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府富丽堂皇的大厅向来奴仆成群,出出入入走动着,洋溢着一片热闹活力。但此刻,大厅被人给刻意禁止了出入,特地空下这偌大之处让两个沉凝互视的男女细谈。
“沁愔,你真狠了心,不回我身边吗?”沉沉深凝,东方清依然不愿相信。
“清哥,你懂我的!在我当日离开时,便已是下了不再回头的决心了。”幽幽叹气,慕沁愔心知自己是不可能如他所愿的。
闻言,东方清心口一痛,是啊,他是知她的,知她内柔外刚,一旦下了决定便不后悔的性情。可可要他接受这事实,他不愿啊!
“你你真要舍下我对你的情?”
“清哥,你回去想了一夜还不明白吗?”沉重摇头,她眸底有着黯然。“我们是真不可能了!当日是你决意娶亲,先舍下了我对你的情。”
“我没舍!我从没舍下你。”重重将她拥进怀里,东方清急着要她感受自己未变的心意。
“清哥,我们都该放手了。”轻轻挣脱出他的怀抱,她沉静地抚上他向来严厉的脸庞,手中动作甚为轻柔。“我放开你的手,去寻找令我快乐的生活;而你也该放开我的手,为你当初的选择来负责。”
“在我身边,你不快乐吗?”任由她轻抚,东方清心痛地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次,感受她的款款柔情了。
“你娶了妻后,若我还留在你身边,我不会快乐的。因为我受不了与别的女子分享你!”
“所以你选择放掉一切、放掉我的情?”
“是!”闻言,东方清心一冷,沉痛地缓缓合上眼是他的错!是他错估了她对情感要求独一无二、绝不容许有任何一粒砂存在的执着性情--就算那粒砂是如此的不重要--以致造成如今的结果!
“沁愔,我我真的失去你了吗?”再次睁开眼,他已然感到眼眶有着湿润。
她不语,幽深的沉凝却已给了答案。
“我我明白了!”再也无法承受那幽沉无语的瞅凝,东方清跟踉跄跄地转身欲逃,逃离这个坚毅、善良却又狠绝的心爱女子身旁。
他无法怪她无法怪她啊!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先伤了她,亲手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
“清哥”
幽叹再起,他僵凝一顿。
“大嫂是个好女人,你千万别辜负了她。”望着他僵硬的背影,慕沁愔低声说道。
大嫂?她唤古香翎大嫂,代表着他们两人之间是真不可能了。从今而后,她只将他视为兄长了,是吗?
“你、你见过香翎了?”未曾回身,东方清嗓音有些颤抖。
“是。”低柔承认,她最后一次向他请求。“清哥,好好珍惜她,让自己幸福,好吗?”
她才是他最想珍惜的人儿啊!可她却不愿回到他身边让他怜惜,一见还要他莫辜负别的女子,这教他情何以堪!
莫名的荒谬之感让他想纵声狂笑,然而所有的声音却在喉头化为一股酸涩。
“我尽量!”强挤出话后,他狼狈逃离,不曾回头。
怔忡目送他离去,慕沁愔恍惚出神,直到许久后感受到颊上一阵冰凉,她伸手一抹,却得到满手的湿意。
“哎呀!都说不再哭了,怎又流泪?真是没用啊”便阔的旷野,伟峻的陵脉,浩瀚的树海,微带冰凉的清新空气,交织构成回异于南方婉约秀丽的东北狂放、雄壮山水景致。
“呵”深吸口冰凉空气,慕沁愔转头对身后的魁梧男子展开笑颜。“丁大哥,直到回到这里,我才明白我有多想念这片山林。”
“啊答答!”小雪儿不甘寂寞,从娘亲怀抱中探出身子,两只小手直拍着娘亲身后那片温暖、厚实的胸膛,似乎也要引人注意。
“小心!”丁魁紧紧护住怀中的这对母女,深怕她们扭动、不安分的身子会掉下正缓缓前行的马背上。
“小雪儿,别调皮!”亲了下女儿粉嫩脸蛋一记,慕沁愔发现他不往睽违已久的山上木屋而去,反而策马进入村落,不由得奇怪笑问。“丁大哥,咱们不直接回去吗?”她好想念那栋坚实、稳固又温暖的木屋呢!离开了这么久,屋内桌椅肯定蒙上一层灰了,回去可得好好清扫一番才是。
“今儿适逢一月一次的马市,咱们买些所需的米粮、日用品再回去。”离开这么久,有些无法长存的食物大概都坏了,得尽快补足才行,否则回去怕不都要吃些干粮、腊肉来填肚了。
“这倒是!瞧我都给疏忽了。”恍然大悟,不禁暗笑自己怎没想到这一点。
“咿啊!”听懂似的,小雪儿也出声附和。
丁魁见状,只觉胸口充盈温暖的满足感,刚毅脸庞微微露笑,当下策马进入喧嚣、热闹的马市。
谁知他翻身下马,才将慕沁愔母女俩抱下马背,一道响亮的老嗓已经从后头飘来,顺道附带一记功力十足的“如来神掌”印在他背上。
“丁扮儿,许久不见你,究竟上哪儿去了?我等着你有没有好皮货可以给我呢!”搜购毛皮的陈老头豪迈大笑,大掌不住直拍丁魁健壮后背。
“陈老伯,好久不见了!”回过身,丁魁一贯的沉稳笑应。“最近我南下办事去,已许久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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