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里,那么乘坐它的,也就是你四哥和他管家了。这样,他身边的防御力量就特别薄弱……
很显然你四哥没把咱们的劝诫当回事儿。”
透明隔断后面,“伍嗣恭”视线刺过来。唐立对他露出微笑:“没上船的时候,我们就通知了,在这条船上有非常危险的罪犯。现在我们追来了,那家伙要么是隐藏在现场这些人中间,做好伪装;要么就
是逃走——茫茫大海上,他也不能跳海啊,唯一一条路,就是跟着伍四少一起出去。
“好吧,我承认,直升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要他胆子大一点。那位保镖先生,姓宋是吧,要不你联系一下直升机,看那边有没有载客人?”
“……”
透明隔断后的“伍嗣恭”,由始至终都非常平静的面孔上,仍然没什么波动,也没有说话,定力相当了得。
可是他没有再分辩,或者直接嘲笑回去,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身边的那帮男女有些抗不住了。
如果站在他们身边的是真的伍嗣恭,大家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是心中如何不满,也不会现在就拆台。可如果身边这位只是一个保镖,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正好大家现在人挨着人,有几个情绪比较激动的,干脆伸手去抓“伍嗣恭”的胳膊:
“究竟是四少还是宋蓬?”
“怎么着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我们只是上来玩儿的,这算什么事儿?”
还有一些,则是想着给岸上打电话,之前对外处置,自然而然都交给了伍嗣恭这边,但现在信任不复存在,他们当然是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目前来看,唐立、陶琚这一波人针对的是伍嗣恭,咳,也可能真是那个什么犯罪分子,但不管是哪个,与他们毫无关系啊!这种情绪上的混乱和相应的过激举动,透明隔断后面的伍嗣恭,就很难凭借冷静姿态控制了。他现在全身上下也只穿了一个大裤衩子,被身边男女扒拉着,不管
心态如何,外表看上去也很狼狈。这就使得周围人们越发不会被他的高冷姿态震慑,相应的,冲击很快逾越了某种界限。“伍嗣恭”终于忍不住,低喝一声,双臂分张,就将身边那些挤迫扒拉他的
男女掀翻了一片。
“够了!你们在这里,他们没有半点办法,徒逞口舌之利;可现在是让他们看笑话吗?”
“你不是!”被掀翻倒地的男女,有人伸手,指着“伍嗣恭”的脸,“你绝不是伍老四!”
“是啊,声调不对了。”
“伍老四说话哪会这么文绉绉的?”但这时候不管,他们怎么说,“伍嗣恭”都不会再搭理了,只是冷冷地再往透明隔断外面扫了一眼,尤其是在唐立的脸上划过,随即就趁着人们被掀翻一片露出来
的空档,大步向着里面的卧室走过去。
这是装也不装了,可他一把掀翻十几号人的余威尚在,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拦。等到他们再鼓起勇气的时候,眼前几乎要被扒掉皮的“假伍嗣恭”已经不见踪影。
而在“假伍嗣恭”身边,那位疑似来自于东七二五区的精悍男子,见状皱眉,又环视一周,好像在找什么,但没有结果,却也是不发一言,跟着往那边走。
“喂喂,这位老乡。”
唐立在后面呼唤,精悍男子好像没听到,根本不理会。既然如此,唐立也没有一直叫唤,随即就切换了对话目标,向着透明隔断后面那些愤怒又惶惑的男女打招呼:“喂,请问一下,我的这位老乡,是一个人来的吗?
”
透明隔断里面这些人呆呆地看他。“人命关天,有没有一个脑子反应快点儿的?”唐立抱怨一声,用手指头戳着透明隔断,指向那个精悍男子即将消失的背影,继续强调,“我是说,那个人有没有
同伴?”
里面男女面面相觑,大家都是过来玩的,谁会在意一个脸生的家伙,再加上同伴,那就更没谱了。
王培烈还是好奇,忍不住又问:“唐总,这个人是……”
“咱们不是奔着非法改造人员来的吗?我以为是这个人,但现在看看,好像不是。”
什么时候是奔着这个来的?那不就是随口找的一个荒唐理由吗?
可现在唐立摆明了将重点偏移了过去,难道还是真的?王培烈觉得自己的脑子在萎缩,扭头去看朗金,后者的表情也明朗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