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让男人自己去解决,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在旁边默默地祈祷无论什么时候也好,让他们停止这些愚蠢的形为至少也该把话听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吧!”最后的两句话明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清雅的武尊大人还是保持形象地微笑未变,看得乔天师都不自觉得感觉到累得龇起牙来。
“别转移话题!琉璃,你知不知道我们完全被武尊他们利用了耶。要不才不会布天门的人一点燃蓝色烟火,蛇蝎美人就会赶来。他们一定早知道布天门要打绡舞坊的主意才硬要我们准备绡舞坊的绣品,借我们之手对付布天门。”乔天师气愤难平地一口气说完,却发现周雪歪侧着头有些迟钝地看着她“怎么了琉璃,被盟主的卑鄙吓着了吗?”
“不,不是。”周雪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奇怪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何直到结束了才看出玄机来。”
乔天师愣了一下才听出周雪说话的意思,她大怒道:“琉璃,你是在说我是笨蛋吗”
余下的话语被一声沉闷的巨响吞没,厅门口聚集的一大群人马上作鸟兽散,恰好令正对着大门的乔天师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房屋内红云大炽,间配以金铃脆响,身着明黄色单衣的金乌和身着红衣的蛇蝎美人在翻腾的红绫和如流星般闪耀的金链中腾跃跳纵,光看招式的犀利和翻涌的气流便知两人在以命相搏,但华丽的武技仍让众人看得目眩神迷,怨不得众人明知危险还挤在门口观看。
“怎么看都像飞鸟在扑腾撕咬的模样啊!”乔天师喃喃说道。比起蛇蝎美人的华美绝丽来,穿着明黄色单衣的少年更像一只依靠本能反应的野兽,不,野鸟,看起来异常凶猛狠辣,哪还有苏意怜生怯的影子,更迥异于鸦的妩媚。这个人到底是谁?心中不觉会升起这个荒谬的念头,而后任其扩大成问题。“而且,他们怎么会打起来的?”
扭头看了看低头以衣袖捂唇的周雪,乔天师问道:“琉璃,你不出手阻止他们吗?”蛇蝎美人的毒这么厉害,苏公子会吃亏的。见周雪没有答话,乔天师不觉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又问了一句:“琉璃?”
周雪晃了晃身子缓缓抬起头,朝乔天师无力地笑了一下,而后“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吃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发青、嘴角溢血的周雪,乔天师终于惊惧地大叫起来:“琉璃!”
乔天师弯下腰刚想扶起周雪,但却有人猛地撞开她一把抱起周雪道:“琉,琉璃,你怎么了?”乔天师向前踉跄几步,她单手支地才免于差点跌趴在地上的命运,她回头怒道:“是谁”突感一阵劲风袭来,她连忙打个滚躲开“你离琉璃最近,一定是你伤害了她。”被琉璃虚弱的模样震飞了心魂,身上披着半块红绫,手腕缠着半截金链的金乌已变成了蛮不讲理的野兽,他见乔天师避过了他的劲踢,却又不死心地抬脚朝地上的乔用力踩去“你已经没有活在世上的资格了,去死吧!”
“你,你疯了!”乔天师怕反击会伤了少年怀中的周雪,只能狼狈地在地上滚来滚去闪躲。还没有打过瘾就被金乌割断红绫逃出门外的莫飞纱也踏出门来,见到金乌怀中的周雪,微皱了一下眉道:“喂,你如果想让她死得更快的话就更用力地跳跃吧,一定会加速她血液运行的速度,极快的把毒运送到她的心脏去呢。”
“你知道琉璃中了毒?你能看得出来!”金乌马上停止对乔天师的迫害,烟一般地飘到莫飞纱面前惊喜地问道:“那你一定也知她中的是什么毒了,快告诉我!”理所当然的语气根本就忘了他刚才还和莫飞纱为争夺女人而大打出手的事情,看不出有一丝尴尬不安来。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毒就是我下的!”下了“水火不容”的毒引加上每天吃的“焚香”毒葯,虽要受毒发之苦,但这段时间内,她们反而不会被其他毒所蚀害。看周雪发青的脸色,却像是提前引发了“焚香”之毒,明明应该还剩十几天时间的。
“你下的?”金乌脸色蓦变“你竟然对自己的未婚妻下毒,你是不是人了啊!”“啊?”莫飞纱疑惑的神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冒出清澈憨纯的气质“下毒?我疼她还来不及的,怎会对她下毒!”
“你耍我啊!”金乌又像一头暴龙般地咆哮起来“你刚才才说琉璃身上的毒是你下的,怎么又翻口不承认?”
“琉璃是谁?”
“你未婚妻啊!”指着怀里的周雪,金乌心不甘情不愿地大叫道。
“”在金乌和周雪之间来回打量着,莫飞纱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他才忍无可忍地怒道:“你这家伙以为这个白惨惨的女人是我未婚妻?”
“什么白惨惨,这叫如雪肌肤!”
“你以为我眼光这么差啊!同我老婆的美貌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的女人,你以为我会多看她一眼吗?”莫飞纱飞向人群中把看热闹的花非花扯到金乌面前傲然说道:“这个才是我美丽无双的未婚妻!”
“的确是云泥之别。”金乌点点头同意:“你的未婚妻是泥!”皮肤黄黄的,像营养不良一样。
“什,什么!你这个娘娘腔敢置疑我老婆的美貌!”
“是你这个上挑眼说错了话才对!”
莫飞纱和金乌已经不顾羞耻地互相进行人身攻击起来。
“你们都给我闭嘴!”无法再看下去的乔天师大声喝斥道。她拖着伤腿走到两人面前,先指着金乌大骂道:“你这个家伙,琉璃中毒了你竟只会想到和别人争吵,你有没有想过琉璃有多痛苦啊!还有你!”手指又指向莫飞纱的鼻尖,乔天师咬牙道:“看到中毒的人你不施于援手救助,反而呆在一旁无动于衷,你想让武尊和你一起丢脸吗?”见两人像是了解地“哦”了一声后对视一眼,乔冷哼一声。终于出了被迫害被下毒的一口怨气了,好痛快。
“还有,”这句话是对金乌说的“琉璃的未婚夫不是这个蛇蝎美人,而是那个身穿青色锦袍,头戴金冠,长相普通,一脸呆滞的家秋。”如此清晰的指证,令金乌顺着她的手指马上毫不费劲地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赵晋。
“嘿嘿嘿嘿,你就是赵晋啊!”把赵晋逼到庭院的角落处,金乌手扶着走廊外侧的栏杆,把赵晋完全压在他的阴影之下“遇上如此出色的我只能是你的不幸,很抱歉,你的未婚妻我要定了。”
“你,你想怎么样。”看到金乌与莫飞纱缠斗及对待乔天师的无情模样,赵晋不敢以身犯险地抖声道:“你,你不准伤害我!要不我会告诉哥哥让他抄你全家!”
“伤害?我这么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金乌露出森森白牙没什么说服力地笑道,手掌轻轻握住红漆栏杆,只听“啪嚓”一声轻响,金乌扯断一小截栏杆,就在他面前松开手指,被握住的圆木变成粉末簌簌而下,赵晋发觉金乌的视线在他的脖子上停留过长时间后,更是吓得不敢乱动。
“我只要你和琉璃解除婚约便好了,像你这样的人还是找个与自己相配的妻子好!”根本不觉得夺人妻子是无耻的行为,金乌没什么道德感地说道。
赵晋的目光透过金乌的肩膀看向中庭,好事者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软榻放在院子里,让周雪躺在上面,便于莫飞纱给她去毒疗伤。在月光下双手放在胸前平躺着的少女,圣洁得就如同冰雪女神一般,这样的女子竟然是他的未婚妻,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我不会解除婚约!”
“什么?”
只要是男人谁会因为两句威胁便放弃那么美丽的女子!赵晋鼓足勇气大声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才不会解除婚约!”
金乌闻言连假笑也不维持了,他以野兽般锐利而凶狠的眼光盯住赵晋,冷声道:“你想让我强暴你吗?”
“你,你说什么?”比死亡更恐怖的威胁把赵晋吓得面如土色,连围一圈在旁边看戏的夫人小姐丫环家丁护卫客人都不禁目瞪口呆于金乌的无道德性。
猛拽住赵晋的衣领向上提,金乌微眯着冰冷无情的眼对上他惶惶然的大眼:“你竟敢如此不知死活地拒绝我的提议,你也不想想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配得上琉璃,你有我的一根头发丝喜欢琉璃吗?你知道琉璃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吗?你这个混蛋竟敢想拆散我们这对彼此喜欢的苦命鸳鸯,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执意不解除婚约,善良的琉璃一定不忍心拂逆家人而违心和你结婚的,她一定会因为思念我而天天以泪洗面,最终香消玉殒!而无论怜还是鸦还是我一定都无法忍受活在没有琉璃的世界上,一定会追随她而去的!你这个害死我们两个人的凶手,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我现在就要强暴你,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和女人结婚!”
金乌说完便开始撕扯赵晋的衣服,把赵晋吓得魂不附体地叫道:“救,救命!”钱、孙、李早已混到人群里当作没听到他的声音。见过金乌那么凶恶的模样,谁还敢救他。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令赵晋“哇哇”大叫起来“我,我愿意解除婚约,愿意解除啊!”紧攥住被撕开的衣领,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操,赵晋只得含辱悲泣着同意金乌的条件。
“但,但是,我的婚礼要怎么办?未婚妻是皇太后给我挑选的啊!临近才解除婚约根本不可能的。皇太后也已经说了,在琼林苑花宴上要我带新妃去拜见她老人家,你把我未婚妻抢走,我要怎么办!”
“那再送还给你一个好了。”
“哎?”
说完极不负责任的话后,金乌就近在庭院中的人群中寻找起来,自己的妹妹当然不能嫁给这个没用的家伙,母亲身边的四大美婢少一个伺候母亲都不成哦,那个蹲在周雪身边的小蚌子丫环嘛,年纪太小了等等
这个总是跟在周雪身边寸步不离的梳着双髻环的小蚌子丫环很得周雪的喜爱,以后一定会成为他和周雪相处的阻碍,现在正是把她清除出去的好机会!金乌微笑着拍了拍赵晋的肩,和蔼仁慈地道:“看见琉璃身边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没,和你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的绝配啊。”
直到众人的眼光都移到她身上,乔天师才迟钝地知道金乌口中“可爱的小姑娘”竟是自己,她顾不得擦拭琉璃额角虚汗直接蹦了起来“太,太荒谬了,你们爱来爱去的关我什么事,干吗把我扯进去!”
“什么不关你事!婢代主受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反正让你嫁你就嫁!”金乌不容反驳地决定了乔天师的人生,根本没想到别人也会反对。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和地位卑下的人成亲,皇兄也绝不会同意的!”赵晋用力摇着头凄厉地叫着,和地位卑下的人凑在一起的恐怖仅决于被男人强暴!
“大家不用争吵不休,我有个好主意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
莫飞纱只是轻轻的一句话便让所有人都噤声,他炫美波诡的眼绕看众人一圈,除了金乌外,其他人都惊慑于他忘了收敛的邪魅之气而低下头。
“金尊,你是琴尊的朋友,应该可以为了她做一些事情吧。况且可以嫁到富贵之家享受荣华富贵,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呢,只要嫁过去就可获得金钱、权势和地位,金尊,你难道不会心动吗?”
“唔。”乔天师果真认真思考起来。没错,她早就看不惯琉璃竟然要嫁给那个纨绔子弟了。而且她也到了适婚年龄,该是认真对待这种事的时候了。她无法想象自己像琉璃爱上某个人而做出不顾性命的举动,既然不会爱上任何人的话,那嫁给谁都是一样吧。况且荣华富贵谁不向往呢?她面露微笑地点了点头,竟然已经想到衣锦还乡的细节了。
“而明王想要个身份高贵的妻子,这件事我会为你办妥呢。我会让金尊成为连皇太后都不得不承认的儿媳。”对摇着头一点也不感激他反而用控诉的眼神指责他多事的赵晋,莫飞纱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中的又扭过头看向金乌“苏公子,我会让你和琴尊顺利成婚,为此,我要收取小小的报酬,希望你能同意。”
金乌和乔天师无异议地同意,赵晋说不出口的反对被忽略,另一当事人还在昏迷不醒中,所以莫飞纱的提议被无条件通过。
“现在先办的是退婚,金尊的身份变更和明王的婚事。苏公子婚服应绣得差不多了吧,就送给金尊好了,不需要太感激我,我偶而也想做做好事。”
只有一个人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不过等到她找到机会问莫飞纱时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你问我为何会这样做吗?”对自己心爱女子的问话,红衣少年的语气中充满了宿命的悲悯“你莫忘了平京王是我的父亲,他的反叛之心若有一天被揭露出来的话,我们也躲不过被诛连的命运。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让其他两位尊者同平京王有互利互惠的联系,若平京王的野心真的被发现了,我们也好拉两个垫背的四大尊者要死也一起死,这也真是无法抗拒的命运啊。”
在帛香山房深幽的石径小道上偶然相遇,但是来到帛香山房并不偶然。被毁的绮心园还在修复当中,仙绫院在布天门来袭中也受了一些损害,于是周雪和苏意怜就搬到帛香山房内居住,所以这几天原本寂静得只有乌鸦栖息的帛香山房热闹许多。
“二哥,你也来找大哥吗?”看到苏意秋的出现,已经准备回去的苏茵洁有些惊讶地问道。
“嗯,平京王已应莫飞纱的要求前来苏府,两人正在绡林馆主厅里讨论一些事情,关于酬劳的问题他们需要大哥的意见,所以我过来请大哥过去,你呢?”苏意秋不太有精神地说道。他这几天一直都躲在屋里,想强迫说服自己事到如今所有事惟有接受,但知道大哥有异于常人的人格是一回事,真的要接受的话却比想象中更困难百倍。说话妖妖媚媚没一点男子气概和完全没道德性的那两个两个家伙,他根本一点也不想看到!
比起苏家的男人来,苏家女人的接受力明显强韧许多。苏茵洁笑着说道:“是娘让我来的,让我看看大哥和大嫂的相处情况。”
“大、大、大,大嫂?”吃惊于妹妹口中吐出的单词,苏意秋张口结舌地道:“你,你不要胡乱说话,平,平乐郡主现在还没同明王解除婚约。”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我们大嫂的。你知道吗?娘非常喜欢她哩。我也是,虽然有时听到她冷冷硬硬的话很生气,但总是不自觉地想亲近她。她身上一定有某些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美好,现在虽然不知道,但慢慢相处下来,我们一定会了解的。”
“你和娘别想得那么简单,”苏意秋冷哼一声“你以为有女人会接受不同的大哥吗?”连他这个做弟弟的都无法接受,别说外人了。
“二哥,你这就不懂了,你不知道女人的择偶条件是很挑剔的吗?最好有孩子般的纯真,拥有金山般的钱,更要眼中只有她一人的痴情,大哥这三样全占了,被那么多的爱深爱着,郡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茵洁条理分明地认真说道,把苏意秋说得一愣一愣的。“女孩子的心思真可怕,不,我是说周雪真的会同你所想的接受大哥吗?”
“当然不会。”苏茵洁比刚才更认真地否决道“孩子般的纯真,拥有金山般的钱,更是眼中只有她一人的痴情非但是有向极致发展的痴愚和无道德性,而且更是彼此不相融地分成三个人格,因为我是妹妹所以可以强迫自己慢慢接受,但是外人只会觉得恐怖吧。”
“你说平乐郡主嫌弃大哥?”
虽然不赞同郡主和大哥在一起,但郡主有可能嫌弃大哥的事更让他愤怒。虽然现在还无法接受,但不论变成什么样子,苏意怜还都是他哥哥!
“也不是那样说啦”苏茵洁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郡主总是面无表情所以弄不清楚她心里怎么想你确定现在就去找大哥吗?”
“什么?”
“你确定你有心理准备要看郡主和大哥怎么相处吗?”
苏意秋畏缩了一下,不,他还没准备好,不论围绕在周雪身边的是哪个人格,他都不想看到大哥为情痴狂的模样。
“我可以领你偷偷去看,但你发誓一定不要出声哦。”
虽然不知为何要偷看,但突然响彻林间的凄厉的“我爱你”的大叫如暴雨一般打熄了他心中好奇的火苗。事实一定比他所能想象的更给人无限的冲击。
“不,我不去了,还是你把大哥叫出来吧。”
他将在以后的日子里感谢这个决定。
三月丙申,明王府以疑平乐郡主体弱无法生育子嗣而解除婚约。南阳郡王同意退亲。
四月癸亥,册封平京王义女乔天师为清乐郡主。同日,赐明王与郡主成婚。
四月壬午,明王与清乐郡主大婚,婚期三天,宾客过万,贺礼成山,设宴千席。半城人都去锁澜府外的流水席上去喝明王的喜酒,为建康府那一年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大事。
婚礼的奢华热闹自是不用说,更引人注目的是新娘子的婚服,金红色的绸缎上绣制的闪闪发亮的翩飞彩风,羽翼与底色接合处,呈一丝裂痕,近似镂刻,更显出飞风欲飞的姿态。自此婚礼后,绡舞坊的婚服订单如雪花般飞涌,其他绣坊也纷纷效仿,据说这便是苏州割丝的由来。
而在众人不知道的角落处,明王体弱的前未婚妻也在一旁默默观看着,她根本无法赞同乔如此仓促地决定婚事,但乔却比她想象中更热衷期待着这次婚礼,如同办家家酒的小女孩般,在她眼中改变身份和结婚嫁娶,都只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游戏而已。即使这样如此不负责任,但她还是希望乔能够幸福。
“我以后也会给你这么盛大的婚礼。”
站在她旁边的少年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让你幸福”
“嗯。”因为她的幸福是乔所换取,所以她会更加努力。
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