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了,还有这样的人脉。赵大叔细细思量,发现有点可疑。
“假设,林老友明知道我要去报复,却想法子把我送进去,让我杀了王有德,而后借刀杀人?”
赵大叔不愿意把人想的那么阴暗,不过方芍药提醒后,他总感觉哪里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关于啤酒,酿制起来并不难,等自家生意走上正轨,有利可图,那些粗滥的仿品就出来了。
然而,他们必须掌握最佳配比,才保证酿制出口感最纯正的啤酒。
“赵大叔,配比是一方面,而我们啤酒的灵魂,必须死咬着,不能透露出去。”
啤酒发酵过程中用的蛇麻草,才是最最关键之处。
“大叔,等我闲下来,和你一起去拜访林师傅。”
这人和赵大叔已经多年不太联系了,最近有些频繁地出见面,或许有问题。
但是,己方要装作不知道,必要的时候将计就计,以免打草惊蛇。
“我这个嘴啊!”
赵大叔叹口气,他一直以为两人是同一条船上的,所以才说一些心里话。
啤酒他提了一嘴,方子原料等,他一个字都没透露。
“那成,侄女儿,你有用得着大叔的地方就说,跑跑腿还是行的。”
赵大叔见方芍药刚回来,需要休息,又说了几句何府的事儿,没久留。
正午时分,日头直射,地面被烤得裂开,就算有再多的冰水,也不足以降温。
方芍药苦夏,天一热,她就懒洋洋地,只想靠在凉快的地方小憩,说话都没了力气。
“我去铺子买个冰盆回来。”
萧铁山拔腿就要出门,被方芍药喊住。
冰太贵了,一个冰盆也用不了多久,她不能那么浪费。
“夫君,家里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我能行的。”
方芍药摆摆手,家里没矿,铺子都没了,万万不可败家,她那远大的理想还没实现,此刻不是安逸的时候。
萧铁山眼神闪了闪,终究没说话。
他在日头下放了两个盆,很快水有了温度。方芍药洗了个澡,又换套衣衫,感觉舒服了点。
等她出来,萧铁山已经端着一个冰碗等候。
“哪来的?”
方芍药眼睛凉凉,冰碗上撒着葡萄干和一些细碎的干果仁,还有淡红色的山楂水。
日头下,冒着丝丝凉气。
方芍药把脸凑在冰碗前,闭着眼睛陶醉。
“娘子,快些吃,不然该化了。”
萧铁山出门一趟,大汗淋漓,卖冰碗的铺子离自家并不近,他把冰碗放在食盒,外面又裹着棉被保温,一路跑回来的。
几两银子一个的冰碗,有什么好节约的呢?想吃,每天都买。
听郎中说,女子吃太多寒凉之物不好,他这才克制了。
萧铁山有些发愁,因为他一直以来,对吃穿不讲究,以至于娘子总以为家里没钱,想着节俭一点。
他现在把账册和银钱交给方芍药,她是不是就没了开铺子赚钱的乐趣了?毕竟钱太多了,也不需要她去努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