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事魏珠便也不放心交给旁人去办,他亲自跑了一趟。
见是魏珠来,十公主和德雅都亲自陪着,并且当着魏珠的面儿,叫了廿廿和安鸾来,将乾隆爷赏给的饽饽都分赏下去,也好叫魏珠看着,方便回去回话儿。
听说是十七阿哥所儿里的女眷们做的饽饽,廿廿倒好奇,忍不住问,“倒要请问谙达,这些饽饽里,哪一样是十七阿哥侧福晋做的?”
廿廿也自是总听十七阿哥念叨起武佳氏来,这便也好奇。
魏珠心下自一动,只是面上不动声色,含笑问,“狼格格是钮祜禄家的,我还以为格格儿必定先尝十七福晋的手艺——终究您二位是一家子不是?”
廿廿笑笑,没直接回答,只央求,“谙达快请告诉我吧。”
魏珠这才将那榆钱儿饽饽指给廿廿看,“皇上说过了端午,榆钱儿难得了。可是这位侧福晋还能做出新鲜的榆钱儿饽饽来,心意倒是难得。”
“皇上都夸赞过的,狼格格也尝尝,看好不好呢?”
廿廿忙小口咬了,抿进唇里,便也笑了,“真是鲜灵儿!更难得是侧福晋没往里头添加过多的佐料,保留下榆钱儿原本的草木之气,便最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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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珠回去复命,也小心思忖着这话该怎么回。
还是乾隆爷自己直接问了,“……小十的侍读是弘毅公家人,十七的嫡妻也是弘毅公家人,那侍读学生可只要了十七嫡妻做的饽饽去?”
魏珠小心答,“还真不是。那位狼格格是但凡公主赏给她的,她挨着样儿地都尝了。最喜欢,老奴看着倒仿佛不是十七福晋的,而是侧福晋的。”
“哦?”乾隆爷抬眸盯住魏珠。
魏珠赧然地笑笑,“老奴还提醒狼格格来着,特地将十七福晋的指给狼格格瞧。可是狼格格却是指名儿要先尝侧福晋做的,还连声说难得保留了榆钱儿的天然草木之气。”
乾隆爷微微眯了眯眼,“她脸上,没有旁的动静?”
魏珠答:“老奴老眼昏花的,当真没瞧出有旁的来。”
“哈!”乾隆爷高兴地丢了笔,“老魏啊,去,吩咐膳房,朕今儿要用酒膳!”
乾隆爷今年可都七十七了,魏珠都不放心,小心道,“皇上……您这?”
乾隆爷最懂养生,这几年除了千叟宴和过年时候的宗亲宴,寻常自己极少再动酒。
乾隆爷却是笑眯眯地眨眨眼,“叫你去你就去,今儿难得朕高兴。”
乾隆爷说着伸手拍了拍魏珠佝偻的肩膀,“老东西,你可不知道,朕今儿可算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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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爷这边放下心来,那边厢,五月二十一日,江南也传来了好消息。
阿桂亲上奏折,上奏因窦光鼐的举发而质讯之事。
首先,说盛住勒索下属之事,“阿桂面询该学政,系何人告知。该学政不能记忆姓名。是窦光鼐既欲于朕前见长,又恐得罪众人,实属进退无据。”
盛住勒索下属之事,查无实据,不能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