了。”
“老狐狸”是她给张致洵取的最新绰号,那人不配让她叫唤大不!是小名。说也真是奇怪,自从她把大饼救回来之后过了一天,那老狐狸的眉毛居然少了一边,而起先大伙都怀疑是她干的哩。开玩笑!如果是她,才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少说也要把他整得死死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认为不会是她,甚至怀疑到大饼身上,这更是天大的笑话!一个人没有一点功夫,会把老狐狸的眉毛剃了?当然不可能的。
“喂!老狐狸的眉毛不知被哪个家伙给剃了,真是报应啊!听说他最近还霸着茅厕不放,我看他八成想把寝室改在茅厕。还有啊!有一天早晨醒来,他居然成了唱戏的,被画花了脸,我看以后也别叫他老狐狸了,干脆叫他大花脸不是更好。”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他的脸,那张脸可精采了,凡是举得出的颜色,他脸上都涂。她一直想知道是谁干的,简直太厉害了,竟然能不被老狐狸抓到,真是太神奇了!
他跟着尹旋笑出声,今晚他就要让张致洵变成大姑娘!
“你放心好了,我会躲得远远的,让他找不着我和小白。”他拍拍胸脯保证道。
仿佛知道自己正被谈论,小白叫了两声,用头摩擦大饼的手撒娇着,看来它也没忘记大饼两次的救命之恩。尹旋放心的笑开了脸,转而和大饼、小白玩了起来,暂时不去讨论那个惹人厌的老狐狸。
到了夜晚,张致洵的房门外多了许多守卫,大饼浑身劲装打扮,站在屋顶上冷笑。凭这样就想拦住他,未免太小看他了吧!,他把屋顶上的瓦片拿开一小块往下看,只见张致洵的床上、桌上、地上到处是刀啊剑的,看来他是怕得连觉都不敢睡。
张致洵吓得浑身发抖,他已经被偷袭好几次了。他曾经怀疑是尹旋,但她没那么好的身手,而那个厨房小厮根本就无缚鸡之力。到底是谁这么捉弄他?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有谁的武功那么高强。他正抱着棉被发抖时,由屋顶跃下一个黑影,他正想张口大叫,却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大饼拿出事先预备的胭脂花粉,就往张致洵一付吓呆的脸上抹。他动手帮他装扮,化好妆之后,又拿出早已备妥的大红罗裙,帮他换上之后,只见张致洵一边有眉毛、一边没眉毛,看起来怪难看的,于是从腰际拿出匕首。
张致洵见了匕首马上吓得尿裤子,完全顾不得什么形象,只知道他的小命就快没了。
他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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