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个节骨眼上,冯春家出事,方芍药焦头烂额,但,冯春比他们外人,更加难受。
四喜一边赶马车,一边流眼泪,眼泪太多了,她用袖子抹一把,等到了医馆,半截袖子湿了干,干了湿的。
李婶在医馆,看到冯春,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任谁面对这样的打击,都会痛心到一蹶不振。
医馆的郎中眉头紧锁,人送到医馆,他已经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给二人催吐,不过,百草枯的毒性太大,已经麻痹到神经。
“人还没走,不过,最多也就能活七日了。”
郎中摇头,这是他做大的能力,而且,喝了百草枯的人,还没有能坚持过一天的,这就是发现的早,不然,这会儿二人已经是冰冷的尸体。
“人接回家吧,将死之人,医馆不好收留。”
郎中说完,叹息一声,走了。
四喜进屋看了一眼二老,出来以后,抓着方芍药的袖子,哇哇大哭。
她从来没这么伤心过,二老不是说要认她当干闺女吗,她愿意的,他们为啥就想不开呢?
人死了,真能一了百了吗?痛苦都要由活着的人承受!
可是,这些话,四喜说不出口,二老要不行了,她说不出残忍的话。
此刻,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得找到那一伙人,一个不留,让那些人家破人亡才好!
“人,怎么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
四喜一边哭一边控诉。
“是啊,人怎么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呢?”
方芍药幽幽地叹息,自从到大齐以后,她见识到了人情冷暖,马氏的死,已经让她对人心,人性,产生了质疑。而冯春爹娘的遭遇,让她沉入到谷底。
二老都在昏迷之中,暂时还没醒过来,冯春进去看了一眼,用手擦擦眼泪,一言不发。
爹娘这样,还是先送回家。
院子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人推倒了,瓷碗茶壶,碎了一地。
“这是我发工钱后,孝敬二老的。”
四喜好不容易干的眼泪,又变成了断线的珠子,滴答答地流个不停。
她太爱吃了,存不下几个钱,买的这些茶壶和茶碗,虽然很好看,却是稍微有一点瑕疵的。
茶壶的底座,缺了一小口,被打磨光滑,不影响使用和美观。
二老非但没有嫌弃,还夸赞四喜买的好,会过日子。
“四喜,冯春现在比你还难过,你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咱们得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方芍药拍了拍自家丫鬟的肩膀,四喜重感情是好事。
眼下,院子得打扫一下,她再去请郎中,有一点希望,都不能放弃。
门口处,王珍珍甩着帕子进门,看到四喜在,眼神闪躲。
她不过是和爹爹哭诉,非冯春不嫁,爹爹就派人上门找茬了。
王珍珍看上冯春,得不到心中难受,尤其是被四喜和方芍药讽刺后,内心更加不平衡。
“四喜,我没想到,我爹爹会让家丁上门打砸,这些坏的瓷器,值不了几个钱,我赔钱就是了。”
王珍珍先是瑟缩,随后想到自己有钱,不在乎地道。
“你以为这事,赔钱就完了吗?”
方芍药怀疑是王家人下手,苦于没有证据,这下可好,王珍珍自己上门来承认了。
“那你还想如何?想多讹诈点银子吗?”
王珍珍鄙夷地看了一眼方芍药,总有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爱钱,装模作样地,却想法子给自己捞好处。
“四喜,把人扔出去!”
方芍药一声令下,四喜马上把王珍珍提溜起来,连带着丫鬟,一起扔到门外。
眼下,冯家正乱着,她暂时没心情收拾极品。
有账不怕算,闹出这么一出来,以为这事轻飘飘地带过了?
是,王家上门侮辱冯春的爹娘,二老想不开服毒了,那是被王家人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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