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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的这几个女弟子小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为应付“欢喜殿”的媚女们,正闭关修练合击之术,今于功成圆满,出关迎敌。
“来了。”终于,远远的地方看到了“欢喜殿”的标志,一个文士般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似走得不快,但很快就进了诸派中央,而大队人马则在数十丈外的远处停了下来。
“在下是欢喜殿中的小小管事,人称”毒书生“侯不群,不知道中原武林的各大门派俱都在此,在下等无礼了,诸位,今天是本殿与崆峒派的私人恩怨,希望诸位大佬们不要插手,同时正好作个见证。”
他作了个四方揖,但语意中却有着盖也盖不住的傲气。“毒书生?”“难怪崆峒派都罩不住。”“他还是小管事呢?”
众门派中人皆是一惊,因为这“毒书生”侯不群乃武林成名人物,出身中土三大教派中最为神秘的玄门“苦心居”一代神师司空惯门下,二十年前被贬出师门,想不到投入了“欢喜殿”中。
玄门人物大多是天之骄子,一向自视甚大,将中土其它两大教派佛教和道教视若无物。“我中原所有门派都是一家,你们欢喜殿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所有这儿的人都是代表崆峒派的,叫你们殿主出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武当派中的铁道君大叫着。
身为道门中人,对一向神神秘秘的玄门一直没有好感。“这个”侯不群阴阴一笑道:“可是你们来了这么多的门派,总要选出一个代表,也就是盟主吧?
没有代表门派或者盟主之类的,叫我家殿主如何向崆峒派讨一个公理呢,难不成你们不顾道义一齐上不成?”
“挑拨离间你就省省吧!”一直沉默着的青水排众而出笑道:“你们只要选这个我们中原武林大会的时机来捣鬼,所谓的向代表崆峒派的代表来说理,我看,只是你们制造我们中原各大六派内乱的奸计,想让我们各派为了为首之名而起内战。
这种小家子气的计谋,不足入大雅之堂。如果贵殿不想对这里的诸大门派宣战,就闭上嘴回去吧!没人想让你们来捣蛋。”后面的几句话他加大了声音,好让欢喜殿的人都听得到。
“你你是谁?在这胡言乱语?”“在下青水,崆峒派二代弟子。”“你就是青水小牛鼻呀?崆峒”八少“中的小子,口气到挺大的。”侯不群冷嘲热讽。
“你以为我们崆峒派真的无人了。”青云、青风并排而出和青水站在一起,威风凛凛的气质,一时摄住了侯不群,这大大出其不意。“还有。”小天突地走了出来。
越过青云三人,来到了侯不群面前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惊异的话:“今天只是中原的武林大会,他们并不是来帮腔的,我们崆峒派对付你们小小的一个欢喜殿,卓卓有余,本人新定为崆峒派的新一代掌门,叫你们殿主出来说话,你不够资格。”
一番话气得侯不群差点吐血,惊得崆峒七老目瞪口呆,愕得各大门派一片哗然,却搏得了崆峒派年轻弟子们的一片掌声。小天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小天的狂言有了响应“欢喜殿”人群之中,一个特别华丽的大轿缓缓移了过来,从其它殿中人跟随着前进时,那虔诚的神态,就可知轿中人在殿中的地位。
“不知这位公子是哪一位老道的高徒?”轿中人的声音柔美动听,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令人忍不住想看看轿中人的风采仪容。“是秋如痕秋殿主么?”小天施了一礼,话声稍微温和了点。
“正是本座。”“在下王天,紫云道长收的弟子,新掌崆峒派。”“王天,好熟悉的名字。”轿中人秋如痕沉静了一下,突地惊道:“你是不是在金城公平决斗时,击败了焦郎的王天?!”“正是在下。”
“好一个紫云老道,好心机。竟然用官府中人来压本座。”秋如痕气极反笑。“承赞了。”紫云道长脸皮到厚。
“殿主,你是否有恙?”小天突然笑容可掬道:“可否要大夫来看一下?”
“有恙?”轿中人显然不太清楚小天话中的意义。青云和青风及青水对望一眼,耸了耸肩,暗赞这位替死鬼小掌门真的是个鬼机灵的人物,他们当然早就从各自师父那儿知道紫云的如意算盘,心中虽为不齿。
但事关本派兴亡,又不得不遵师令。“若无恙,殿主又何必深藏轿内?眼下诸大门派久候于此,殿主却高坐轿中,未免太过无礼。若有不能见人的苦衷,便请明示,我中原各大门派中人,豁达大度,谅可原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