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在下告退。”揖了揖手,路雁转身就想溜走。
但青水的声音却重重地打在他背转的身上道:“家务事已料理好了,请你把命留下来吧!明天就是秦堂主的忌辰,有你的首级,我们才好祭拜。”
“欢喜殿”的门徒绝非无胆之辈,但接下来的情景却叫他们吓的不能动弹,想展开轻功逃走的路雁,身子刚动就被背后的剑一剑削下了头。
出手的是紫衣,趁着青水独战二人,她已偷进了路雁的身边。如果他全力出手,大概不会这么轻易丧命吧!但被青水的话所威吓的他,根本就使不了全力。
“回去告诉秋如痕,要灭崆峒派至少要有几十名派像阴山双雄的人物,这种背叛者、小淫贼还不够看!”“如果你们能了解我立王天为后继者的颠倒真正原因,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或是你们仍是一样无谋呢?”
紫云道长看着师弟们的尸体,长长地对紫衣和紫风他们喟叹着,仿佛想把被背叛的伤感一口气吐出来。
“是什么原因呢,师兄?”紫衣觉得现在看不透掌门师兄了“青水入门的五年内,就已练成入门三十六式中的三十五式,所以才能击败青云、逼和青风。”
紫云道长陷入了深远的回忆道:“可这最后一式他练了整整七年。两年前,当他这最后一式练了五年时,我派他去救援万马堂一门,那个晚上,他在下山前来找我,和我交手一次,我才发觉他的武功早就超过我了。”
“那时他的功夫应该还没练成啊!”“如果你去问他,他会说现在他也还没练成。师父去世之后,我们六个师兄弟打下了这一片天,将师父传下的三十六式列为入门必修之招,再加上各自的创见,成了本门的数十套招式。
如果照青水说的,贪多务得反而不能专心,所以他限制自己苦修最基础的三十六招,务求精益求精,结果就是这样了。”“那为何不立青水为掌门呢?非要找一个外人呢?”紫衣不解。
“因为他是我的亲传弟子,再一个他的武功之高除我和三云之外,无人知悉,如果我立青水,你们肯定认为我有私心,是不是?
我从种种迹象发现,紫色和紫月近两年来有点好高骛远,我怕本派从此分裂,不得不做出那惊人之举,就是怕落人口实,希望紫色师弟他们不会藉此借口从而背叛本派的权宜之举。”
“师兄对王掌门想要如何处置?”紫衣关切地问道。“看他自己造化吧!”紫云又叹了口气道:“明天是众弟子夺取新掌门最后一天的日子,就看他的天赋了。”
当小天气喘吁吁地赶回崆峒观时,看到的是众弟子正在打扫残局,这才放下心来,当地回答紫云道长问他今日为何不见时,小天便只有编一套谎言应付了事。
晚上免不了又偷进紫衣房中探听今日之战的始末。翌日,庄严的大殿内,正在举行新掌门的加冕大典,没有外来的宾客参加。
崆峒派的掌门加冕大典与中土其他门派有所不同,别的门派掌门加冕大典唯恐天下人不知,绝对邀请各门各派,有头有脸的名人们前来捧场。
而崆峒派的大典却与之相反,这一天是新掌门最难熬的日子,因为自几百年前开派祖师为了一碗水端平,立下了一个臭规矩,就是定下新掌门七天后的大典上,本派任何一名同代弟子都可以向新掌门挑战,胜者正式成为亲的掌门,从今以后,任何弟子包括长老们不得再刁难。
虽然有这规矩,历史上却难得有几次这类事情发生,因为在这短短七天内,新掌门跟随老掌门习练了掌门绝学,也正是本派其他武功的克星。
不过不是本门武功深厚的高手,要在短短七天内练成这么高深的武学,纯粹是不可能的传说。所以崆峒派的任何人都认为小天这次的掌门位置丢定了,连紫衣也这么悲观地认为。
当紫云宣布大典开始后,三少却无人上前挑战,他们暗自认为用这样的手段胜之不武,任师辈们怎么暗示,三人就是不上前挑战。
时辰已过,无可奈何的紫云道长怎么也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话既已出口,只得宣布小天为崆峒派的新掌门。“慢。”
有人打断了仪式,中止了大典的继续。众人一看,不禁愕然,却原来是小天站了出来道:“众位师尊丶师兄及门下弟子们,我知道大家对我还不太相信。
为了崆峒派的美好前程,我在此声明,如再无人向本人挑战,本人将不再担任本门掌门,并退出崆峒派。因为本人不希望本门弟子以为他们的新掌门是一个扶起来的阿斗,从而心灰意冷,对本派知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