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对着她大叫“为什么!”
她被他的吼声吓退一步“民民女并不想当皇后。”
“这不成理由!”纳蓝上前一把抓住她的上臂,将她拖到面前“朕要知道你拒绝的理由。”
玲珑因肌肤传来的刺痛而颦眉。“没有理由,反正就是不想。”她当然不知道皇太后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
他的口气专横“就算你拒绝,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朕已经决定了!”
“你不能”
纳蓝逸出狂霸的冷笑。“朕是皇帝,天底下还没有不能的事。”
“你你放开我!”玲珑不想再和他说话。
“休想!”他紧抓住她不放。
玲珑逼不得已只有用武,可是彷佛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做,纳蓝突地张臂抱住她,将她困在怀中。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挣脱不开。“你要做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话声未落,就见纳蓝放手一搏,俯下头攫住那两片嫣红的小嘴,在玲珑羞恼的摇晃螓首之下,放肆而野蛮的狂吻。
“唔”玲珑着实气坏了,在纳蓝的蛮力下,再高强的武艺也使不出来,只能无助的任他又吮又咬。
纳蓝自己也不管亲吻的方式对不对,只是依着男性的本能反应,强吮着她唇中的甜蜜和青涩的滋味。
半晌过后,玲珑逸出一声嘤咛,理智已经被吻走了一大半,抗拒也跟着减弱。
纳蓝的大手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摩挲着,明显的察觉到身躯的某个部位有了巨大强烈的变化,那种变化让他气息转粗,下意识的将怀中的娇躯搂得更紧,都快将她的腰肢给折断了。
他微微分开四片相叠的嘴,粗嘎的说:“答应朕留下来。”
玲珑花了好些工夫才听见这几个字,彷若被浇了盆冷水,身子霎时僵住,理智也恢复正常。
“不!我不能!”她有不得已却又难以启齿的理由。
纳蓝忍无可忍的怒吼“为什么!”
她眼圈一红“请皇上不要逼我”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老天垂怜,让她亲手杀了三王爷为父报仇,届时皇上能接受一个杀人凶手,杀的还是自己亲叔叔的女子吗?如果她不幸失败,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何必给他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朕再问你最后一次,愿不愿意当朕的皇后?”他沉声问道。
玲珑把下唇都咬得出血了。“民女民女无德无能,恐怕不能适任。”
他瞪大的双眼就像两支箭弩,恨不得刺穿她的心。他咬牙道:“好!就当刚才的话朕从未说过,朕会再跟太后沟通,取消半年后大婚的约定。”
“多谢皇上恩典。”她垂下湿润的眼睑,不让他看见,她不想让他窥见她的心。
纳蓝从齿缝迸出嘶哑的声音“这不是恩典,不必谢了,以后朕也不相心再看见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恭送皇上。”确定人已拂袖而去,她盈睫的泪才坠下
一个时辰后,玲珑怀着低落的心情,再次来到南熏殿向皇太后告假,准许她隔日回家探望娘亲。
翌日清晨,她便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着皇太后的令牌出了宫,快马加鞭的回到家。
姜氏见到女儿平安无恙,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落回原位。
“太后有说打算留你在宫中多久吗?”姜氏握着女儿的手问道。
玲珑语带保留的说:“太后是希望我能待满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皇上还是我行我素,就让女儿回家来。”在她严拒皇上之后,和皇太后之间的约定似乎也会提早结束了,当然,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
“那娘就放心了。算算日子,也只差十一、二天左右,一眨眼就过去了。”姜氏自我安慰的说。
玲珑亲热的拥着娘亲,难得像个小娃娃般赖在她身上撒娇“娘,人家好久没吃您做的菜了,连作梦都会流口水,都快想死了。”
“那娘赶紧进去做饭,看你瘦了一圈,铁定是吃不惯宫里的东西,再精致昂贵的菜色,要是不合口味也没用。”姜氏很是心疼女儿。
“是呀!人家还是喜欢吃娘亲手做的。”玲珑嘴甜的说。
姜氏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娘马上去做饭,你在这儿等着,很快就好了。”
“谢谢娘。”只有在娘亲面前,玲珑才能卸下一切伪装。
玲珑走到外头,看着在篱笆内觅食的母鸡,后头跟着一群小鸡,到处晃呀晃的,十分有趣,于是蹲下身来,两手托腮,看得目不转睛,尽量不去想烦恼的事。
“玲珑,你终于回来了!”秦功因为招揽不到多少生意,于是提早回家,见到玲珑,他简直乐不可支。
玲珑拍掉手心上的鸡饲料。“秦伯伯,这些日子谢谢你照顾我娘。”
秦功佯作责怪的说:“跟秦伯伯有什么好客气的?你真是太见外了。你这次回来,不必再进宫了吧?”
“我答应太后回来住蚌两天,还得再回宫去,不过,应该只要再待个十天左右,就可以回来了。”玲珑的小脸不期然的严肃起来“秦伯伯,我见到三王爷了。”
秦功一脸的震惊莫名。“什么?你怎么会见到他呢?”
“秦伯伯,你小声点,我不想让娘听见。”玲珑一面留意着屋内的动静,一面说道:“其实,我们只是刚巧遇上而已,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他,当时我真想冲过去杀了他,可是,想到他身边有重重侍卫保护,还是忍了下来。”
“玲珑,秦伯伯不许你报仇。”秦功看着她。
玲珑征了一下“为什么?”
“三王爷不是你对付得了的人,他心机极重,行事小心,对于铲除异己更是心狠手辣,你和你娘躲他躲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可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让他知道你爹就是公孙霨,到时只怕他又要斩草除根,而你娘又得面对逃亡的日子,你总得替她着想。”他实际的说。
玲珑愤慨的娇斥“当年爹潜进王府卧底,就是为了帮先帝找出他企图造反的证据,可是,直到爹被杀之前都没有找到,他凭什么对我们斩草除根?”
秦功叹了一口大气。“无论你爹有没有找到证据,对三王爷来说,都已是一大威胁,他不能容忍有人和他作对,依我对他的了解,一旦时机成熟,也许他还会杀了小皇帝,自己坐上龙椅。”
“秦伯伯的意思是,他连弑君都做得出来?”玲珑惊讶的问。
“对三王爷那种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他早已被权势利益给蒙蔽了心,只要是阻挡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玲珑的呼吸一窒“皇上却一点都不晓得身边有这么大的威胁存在,太后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呢?”
秦功考量着眼前的局势,说道:“太后地位再高,毕竟是一介女流,她也要先顾虑皇上的安全,要是太快打草惊蛇,让三王爷提早发兵叛变,吃亏的人是谁还很难说。”
“秦伯伯对三王爷好像非常了解?”她问得无心,却让秦功的脸色变了。
“那、那是因为自从你爹被杀之后,我私下调查了许多有关三王爷的事,所以才会了解这么多。”
对于形同父亲的秦功,玲珑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可是,爹的仇我不能不报。”她坚持己见的说。
秦功的眉头打了好几个结。“玲珑,王府警戒森严,三王爷的身边也都有一流高手保护,要杀他谈何容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下半辈子依靠谁?”
“但是”
他不等她说完就打断“秦伯伯明白你的孝心,不过这事急不得,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妥当。”
玲珑小口微张,原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两天后,玲珑告别了娘亲欲返回宫中,不过,当她一进了京城,却没有马上回宫,当夜便投宿在客栈内。
深邃的黑夜沉重得宛如她的心情,玲珑换上夜行衣,从客栈后门溜到大街,施展所学的轻功,足不沾地的前往奢美隆重的王府。
站在王府的围墙外,她飞快的掏出黑色手巾覆在唇鼻上,只露出一双闪耀着冷光的杏眼,提气一纵,身子轻盈的稳稳站在屋顶上,屏住气息的踏过瓦片,穿梭在楼阁亭廊间,就怕一个再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底下侍卫的耳朵。
玲珑来回找了又找,王府内每座建筑物如出一辙,每条长廊更是相仿,宛如一座奢华的迷宫,一不留神就迷失在其中,更遑论确定三王爷下榻的寝室,难怪秦伯伯说三王爷行事谨慎小心,就连睡觉的地方都如此谨慎,怕是亏心事做太多,担心有人半夜会来行刺。
怎么办?玲珑在屋顶上搜寻了好久,不得不暂时歇手。
难道又要放过他吗?她愤恨的忖道。
“有刺客!”
陡地一声斥喝,泄漏了她的行藏,登时王府喧腾了起来,迫使她放弃今晚刺杀的行动,只能连远离去。
十几名王府侍卫紧迫盯人的追着,此时,三王爷也在护卫之下步出屋宇。
三王爷一脸森然,阴沉着两眼等着属下回报。
“启禀王爷,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侍卫统领双手抱拳说道。
三王爷阴阴的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卫统领在心底打了个突。“是,属下遵命。”
“王爷对这名刺客的身分心里可有数?”身边的亲信开口问道。
三王爷笑问:“要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目标在三天前离开皇宫,小的已经派人跟踪,也确定了对方的身分来历,只等王爷指示。”
“终于让本王找到了。”夜色中,三王爷那张阴狠的笑脸让人不寒而栗。
纳蓝打开奏折,看了没两行字,又将它合上,没过一会儿又打开,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坐立难安,只能一脸郁卒的在御书房里踱着步子,觉得浑身不对劲,又苦于找不出病因。
“皇上这几天显得心浮气躁,茶饭不思,是不是又是哪位大臣在奏章上写了什么烦人的事了?”小顺子实在是看得眼都花了,于是开口。
纳蓝不经心的问道:“呃你、你上一趟凤鸣殿,看她回来了没有?”
小顺子眼中霎时盈满笑意,轻咳一声“皇上不是和玲珑姑娘闹翻了吗?如果玲珑姑娘根本不打算回宫,不是正好称了皇上的心吗?”
“叫你去就去,啰唆个什么劲?”纳蓝不禁羞恼的喝道。
“是、是!奴才该死!”小顺子搓着两手哈腰道:“其实奴才已经去问过了,玲珑姑娘昨天下午便回了宫,还上南熏殿向皇太后请过安了。”
纳蓝心中大喜,微恼的问:“怎么不早说呢?”
“皇上若是想念玲珑姑娘,奴才这就召她上御书房来。”小顺子一眼就看透小皇帝的心事。
“快宣”两字才在舌间打转,又硬生生的被纳蓝拦腰截断。
他霍地敛起喜色,绷起一张俊脸。“胡说!朕怎么会想念一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朕巴不得她永远不回来。”
“是、是、是!皇上说的是,像玲珑姑娘这样的女子满街都是,皇上怎么会在意她呢?是奴才说错了。”小顺子唯唯诺诺的说。
“没错,朕一点都不在意她。”纳蓝口是心非的说,就是希望还能保留一点自尊,要是让人知道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个女人甩了,那可真是没脸见人。
小顺子不敢和主子唱反调“是、是!”“回皇极殿!”纳蓝陡地头也不回的跨出御书房大门,小顺子在怔愕一会儿之后,也赶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