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和我在一起已经有段时日,这回伴她回乡,主要是来省亲,探望诸位的!”
“他是我男人!”瞧他说得不明不白,华蝶主动补上一句。但却在这时,她在他的眼底看见自己的残忍让华铠修的眸子蒙上阴影,绝望吸走他眼中的神采,任由他心痛下去,而无能为力。虽说早就提醒过他,她不属于他,但她终究还是伤了他!
“怪只怪我们开始得太晚!”她的呢喃声只在他们三人间萦绕:“这次就当我欠了你吧!”
阳光下,华蝶左手镶着的宝石绽着绚烂夺目的光芒,宇文逸执起她的手背深情款款地落下一吻,宣誓他的真心。
华铠修见到一抹烈焰自这个男子的身上窜出,瞬间,此人的身分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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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守华蝶的家丁在华夫人回来后全数净撤,让华蝶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就算静止不动,空气中的燥热仍将她闷出一身热汗。华蝶整个人瘫在躺椅之上,张大樱桃小口期望能散些热。
“你倒是挺怡然自得的!”她光着的脚丫子推了推一旁的宇文逸。她汗流浃背,他却清清爽爽的。
“我属火,越热越旺!”他笑了笑,往桌上倒了杯凉茶给华蝶。
“不要,华府里的茶苦死了!”她将目光别开不领他的好意。
“冷的,可以消消暑!”
“我想喝珍珠奶茶!”她倔强地道。
“这里可是宋朝,你叫我往哪变出珍珠奶茶来?”宇文逸没办法,只得再将茶倒回壶里。
“做啊!去买些粉圆、熬些糖水、挤些牛奶、泡些茶叶、加些冰块,搅一搅、摇一摇不就成了?”这是那日她同华铠修提及此物时,他提醒她的。
“但是”
“不管,没有珍珠奶茶的话就让我渴死算了,你也别理我了!”她不耐地说着,身体紧贴着底下那张冬暖夏凉的玉床散热。
看她一副快为酷暑所蒸发的样子“好吧,我试试看帮你找材料!”
日落后,藿沁湖上燃起点点烛光。华蝶伫立于船坞之上,手挽竹篓,等着其中一艘画艇中的人注意到她,将船驶近。
“你今天一天都跑哪去了,连晚膳也没瞧你出现?”踏入船舱,她迳自往他身旁坐下。
“茶楼事忙!”华铠修低头拨珠查阅帐本,仅简单地应付她一句。
“我明明听二姊说最近天热,上茶楼喝茶的人也少了,你哪来的事忙?”她心有不甘地追问。
“你很闲嘛,不用陪宇文逸?”他合上帐本冷冷说着,明明就已经避开她了,偏偏她却是不肯放过他。
“他让娘找去谈话了!”她瞪着他,一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神情。
“看来娘挺中意这个女婿的。”
“女婿?喂!我和宇文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到底是怎样她说不出,但至少宇文就未曾对她上下其手过。
“事实就是如此!”
华蝶眼见火药味开始浓厚,不想情况越演越烈。“算了,别谈这些了!”她打开竹篓从中取出半截岛上种植的七弦竹,再将挖空的芦苇插入以腊纸封口的竹筒中,随即递给华铠修。“这东西我煮了一下午,特地拿来的,你尝尝如何!”
“你还是回去夫婿身边,让他试喝吧!”华铠修不愿再理会她。
“他最不喜欢喝茶了!”扫掉小几上的书册,她强将半截七弦竹置于他面前。
“拿开!”华铠修十分不快。
“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她直视着他,执拗地坚持。
“是不是我喝完你才肯走?”
“喝了再说!”
拗不过她,华铠修只得捧起竹筒,但他端详了会儿却不知如何饮用。
华蝶由竹篓中拿起自己的一份,将削尖芦苇插入腊纸,就着口吸了起来。其实她也挺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到以绿竹为杯子、芦苇为吸管,就地取材,真是环保又有创意。
华铠修没见过此种奇异的饮茶法,只得依样画葫芦学起她来。哪知,吸入口中甜腻而滑口的奶茶香,伴着极有咬劲的粉圆,味道美极而不冲突,简直就是恰到好处的美味。
“你用的是哪种茶叶?”虽然奶香与糖水气味浓烈得盖过茶叶的苦涩,但他依旧尝得出来。
“就是你以前被骗买错,还为此伤心很久的那些茶叶。我看放在地窖里也不是办法,索性拿来泡茶罗!”她还不忘翻出陈年旧事糗他。
“地窖里那些是最低下的!”他颇觉不可思议,连喝了几口。
华蝶满意地一笑,顿时间,他的神情鲜活了起来,不再板着个臭脸看她。
“我同娘说过,就把这东西摆往茶楼卖。冰镇的,挺能消暑,那么茶楼的客人也可能多些。”
“这是你提过的珍珠奶茶吧?”他印象深刻,不敢忘记当初还因此被华蝶糗了一顿,原来里面并不是真放了珍珠。
“嗯,作法我写给二姊了,你日后找她要便成。”她吸入满口的奶茶与粉圆慢慢咀嚼。能在大宋朝喝珍珠奶茶这事,回去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你想走?”意识到她语中涵义,华铠修挑起眉,不以为然地道。
“呃”愣了一下,她赶忙回答:“没没有啊,谁告诉你我要走了?你未免疑心病太重了吧!”
“是吗?”他斜扬着嘴角一笑,心中自有打算。
“大哥”华蝶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神色古怪得令她产生不好的预感。
“别叫我大哥!”他打心底厌恶这个称谓。有多久了,她不再直呼他的名字而是以兄长的身分来看待他。
她明明就属于他的。
“呃不叫你大哥那要叫你什么?”
“靠岸!”他的怒吼声连邻船都听得见。
“这样也生气?不说清楚我哪知道你想干嘛啊?”她瞪大眼,受够他的反覆无常o
“你想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他粗鲁地执起她的下颚,狂乱地占有她的唇,啃咬出一道血痕。
“谁都别想由我手中夺走你!”
咦,难道是她会错意了,原来华铠修自始至终就没打算松手,她怎么会以为他想放弃?可他前些天明明就郁郁寡欢,看得她心疼不已
“下船!”确定已让她双唇烙上他的印,华铠修将她丢上船坞。
“你来啦小蝶,我们正在谈你以前的事!”宇文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膝上。
“宇文”她搂紧他,感觉沮丧。
手指梳着她如黑色绸缎般惑人的柔顺长发,宇文逸笑道:“你就是学不乖!”看样子也知道她方才肯定又惹了华铠修。
华夫人与二女儿相视一笑,原来这世上还有制得住华蝶的人,若非亲眼所见,她们还真无法相信她会有如此温驯的神情。而他两人亲昵之举,亦使她们相信这二人已决定彼此是对方的伴侣。
他搔乱华蝶的秀发,发觉她头上又多了几道伤痕。这个“过动儿”由小到大都是如此,其中有道是念国中那年留下的疤最为明显。
那次她三更半夜骑着摩托车与一群飙车族狂飙上公路,结果被台卡车拦腰撞上。若非他,她老早投胎,重新做人去了。但也许是因那场车祸的关系,她几乎失去所有记忆。
“我好心拿珍珠奶茶给他喝,可那家伙居然把我丢下船,实在太过分了!”她不断抱怨着华铠修对她的恶劣行径。
“只是把你丢下船,没把你扔进湖里已经算不错了。”
“他早把我扔下湖过,还害我差点丢了半条命。”她不甚愉悦地道。
“我晓得!”
“你晓得?”她望着他,心里不禁疑问。
宇文逸抚着她左手上的宝石叹道:“你命中注定犯水,一次是回来宋朝那次,偏我一碰到水就会全身乏力,没办法回来找你!”
“你又没说过!”华蝶咕哝道。
“我说过,大概你又忘了!”
“我不记得的都不算!”她不认帐。
“总之别再去找他了,那个人你应付不来!”
“你在吃醋?”她咯咯笑出声来,但意识到亲人在场即闭上嘴。
华夫人晓得小俩口想讲些心里话,碍于她们在场而不能尽兴,随即识趣地说:“天色已晚,我和萤儿也该回去了。”
“娘慢走、二姊慢走!”她赖在宇文逸身上并未起身相送。
“你们慢慢聊吧!”华萤笑着,庆幸妹子找到了个真心待她的男子。人一走远,她又续道:“我如果没许第二个愿望就好了,此次一别,又得叫娘和二姊伤心许久。”她神色黯然,有些自责。
“这回不同,她们会当你是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再因担心你的安危而牵肠挂肚。因为她们知道你在我身边会过得很好,不会有半点委屈。”
“宇文,你对我的感觉是怎样的?就如同我对华铠修一般吗?”前所未有的疑惑此时此刻逐次浮现,他给她似爱非爱的包容,虽不如华铠修那般强烈得想将她撕裂,却最能温暖她的心。
“我之于你,就如同你之于我;你要我是朋友我亦为之,你愿我是情人我亦乐之。”他从不强迫她。
一席话听得华蝶飘飘然,得到三个愿望还附赠个好男人,真是一举二得。不过,华铠修却又让她放心不下,一旦离去,她无法想像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想要第三个愿望”有些迟疑,但她仍说出口。
“说吧!”他正听着。
“别让他孤独,找一个能够深爱他、包容他一切的女子,好叫他忘了有我这个人!”
“如你所愿!”
“还有件事想问问你,为何当初我向你许愿时就要以心为契约条件?我还那么小,你不怕我将来变心吗?”她有阵子还疯狂迷恋拉丁天王瑞奇马汀而冷落宇文逸许久。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注定百年沉睡于麒麟殿中的我,苏醒时的第一眼见着的人是你。那年你大概八岁吧,我路经瑞香园为你稚嫩却纯真的琴音所吸引,才结下此不解之缘。”
华蝶张大嘴,神情呆滞僵硬,好一会才说出话:“宇文先生”
“什么事?”他仍旧沉浸在昔日美好的回忆当中。那时的华蝶宛如娃娃般地纯真可爱,令人忍不住流连徘徊,只为多看她一眼。
“认识我这么久,您老有见我摸过乐器吗?”
宇文逸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似乎没有。”
“那就对了,我天生不谙音律,见鬼了才会弹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