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听他这么说,我的脸顿时涨红了,但心里非常佩服他敏锐的思维,竟然在须臾之间将花语如此这般的解释出来,虽有挑逗、轻薄的意思,却又很显自然而不夸张。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让我不可否认的是,屋子里刚才稍嫌僵硬的气氛一下就变得轻松而暧昧了。
“美得你!说什么呢,看把郑姐说得脸都红了。来吧,快坐啊其实,老康过生日也就是个说辞,主要还是想请你吃顿饭,随便聊liao天,还让你搞得这么正式,还带了礼物来。怎么?听说小翰跟同学出去玩了?”
胡雯雯说着,我们一起在餐桌边坐了下来。话题自然就引到了小翰身上。“听说小翰和同学出去玩了?”
康若德和我们两个女人碰了下杯,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和小翰最近还好吧?我觉得啊,你心里似乎还有一些障碍呢。今天我让雯雯找你来,就是知道小翰不在家,我们可以在一起好好聊聊你们母子的事情了。”
“嗯,你是老大哥,我还真想好好听听你的意见呢。反正我们家的事情雯雯和你都知道,我也就不怕丢人了。你老大哥见多识广,还请你开导开导我。”
我接过胡雯雯递过来的烤大虾,咬了一口,说道。
“其实,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多说。听你说‘丢人’,我倒想说说观念方面的问题来,你们吃着,咱们边吃边聊啊,先不说你们吧,说说我和雯雯。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男女在相爱的时候总会这样表白,我爱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就是献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辞。可实际情况怎么样呢?别说让他或者她献出生命了,就是献出一点交配权都会立刻刀戎相见的我们前楼邻居的惨案就是个例子你也知道,上次小翰和雯雯在我家发生了性关系,那是我允许的,我策划的,为什么?就是因为雯雯曾经跟我说过她的一个性幻想,特别希望和一个少 年童男做ài。我爱她,我愿意为了她的快乐付出我的努力,只可惜小翰只是少 年,不是童男了,所以我还要给雯雯再找个童男的”
“可是,让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做ài,这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吧?”
我真的不能理解康若德是怎么想的。
“所以我说观念有问题啊。你知道吗?在非洲的某个部落,男人是以妻子拥有最多的情人为荣的。在那里,当一对男女结婚时,司仪会当着全部落的人让新娘指出她的情人都有谁,她指出的越多,新郎就越高兴,因为作为情人,那些男人每人都要送给新娘一只羊。哪个新郎得到的羊最多,他在部落里也最受尊敬,他也越有面子了,对吗?你再想想,在中国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一个故事里讲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抚摸了一下手臂,她断然将那条被男人抚摩过的手臂砍下,以示忠贞。可是到了现在,抚摸一下手臂算什么事呢?如果按照古代观念,现在的女人都得被砍手,你们谁没和男人握过手?也许还要被砍头呢,因为你们的头都被别的男人摸过——总得去美发吧?或者感冒时看过医生吧?你想想,这不是观念问题吗?难道古代的抚摸和现代的有什么不同吗?抚摸是相同的,但观念不同,对待就不同啊。”
康若德滔滔不绝地说道。“也是啊,如果放在古代,我们女人连和别的男人说话都是大逆不道的。”
我感叹着说道,胡雯雯看着我,点了点头。
“所以,我的观念是,为了雯雯的快乐,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其实,女人即使结了婚,她的身体还是她自己的,怎么处置,和谁做ài,她可以自己决定。当然,如果她丈夫满足了她所有需求,就不必要找别的男人了。问题是,丈夫能满足妻子的所有需求吗?所谓的忠贞,是一夫一妻制度和私有制度产生的扭曲思想,在原始共产主义社会,人们群居在一起,没有一夫一妻制度和私有制度,也就不存在‘不忠’的概念,对吗?”
“可是,如果都去找情人了,那家庭怎么办?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吗?”
我忍不住问道。
“妇人之见啊!也是观念问题。你看到了吗?现在有情人的男女,大部分是女人都希望和情人结婚,而男人都在回避。这是怎么回事呢?不能单纯地说男人不好。其实,不论男女,找情人只是为了满足某一方面的需求,女人容易把她对情人某一方面的需求扩大成全部需求,扩大成婚姻对象,所以希望和情人结婚。但是,情人之间结合的,大多婚姻并不幸福,为什么呢?我的解释是:情人本是婚姻生活的调味品——比如盐。做菜没有盐不好吃,但给你一碗盐当菜吃,你吃得下吗?一个人把个别需求当作了生活的全部,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大家都有我这样的观念,那家庭生活就不会乱,而只会在有情人调味的婚姻生活中过得更惬意。你看,雯雯有那么多情人,我们的婚姻生活不是也好好的吗?”
“你别老说我!”
胡雯雯说着,朝康若德嘴里塞了一大勺沙拉。“对了,”她接着说道“光知道说话了,老康你还没接受我的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呢。”
“哦,老婆啊,每年你都要送给我特别的生日礼物,今年的是什么啊?”
“就是她,郑秀枝!我知道你早就想和她做ài,今天我就成全了你。”
胡雯雯假装生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