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没有睡醒的迷茫,而是明明很清醒,但目光中却空无一物的浑浊。
因此,无论认识与否,周围的人们都本能地避开了他,最后,卡拉克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把还没喝完的酒瓶放在一旁,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西落,圆月升起。在公园关门前的不久,卡拉克缓缓地站起身,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慢步离去。
“他发现我们了?”“不不,我想他只是发现了宪兵而已那些白痴只会明目张胆地监视。”“也对,没人跟踪倒反而奇怪了。”“遇到这种情况,有自杀倾向的军官不在少数。”“卡拉克长官不会的。”
“是的,他不会。所以他这两天的举动才令我费解。”“长官也是人,遇到这样失意的事,有如此反应也是人之常情。”“你说的没错,真遗憾,我们帮不上他就连送送他也做不到。”“那监视就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吧,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反正剩下的部分宪兵会代劳的。”
“祝他好运吧,难得有这样的好上司。”“祝他好运,愿战神和皇帝陛下保佑他。”第十一日,凌晨,卡拉克的住处。“您好?是卡拉克先生吗?”卡拉克缓缓打开门,一个身着暗色礼裙的女人站在门前。“你好,请问你是?”“可否让我进来一步说话?我有一事相求。”
“”卡拉克十分小心地打量着这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艳丽的妆容下,她的眼神眉角间透着股妖冶的气息。“您是否听过赫尔娜这个名字?”“听到过,另一个被发配到拉姆的军官。
怎么?”“我叫赫琳娜,是她的妹妹,长官。”“让我猜猜,你是想让我到拉姆以后,多关照关照她,对么?哼,进来吧。”卡拉克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冷笑着侧过身将这个女人放进屋内。
“长官大人您真是精明,我的确是想求您多‘关照’她一下。”赫琳娜满脸笑意地上前行礼,毫无顾忌地朝着卡拉克俯下身子,暴露出礼裙领口下那抹尽收眼底的丰满春色。
这个时候,卡拉克并不知道,周围那些一直在监视着他家附近的宪兵们早已被临时调开。之所以将这个女人放进来,只是因为他觉得事已至此,一切都无所谓了。
某处“酒瓶放在左手边,喝掉了大约四分之三,威特第牌红酒,之后目视北方,三分钟左右。离开时起身缓慢,回头一次,没有带走酒瓶,也没有喝光。”
“知道了,187号同志确实离我们而去了,而且这位坚强的同志没有吐露半点消息。11号同志被人监视不方便行动否则他也不会用a类紧急联络一个月后,他将抵达拉姆,而且这件事情没有转机,我们不能插手。”
“11号同志太过感情用事了。”“真的很可惜,虽然他很出色,但离开查隆后,他在拉姆很难再有出头之日了。”“鉴于11号同志过去的经历以及现在的处境,建议半永久性地切断与11号同志的联系。”“同意,共和万岁。”“共和万岁。”
(尼尔1898年的某日,查隆边陲的某个乡下小镇)“小姐,请慢些!”一位身着女仆服饰的年轻女人,拎起两侧的裙摆,快步跟在一个女孩的身后“那样太不淑女!”
三面环山的小镇最内侧,半山腰上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大宅。这座宅子具体的建造时间,就连当地年纪最大的老人也吃不准。
但可以肯定的是,自从十三年前起就住在这座饱经风霜、历史说不定比镇子还要久远的大宅中的一家人绝对是一户好人家。
还有什么能比烂漫的山花丛中,一个孩子的笑颜更为美好的东西呢?而且那个笑颜还是来自一个自幼就失去了父母关爱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