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已经不任性了。”

    “不任性了！你确定？”“确定、确定。”顺心忙点头。

    “那不知道是谁哟！还说要去香港过生日。”

    “我改口说不用了，你没听到？”“听到是听到了，但我已经买了机票，你说怎么办？”

    “买好机票了！”顺心眼睛一亮。他没骗她吧？“嗯！已经买好了，就在你生日当天。”他刻意把那天空出来，打算陪她一整天“怎么样？去不去？”

    “去去去，当然去，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去！”顺心忙点头，完全忘了稍早之前自己才说过，她不去香港过生日也不再任性之事，总之，她一开心，她做的承诺她统统忘记。

    陆君扬看着快乐的顺心，也不跟她计较，他明明要她快点长大、早点懂事一事。

    他宠她，宠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明明很疼她、明明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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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上她了！太过分了，当初你去相亲的时候，明明说过你跟于顺心不可能。

    还记得当时你跟我说了什么吗？你说于顺心是个嫌贫爱富的虚荣女子，说你这辈子绝不可能喜欢她，你还说出当年的那段过去。

    我是信你，信你是个爱面子的大男人，你绝不可能喜欢一个拒绝你的女人，所以我才放心让你去见她的。

    现在呢？呵！你不只爱上她了，你还大费周章，生怕全台湾没人知道你的心，登报通告大家。”艾玲气死了。她跟着陆君扬少说也有三年的时间了，这三年来，她在他的身边虽有支薪，却做牛做马的，他以为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他一个月五万块的薪水吗？不，她是为了他呀！他知不知道！虽说她跟他只是床伴关系，但他亲口承诺她，说他这辈子不可能谈恋爱，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这三年来，他的身边的确除了她之外，再也没别的女人，所以对他的话，她一直深信不疑，而且相信总有一天，陆太太这个位置迟早是她的。

    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那个于顺心、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他不是说他最讨厌那种女人的吗？怎么现在却又爱了！

    “我没有爱她。”陆君扬捺着性子再说一遍。他不爱于顺心，不爱、不爱，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所以艾玲能不能让他静一静，别再来烦他了。

    陆君扬气得想拿椅子砸人了。为什么最近大家老爱拿爱不爱的问题来烦他！怎么，全吃饱了撑着是吗？

    陆君扬很不爽、极没耐性，他脸上的表情摆明了就是不想再提这件事。

    而他不知道他愈是逃避，就代表他愈心虚。他愈是这样，艾玲愈生气，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不相信他不爱于顺心。

    “我再问你一次，你不爱她？真的不爱？”

    “不爱、不爱，不管你再问一百次、一千次，我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爱。”他说得斩钉截铁，所以他求求她，饶了他吧！

    陆君扬从来没这么烦过，但很显然的，艾玲并不打算让他好过，她咄咄逼人、锲而不舍的又问：“你登报只是因为权宜之计？”

    “是。”“好，我相信你。”阿弥陀佛，她终于饶过他了。

    “但是我也要你登报，说你爱我。”

    “什么？！你也要我登报！”陆君扬疲软的身子从沙发上弹跳而起。现在是怎样？大家争着找他麻烦吗？“艾玲，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一向很听话的不是吗？”

    为什么偏偏要选他最头痛的时刻来找他麻烦？“我听话那是因为我想取悦你、想讨你开心，想你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会见到自己的身边始终有我在等待，但我等了三年，你看到我了吗？”

    “我看到了。”她当他瞎了吗？“你没有，你明明就没有，因为我们两人的关系始终跟从前一样，你不曾爱上我。”

    “我们说过不谈感情、不说爱的。”当初她也同意的，为什么却选在这个时候发火？

    “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你说你不谈感情，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爱上一个人，我才委曲求全，退而求其次当你的床伴，但现在我发现我听话、我乖巧这一招对你根本没用，你喜欢使泼、喜欢爱找麻烦的千金大小姐，你对那个曾经拒绝过你、看不起你的于顺心都比对我好。”艾玲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因为她气极了。

    他知不知道当她早上醒来，怀着一颗想见他的心迎接一天的开始，但接踵而来的却是青天霹雳的消息。

    当她看到早报、当她看到他搂着于顺心说于顺心是他女朋友的照片时，她的心碎成一片片。

    那是她期待、她向往好久的画面，可他却选择用这种方式将她多年来的心愿给打碎。

    他好狠的，他晓不晓得！他好伤她的，他知不知道！不，他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今天他就不会这么对她了。

    深吸了口气，艾玲把早报连同她的辞呈丢到他的桌上。陆君扬看了，皱着眉头“你这是做什么？你该不会为了一个于顺心就想辞职不干吧！”

    “我的确就是为了一个于顺心想辞职不干，你要是想留我，很简单，休了于顺心，告诉大家我才是你正牌的女朋友。”

    “你疯了。”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是疯了，我爱你爱到疯了，所以这些年才会相信你的鬼话，相信你不谈感情，不爱任何人，原来你不是不爱，你只是遇到的人始终不对，因此当你见到于顺心，你的原则、你的规矩，你就全丢到一旁去，你向全国的人说你爱她。陆君扬，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伤人？陆君扬，你说你要是我，你怎么有勇气再继续待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