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以往的冷静自持,伍千章仍能保持他个人的最佳风范不动声色,对于电话线另一端的怒意当作现而不见。“她在我这里你敢说我绑架?!她是我妹妹,我把她留在我身边本来就是我应有的权利。”他再也忍不住将话筒拿得远远的。
伍千春拍拍额头,不愧是白玫瑰,连她私底下为伍千章取的绰号都骂出来了,哇哇,这怎么得了,她的胆子真大,小心冀冀观察她哥脸上的变化,唯恐她哥会怒发冲冠。
从小到大伍千春只见过她哥发过一次火,就是五年前他正在交往中的女友觊觎他们伍家的财产,不惜演出一场惊天动地的怀孕案,背对着他脚踏两条船也就算了,还硬指她腹中的孩子是他所有,爬墙的是她,偷腥的也是她,竟然还敢大刺刺的以伍家少奶奶自居,自以为稳当上伍家少奶奶,但他精明一眼就看穿她的计谋。
当被赶出去时,她还大声疾呼她没有对不起伍家,到处散播伍家的谣言,说什么伍千章始乱终弃、背信忘义;最可怕的是还敢上伍家的门要求五千万的合解费,不过最后她一个子也没得到,因为她哥揪出她背后的男人,并一举揭穿她杨花水性的一面,落得那个女人在台湾再也待不住,最后只能匆勿收拾包袱出国去。
铿锵有力的敲桌子声在话筒中传来,紧接的是“嘟——嘟——嘟——”
“哥,玫瑰她怎么了?”看见伍千章把电话挂断她十分好奇,最后白玫瑰说了些什么,最后一句她还来不及听她哥就挂断啦!
“她叫我等她。”淡淡的口吻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伍千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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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气疯了,她在短短的一个钟头内总共拨了六通的电话,通话的那方总是从她姓啥名啥家住哪里,找伍千章做什么,跟伍千章有什么关系等等,每通都浪费掉她不少时间,最后不是说要再转接到另一线就是给她另一个号码请她重拨。
“伍千章!”白玫瑰失去耐性以震耳欲聋的音量对着话筒猛喊“你说我像河东狮吼?!”她听他一说气极了,不自觉声音又提高几个分贝。
坐在她旁边的白水仙怕她生气起来忘了正事,用手肘推推她“玫瑰,跟他讲千春的事。”
“算了,我是要问你千春有没有去找你?”白玫瑰在白水仙的暗示下勉强自己压抑下对伍干章升起的气焰,什么烂人嘛!大好的星期日竟然会侍在公司里?想当个非人类也不是这样当的。
“她在你那里!你竟然”白玫瑰被他的话气炸了,她一个字一个字由齿缝挤出来“低气压!不要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任意胡作非为,我白玫瑰不是那种任你欺压的人,我警告你把千春放了,否则我要去法院告你绑架。”她开始口不择言,把冲进脑门子里的话一个个讲出来。
“你有胆给我站在原地!”气呼呼,握起拳头不客气往桌上敲,她顺手挂上电话,动作一气呵成,接着白玫瑰用力踩着地板,走到鞋柜拿起放在鞋柜上的机车钥匙“水仙,我出去一下。”
“玫瑰,你要去哪里?”白水仙在客厅呼喊她,回应白水仙的却是一纪关门声。
***
白玫瑰一路猛冲,快马加鞭挟带满腔怒气,把机车停在人行道供机车停放的白线内后,冲进观月集团大门,不顾守卫的呼喊,就爬上楼梯。
守卫在他的椅子上喃喃“现在的女孩子脾气真暴躁。”
英雄气短的白玫瑰坐在七楼往大楼的楼梯上呼吸急促,后悔自己的莽撞,早知该问守卫低气压是在哪一层楼的,要不然最起码她也该搭电梯才对。
就在她找电梯的同时很幸运的,她遇到一个人“请问伍千章的办公室在哪一楼?”她劈头就问。
被她问到的人一脸惧色,准是被她一脸暴戾之气吓到“在”十”支支吾吾的教人想听得懂也难。
“到底在哪楼?”白玫瑰更是一脸铁青。
“十六楼。”说完,那人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这人怎么搞的,跑那么快算了,找人要紧。”她赶忙去找电梯代脚。
电梯门一开,白玫瑰很快断定那人没骗她,因为十六楼阴沉沉的空气罩得四周诡异万分,用不着说全世界能够制造出这种效果的人就只有一个,且大概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吧!她略带贬抑人的意识地想。
大步穿过整个空荡荡的无人地带,她知道她的目标就在最里面。
站在门前,不怀好意,她退后两步,利用身体的冲力试图破坏门板,出乎意料,她并没有踢到任何东西,一丁点都没有。
由于用力过猛,白玫瑰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前滑去。眼前一张桌子闪现,闭上眼,完了,她自作自受,肯定会撞到桌子的。
良久她等待的疼痛迟迟未来,反倒是她的腰上多了些许重力,睁开跟,她的腰上赫然横着一只有力的手臂,像钳子般紧紧钳住她的腰,并且稳住她的身体使之不再向前滑去。
“欢迎来到低气压中心。”伍千章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抬头,她对上一双澄澈、黑白分明的眼眸,他的嘴角有笑意但传不到他眼里。
白玫瑰在心里骂自己的出师未捷,尚未交手就倒向敌阵还被敌人所救“放开我!”不客气,伸出双手拉扯伍千章的手,要他松开横霸在她腰上的手臂。
“你说的?”伍千章听话快速收回他的手。
一个不稳,白玫瑰好巧不巧整个身体不能平衡迅速倒向伍千章的怀里。
该死!她又犯下-个致命的错误,用力挣扎使自己能够独立站起,拍拍衣物“我警告你,不准靠近我。”边威胁,边为自己找退路,连退几步,直到她认为已经与他保持有安全距离才停住脚。
“玫瑰!”手还握有门把的伍千春在门边叫她,原本她是想要到一楼的门口处等白玫瑰的,没料到门一开白玫瑰整个人冲了进来。
“千春,你在这里?!”
“我正要到楼下等你说。”
“用不着,”急于证实心中的想法,白玫瑰一心一意问伍千春“千春,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低气压限制你的行动,不让你回我们家?”
“是我不小心,走在路上被我哥看到,就被他拖回家了。”
“我就知道。”她嘴里喃喃,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得要命,对自己的妹妹也这样。“喂!你是什么意思,千春有她自己的人身自由,你没权利限制她。”以很利落的一个转身,面对伍千章,她才不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她也照骂。“她喜欢跟我住一起也妨碍到你吗?就算她是你的亲生妹妹那又如何,你妹妹也是人。”本着快、狠、准的本性,她劈头就骂。
面对眼前的这位女子,伍千章不发一语,站立在原地任由她骂个够“我想我是应该尊重千春的意愿”
他的话全部就这句最重听,白玫瑰暗忖,等不及让他说完便插进一句话。“本来就是,换作是你处处受限制你自己会如何想?”
“咳!我还没说完。”伍千章假咳几声“但是千春如果搬出去住,我想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也是空荡荡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要废话。”死男人,讲就讲,废话连篇,直接请重点不是比较快,干么!吊人胃口?省省吧!
“不如由你和你姐姐水仙搬来我们家跟千春一起住,还有伴些。”
喝!连她姐姐水仙都知道,白玫瑰敢发誓,他一定有去找征信社调查,如果没有,她情愿把她穿在脚上的鞋子吃掉。“你调查我!”
对她的指控伍千章令人吃惊的只是回给她一记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白玫瑰决定她不喜欢他充满阴谋的笑,像像对!像是偷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