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死心。
她气势汹汹的,声音里还有几分讥讽“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找我。”
“你要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已经很清楚的听到你爸妈宣布了,既然父母亲都已经同意了,那就代表事情不可能是假的,既然是真的,你还想要跟我说什么?说你跟那个贝蒂没有什么吗?”
“对。”一个字就打死。
“我不听。”
“雷莲”
她用力的挂断电话。
她气得想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也不愿意哭泣,那种人渣不值得为他掉眼泪。
如果再打来,她一定不要接,至少要等到她的气消了再说。
本以为他会再打来,哪知道一整天都没了消息,一直到天色都变暗,她才发现自己在自圆其说,企图催眠自己。
她还是会想他的。
可恶!为什么爱一个人会如此椎心刻骨?
电话铃响,她竟又疯狂的以为是他。
“喂!”
“小莲,怎么还不快点回家?”
是爸爸,声音里有点担心的感觉。雷莲很高兴总算有个分心的理由。
“阿綮一直急着要找你。”
“他人呢?”
“他载贝蒂出去,听说好像是——”
“我我可能会去找我朋友几天。”她打断父亲的话,把心里突然浮上的念头脱口而出。
“可是阿綮他”
“爸,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等我想通了,我就会回去了。”
“那你不回来收拾一下行李?这样可以顺便跟阿綮说一声。”
“不用了,便利商店很方便,什么东西都有,我到那里再买就好了。”她不想冒着回去会遇到他的危险,现在她不想见到他。
爱情如果可以说忘就忘,就不会有这么多人痛苦了。所以西门綮的身影还是常相伴左右的在雷莲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撕碎她脆弱心灵的男人,横在眼前的是一个铁定没有他的周末。
漫漫长夜,真不知该如何度过?
雷莲来到迷人的垦丁海边投宿,好不容易睡着了,才凌晨三点就又睁着眼睛到天亮,心情一点也没有好过一点。
她决定见他,就算是大吵一架也好,至少可以看到他的人,因为思念已经快要击溃她了。
于是她快速的回到家里,却没有在对面看到西门綮的车子。
她站在自家路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四周什么车都没有,她的心情为之一沉。
他一定是载着贝蒂到处去玩,根本就忘了她了。
她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身自后车厢拿出她心情不好而血拼的战利品,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买了些什么?
就在她拖着自己的行李回家时,却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好像是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她本能的想要躲起来,现在的她根本不想看到那个大波霸。
他们没有出门,那就代表他们都待在房子里。
想到之前,他也曾经这样跟她在房间里消磨了一整天,两人不断的做ài、不断的做ài
不要、不要,她不要想。雷莲捂住自己的双耳,企图要把脑海中不堪的一切都甩开。
耳边的脚步声由对面的前院穿过小路,往她家的院子走来,她觉得呼吸困难,很想开溜,却动弹不得。
“你该死的到哪里去了?”
虾咪?居然对她那样凶!
雷莲顿时怒火中烧,狠狠的一咬牙,转过身去。
哼!他还敢比她生气,明明错的人是他。
“我上哪儿,你管不着!”她大声还击,准备请他滚蛋。
他显然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回答,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说:“我问你,到底你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
雷莲感到自己真的是很不争气,明明就很气他,但是只看到他一眼,就快竖白旗投降了。
讨厌,自己为什么那么脆弱、那么没用?
她费尽心力,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我又不是你的老婆,你管得着吗?”
他凶狠的注视着她,却没有在她的意料之中发飙,这一点令她感到很奇怪。
她转身拿出大门的钥匙,不理会他在自己的背后吹胡子瞪眼。
好在她有多准备一副大门钥匙在车钥匙串上,要不然她一定会因为心慌意乱,在他面前拼命掏皮包,肯定被他笑死。
雷莲打开大门,走进客厅,本以为可以暂时摆脱他,没想到他居然站在门口,咬牙切齿的说:“不要行李了吗?”
这个混帐东西,天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出糗。她刚刚气到忘了行李,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我”她才吐出一个字,西门綮就已经把她的行李当足球一样的踢进来,撞开大门,滚了滚后在她的面前停住。
“谢谢你。”她坚持把话说完。总得维持起码的礼貌。
“不客气。”他咬牙切齿的说。
雷莲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想喘口气。
不行!不能露出任何脆弱的破绽。
“干嘛?你还指望我给你小费?”她恶劣的说,瞧见西门綮突然紧握双拳,心里立刻有些后侮。
不该在老虎面前拔毛,尤其是一只想要吃了她的老虎,她不但拔虎毛,还扯到老虎眉毛了。
“雷莲,你!”他做了个很长的深呼吸,仿佛想藉此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火气。
“如果你很气我,你可以回去,一切等到明天再说。”先安抚他,免得明天会有一则新闻报导说吵架的男女一时失控,拿菜刀互砍。
“少跟我来这一套!”他从齿缝间迸出话。
雷莲觉得好无助,单独和他在客厅里,她根本没办法思考。
其他人呢?怎么老是在紧要关头,家里的人全都不见了?
“不用找了,干爹跟我爸妈跑去北投洗温泉了。”他把她的一切举动都看透透了。
这么享受?爸难道不知道现在他的宝贝正在危险的关头吗?
“我希望你可以跟我说清楚。”
“你希望我说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好说的,你请回吧!去陪你的未婚妻啊!”“我的未婚妻就是你。”他大声的说。
“我高攀不起。”她仰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以一种野兽般的眼光打量着她。
他冷冰冰的问“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眼前两人的距离太近,不安全。
她摇摇头,张着大眼睛看着他,尽力隐藏内心怕受伤害的恐惧,但是更加令她不安的是自己对他的感情。
他看起来好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难不成他真的在等她回来吗?
难道他真的跟贝蒂没有关系吗?
“好,不说那就不用说了。”他冷冷的盯着她,然后把她拖到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