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敏芝非常明确地告诉他答桉是后者。
“在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有几个男生联合起来欺负我,多亏放放偷偷去领来老师解救了我。在此之后我们成为了最好的伙伴。到了读生理卫生课程的年纪,我们才知道有同性恋这个形态存在。后来俩人一合计,假装成同志倒是我们这种条件下的女生巧妙的保护伞,所以”
“以前放放不是这个样子的,天天留着男头,高声吆喝很爷们的”
“大一的时候,美工系缺乏女模特儿——就是要赤身裸体的那种——她们班的女生们都不愿意当,她挺身而出说:我来吧,反正我是个boy。”
这大致已能将放放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裸晒的极端前卫行为解释掉50%。
“为啥朋友圈里看不到她很爷们的那些相片?嘿嘿,那阵子不刚刚流行微信么。我发图都是她恢复女儿身以后的这几年了。”
“下次给你看纸质相片,证明一下我没有说谎。”
一个沉重的故事快说完,一丝笑靥重回到犹敏芝的脸上。
邹凛灿突然间觉得芝芝的脸也是一张高级脸。
“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嘀咕不停,现在该轮到你了!”
这还是一张爱笑的高级脸。
“我可没你们那么多故事,一个从普通家庭里成长起来的普通男孩。”
邹凛灿不善于叙说自己的故事,很多时候宁可做一个听众。
“骗人,我才不信。”
犹敏芝朝着正对面墙上的大幅彩照努了努嘴“你的女朋友?还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
想念张娅所带来的痛,注定是要伴着邹凛灿这一生了“她在两年多以前一场意外中去世了”
假如没有还有一个唐放,他很可能只会说完前半句。
“不好意思,”
犹敏芝一下理解刚刚听张碧晨唱我变了,我没变时他失声痛哭是为了什么。
可以看出,邹凛灿是多么深爱着自己的未婚妻,可是造化弄人
“姐姐叫什么名字?我觉得她长得挺像放放的。”
“张娅。她们像吗?我不觉得。”
的确世上流传着一种找个与前任有高相似度的新欢的说法。
但在邹凛灿的心目中,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张娅。
在过去我们的战乱年代和现在的那些战乱地区,人类的互相屠杀伤害了无数无辜的生命(如刚刚发生的也门惨剧,30个婚礼嘉宾死于外军空袭);现在到了和平年代,生老病死与意外事件,还是让一个个家庭支离破碎。
在强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人类显得多么淼小、无力与可怜。
夜幕中,窗外亮起了盏盏灯火,但在这万家灯火中,每一盏灯光的后头,不曾经上演、正在上演或即将上演一幕幕悲欢离合的故事呢?四月的天,说变就变。
白天时还是一片晴好,这时窗外突然闪起一道火光,接着雷声轰鸣。
一场倾盆大雨紧接而至。
犹敏芝自小特别害怕打雷,平常遇上这种恶劣天气都是依抱着唐放寻找保护,可这会儿她却回不了直线距离仅仅在几十米开外的自己家了。
这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令犹敏芝变得无所顾忌,她一头钻进身边男人宽广的怀里,哆嗦着道:“邹大哥,我好害怕!”
“不怕,阵雨,一下子就过去了。”
邹凛灿像是对亲妹子那样,抚了抚敏芝秀美的长发,他曾经的恋人张娅,从来都是一头短发。
他没有察觉怀里的女孩,此刻一脸的幸福感。
突然女孩想起重要事情,打开斜背着的背包,从那迭毛爷爷下边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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