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我姐最好了!”
最后一句他故意大声喊一嗓子,就是为了表达对陈玉飞的不满,竟然在他面前说自己亲姐姐不好,凭什么呀?
“哎,你这孩子……”陈玉飞怒道:“跟你好好说话不听是吧?那我也告诉你,你姐跟我儿子,绝对不可能!我是不会同意的!还有你,你自己也分清点身份,你自己靠什么进了我儿子店,心里没数吗?你这就是走的裙带关系,自己什么都不会,就是去骗钱的,你在店里能做什么?你害得我儿子遭了那么大的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钱彬瞪着陈玉飞:“找我算账能怎么样?我在店里干活的!店里本来就有学徒,我是学徒,我也干活了!我也替店里招揽生意了!老板救我受伤,我也很难过,我也没办法,我会更勤劳的给他干活的!”
“那又怎样?我儿子遭得罪能抵消吗?”陈玉飞归根结底,现阶段最恨的还是周重诚受伤这件事。
始作俑者纠正眼前,年纪再小也成年了,她就是恨。
钱彬很生气,他对陈玉飞说:“阿姨你这个样子,难怪我姐不肯跟老板结婚。还有你!”钱彬指向李真:“你要是真是老板的原配对象,你跟我姐一起去找老板,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我跟我姐才会信,只要是真的,我姐绝对不会赖着你们家的,我也是!”
说完,钱彬气愤的转身跑了,他回去一定会跟他姐说的,老板家的人不能欺人太甚,他活可以不干了,可以离职,但是不能太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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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彬耷拉着脑袋,坐在钱楚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钱楚顶着他看了半天,问:“就这些?”
钱彬不敢看她,点头:“嗯。”
“还说了别的什么不尊敬长辈的话了没?”
钱彬使劲摇头:“别的没了。”
说完那些话,钱彬也后悔,他不该跟老板的长辈顶嘴,毕竟他姐还跟老板处对象,万一以后结婚,他这样就送给他姐抹黑了。
钱楚抬手,钱彬被吓的脑袋一缩,结果钱楚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你啊钱彬,你是在替姐姐说话呢。姐姐没怪你。”
钱彬抬头看她,钱楚对他笑着说:“这没怪你。毕竟,很多话我看在周重诚的面子上,不能对他母亲乱说,你替我说了,我很高兴。”
见钱彬眼看着又要得意了,钱楚话锋一转:“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
钱彬再次如放了气的气球一样,“知道了。”
“还有,你不可以离职。”钱楚说:“因为离职了,你没有其他收入来源,生活都能困难,怎么养妈妈?”
钱彬再次点头:“知道了。”
晚上钱楚去医院,只有张阿姨和周重诚在吃饭,钱楚进屋的时候,周重诚正喝着汤,看到钱楚过来,他立刻放下碗:“楚楚,你来了?我有话跟你说!”
钱楚点头:“我也有话跟你说。”
周重诚顿时一阵紧张:“楚楚,你是不是要带阿姨回镇上?我不同意!阿姨的问题,我们再想办法,你不能擅自做主。”
钱楚笑了下:“我没说要离开这里,我只是之前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我后来问了唐医生,唐医生只是说建议,没说必须离开。再一个,小区里那个遛狗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他儿子和遛狗老伯都道了歉,也赔了款,我妈已经不纠结那件事了,因为她得到了赔款,她就满意了。”
周重诚顿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不过,”钱楚突然又说,周重诚再次警惕起来,“不过有件事,我希望你能说清楚。”
周重诚盯着她,“什么事?”
“我要你当着我、李总以及你母亲的面,说清楚你跟李真还有我究竟是什么关系。”钱楚说:“可以吗?”
周重诚一脸茫然,“为什么?不是……我跟李真有什么关系?老黄历的事,我为什么要强调那个关系?我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根本没有关系,更谈不上什么说清楚。”
钱楚说:“我不管这个,我就是要你在你妈妈和李总面前把话说清楚。”
“我不!”周重诚委屈的要死,“我现在觉得李真有点神经病,我住院,她天天舔着脸跟我妈一起来一起走,我要喝点水非要给我倒水,我要吃点水果非要给我削,我们家请的护工都快失业了,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人!”
钱楚想笑,这话才是符合周重诚的语言风格,把前女友的示好理解没眼色,也算是新奇。但是又有点气,她都不知道李真这一阵一直往这边跑,她太忙了,她妈出院之后,她还特地找到当初那两个救了她妈的一对小情侣,正努力在把对方发展成增员,公司一堆事,组员各种问题,新增员去公司面试,都离不开她这个团队长,她一个人劈成两半都不够用,更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有些话钱楚自己可以忍,她也可以消化掉,但是她弟弟不过十八岁,她不能让他被人误导,所以这事周重诚不说清,没完。
“如果我要你说呢?”钱楚问。
“我偏不!”周重诚说:“这是原则问题!我要说了,那岂不是证明我心虚?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没影的事,你不能逼我说!”
周重诚把头扭到一边,“我跟我李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当年谈恋爱……”他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有没有牵手这个动作了,只好说:“嘴都没亲过!”
钱楚气得半死,“你必须得解释。你不解释,这事没完。”
“我光明磊落,我都快忘了这号人,凭什么让我解释莫须有的东西?”周重诚坚持。
钱楚瞪着他,周重诚这次意外的坚持:“我坚决不,我没错。楚楚你不能冤枉我,非逼我承认没有的事。我跟她什么关系?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钱楚什么话没说,站起来就要走,周重诚一下急了:“楚楚!”
钱楚回头看他,周重诚犹犹豫豫,“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说话?是不是陈甜?那死丫头什么都不懂,还非不懂装懂……”
“不是。”钱楚说:“有人跟钱彬说我插足了你和李真,如果你不说清楚,那我就默认传言是真的。”
周重诚认真的盯着她,发现她这次眼睛里没有笑意,很认真的表情,显然对这件事很介意。
周重诚犹如被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原地:“不可能!”
“可不可能我不管,反正钱彬听到了流言,你解不解释?”钱楚重新坐下来。
周重诚握住她的手:“我委屈。”
“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不说清楚,委屈的人就是我。”钱楚问:“我不想担这样的名声,别人说的我不介意,但是你母亲面前,我希望你能说清楚。”
周重诚把她的手拉倒脸上蹭了蹭:“那我跟我妈解释。”
钱楚的脸色这才缓了缓:“你说的呀,不能忘了,更不能出尔反尔。”
“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周重诚继续蹭,“楚楚,这几个月辛苦了。钱彬的离职我没答应,你也不能走,有什么事你得跟我商量,不能自己决定,现在我们是两个人在一起,什么是都要有商有量。还有,我腰没问题,真没问题,你千万不能自己认定我腰不好就嫌弃我,我保证后跟你生好几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