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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萌就知道会这样。
“考虑过失败后的结果吗?”
“她在哪儿我在哪儿。”
她要是疯了,他就辞掉集团董事职务,专心在家陪着她,只要她不伤她自己也不伤别人,怎样都行。
她要是瞎了,他辞掉集团董事职务,专心在家陪着她,做饭做家务也做人,反正什么都不耽误。
陈萌也是奇人,听儿子这么一说,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你善解人意这点像我,跟你那独断专行的父亲不一样,你爸就恨不得一切都大包大揽,他的是他的,我还是他的,简直是一个——”
门打开了,二爷握着一根铁丝站在门口,很好。
他担心她专程赶过来看她,一进门就听到媳妇又在吐槽他。
“简直是一个绝世好男人啊,好男人有千万种,适合自己就最好,我和你爸就是绝配。”陈萌话锋一转,对二爷狗腿地笑。
小黑站起身,受不了这俩秀了半辈子的老家伙。
转过天芊默跟小黑驱车前往曾经的邻居家。
一路上小黑把查到的情况介绍给芊默。
这家人姓孙,早些年在公园摆摊卖狗皮膏药,也治疗跌打损伤那种,跟穆菲菲的摊挨着,当年是个中年妇女。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已经是六十的人了,据说脾气古怪,跟周围的人都处不太好,老伴儿死了,子女都在外地,她也不摆摊了,独居。
小黑觉得,这样脾气古怪的人,怕是问不出什么。
但这孙老太当年的确跟穆菲菲关系最好,俩人无话不谈的那种。
芊默找过去,孙老太家的门反锁着,找人打听才知道,隔了一条街办白事儿,请孙老太过去吹唢呐了。
孙老太除了会治疗跌打损伤卖膏药外,还掌握了吹唢呐的绝技,谁家办白事出殡都会邀请她过去,也靠这个赚点买菜钱。
距离不远,芊默和小黑赶过去,那家支着灵棚,非常好找。
这边办白事要请民乐,唢呐鼓还有二胡,吹吹打打敲三天,还要请二人转演员过来表演,然后下葬。
此时灵棚搭着,一群披麻戴孝的似乎正在起争执。
芊默和小黑赶过去,就见灵棚边上的小舞台上,过去看了一会明白了。
孙老太心脏病犯了,躺在那不能吹唢呐了。
距离算好出殡的时间就俩小时了,不吹不演犯忌讳。
时间这么赶找外援来不及了,眼看人家的白事儿要办遭,这家人急的直闹腾着要孙老太退钱。
孙老太脸色蜡黄坐在地上,小黑趴在芊默耳边说了句,是她。
他昨天有看照片,芊默已经不认识这个人了,对她而言这记忆太久了。
芊默趴在小黑耳边回了句,小黑面色诡异,嘴角抽。
“你...没开玩笑?”
芊默双手合十。
拜托啊。
小黑一咬牙,“我有条件!”
得加钱,这似乎成了小黑的口头禅了。
谁让他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媳妇,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