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顺子无奈点头。
“好,现在,小顺子,把小翠和你的杯子都斟满,让我们一起来尝尝看,这酒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一点儿也不呛!”
御书房里,齐天君和齐天文正秘密讨论着某件酝酿中的阴谋。
“总归一句,大皇兄知道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夺去你的皇位,因为天下间没有半个人会服他,所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除去三皇见你,届时大皇子既非太子且年幼不足以继承大统,三皇兄又未留下任何遗诏指定皇位继承人,他便能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登基为帝了!”
齐天君神情莫测,只是盯着摇晃不定的烛火凝思。
“有谁参与?”
“五皇兄、八皇兄,”齐天文说的都是大王爷的同母兄弟。“他正在劝说四驸马和九驸马。”
“你认为他们打算何时动手?’齐天君一派平静,仿佛他们正在讨论的事完全与他无关。
“这个嘛实在很难讲”齐天文沉吟。“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能力动手,但是他连自己根本不应该动手都不明白,我们又能期待他会了解多少事实?所以真的很难讲,也许现在,也许再过一阵子真的很难讲!”
齐天君懒散地抬手支着下领。“朕倒认为他现在还不会动手。”
“为什么?”
、简单,他还在想办法游说四驸马和九驸马,这就表示他明白自己的实力还不够,他应该知道一旦开始动手之后就停不下来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他自己会先死!”
齐天文沉默了片刻。“这是太妃的煽动。”
“朕知道,”齐天君无聊地挥去黄袍上的落尘。“她一直很恨母后夺去父王的宠爱,结果又是母后的儿子抢去皇位,害她的长子未能登上帝座,就是她的恨意促使她进行这种愚蠢的勾当。”
齐天文又沉默了,这回时间更长。烛芯几声裂爆细响后,他才又谨慎地开了口“这是前鉴,三皇兄不会重蹈覆辙吧?”
齐大君冷笑,他明白齐大文指的是梅贵妃。
“你以为朕有那么胡涂吗?”
“当然不是,只是母后”齐天文突然顿住,而后仔细端详齐天君老半天。“三皇兄早已成竹在胸了,对吧?”
齐天君但笑不语。
耸耸肩,齐天文开口“好吧,既然三皇兄都已明白一切,我就不必多事了。
“你早该滚蛋了。”
齐天文抬眼,继而双目一凝,然后贼兮兮的笑容冒了出来。
“啊,我差点忘了,今天是”他顿住话语,而后凑向前。“怎么样?情形怎么样?是不是又很爆笑?”
齐天君不觉莞尔。“错了,她都规规矩矩的瞪着地上,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朕,如果不是她还站得稳稳的,朕险些以为她睡着了呢!”
“那?真的?”齐天文惊讶地叫道。‘后来呢?”
支颔的手移下来玩弄着虎头镇纸“后来朕让小玄子把圣旨交给海公公就离开了,”齐天君好笑地摇摇头。“结果到最后她还是没注意到朕。”
齐天文失笑。“天啊,她还真是真是胡涂!”
望了望窗外,齐天君继而提高声音叫唤“小玄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门外同候着的小玄子立刻回应道:“回皇上,过二更了。”
齐天文有点意外地扫了他两眼,讶异地问:“三皇兄今儿晚上就要过去飞燕宫吗?”
“如果不是你突然跑来,朕早就在那儿用晚膳了。”他淡淡道。
挑了挑双眉,齐天文啧啧两声。
“三皇兄还真是喜爱她哩,不但封她为妃,又把飞燕宫给了她,还特准她在干龙宫随意行走,哼,身为皇弟的我还没有那种恩赐呢!"他有点儿吃味地说。
齐天君撇了撇嘴。“你还需要朕恩准吗?你早就在干龙宫到处乱跑了,朕有怪罪过你吗?”
“嘿嘿,好像没有哩!”齐天文笑道。“不过,三皇兄似乎也打算为她打破一些宠幸嫔妃的惯例,对她可算是恩宠有加。”
“是吗?”齐天君的眼神黯了黯。“但她可能还是不会满足。”
齐天文先是茫然,随即恍然地喔了一声“三皇兄是说,她不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见他无言,齐天文播搔脑袋。
“这个就真很难了,我想三皇兄,先过一阵子再说吧,或许日子久一点,三皇兄终究是会厌倦她的。也或许,她感念于三皇兄对她的好,就愿意死心塌他的留下来了。”
自己真的终究会厌倦她吗?齐大君自问。不,以他此刻的心境而论,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自玛瑙泉一别后,她的倩影便深深烙印在他心头,一日深过一日,到最后便聚集成为一种痛楚,一种纠心的痛楚,总在他空闲下来时,在他胸口隐隐发作。
他不是很明白,怎么原先只是想叫她进宫来让他开心一下,如今却变成这种疼痛的渴望?
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她,但是,这只是喜欢的感受吗?仅是喜欢就会令人如此难以承受吗?
犹记得当初在拟定圣旨时,他几乎是一挥而就,紧接着才惊奇的瞪着自己下的旨意好半天。就如六皇弟所说的,他从未如此恩宠过任何嫔妃,但在下意识中,他本能的想把所有最好的统统恩赐给她。
这又是为什么?
齐天君的双眉愈皱愈深。
他真的终有一天会厌倦她吗?
齐天君背着手消悄踏进飞燕宫,缓缓走向后方的寝殿,小玄子落后两步跟随着。
尽职的小顺子指挥宫女们伺候可柔入寝,宫女们离去后,他又小心检视过没有什么差错后,才悄悄地离开寝殿,而就在寝殿门口,小顺子惊诧地见到皇上带着小玄于漫步而来,他忙上前跪见。
“奴才见过皇上。”
“起来吧。”齐天君望望寝殿。“德妃娘娘睡了?”
“回皇上,娘娘她”小顺子迟疑着。“她呢醉了。”
齐天君微微一愣。“醉了?她心情不好吗?怎么喝醉了?”
“回皇上,娘娘只喝了两杯就醉了!”小顺子无奈道。“原来娘娘只说要喝一杯的,结果一杯过后,娘娘直说好喝,所以又喝了一杯,而后,当娘娘想要喝第三杯时,就”
“醉了?”见小顺子点头,齐天君失笑。“怎么酒量那么差?”
“回皇上,雪莲酿花酒后劲很强的。”小顺子为主子说话。“连小翠都醉了呢,不过她还多喝了两、三杯后才醉的。”
他笑笑点头。“好,朕知道了,晚了,你们下去歇着吧。”
“是,皇上。”
齐天君步进寝殿,当小顺子要关上殿门时,他忽又回首道:“明天上早朝以前不要来吵朕,知道吗?”
小玄子和小顺子惊讶地互观一眼,随即躬身道:“知道了,皇上。”
在轻微的咿呀阖门声响下,齐天君背手踏大步进入雅致明洁的寝殿内,在云母石的圆桌面上,那盏捻到最小的光华银灯所散发出的莹莹光辉,更衬托出殿内宁静而温馨的气氛。
齐天君继续走向靠墙的那张宽大软厚的桃花心木卧榻,半垂的罗帐轻纱虚掩,甜甜酣睡的窈窕身影半luo侧卧,美好的曲线在丝被下诱人地呈现出来,滑如凝脂般的藕臂无力地垂在床侧,腓红的娇靥更添绮丽,微启的樱唇轻吐出蛊惑的韵息。
齐大君站在那里,一时看呆了,双眸中逐渐流露出极度的渴切光芒,他可以感觉到自身的欲望正一分分的被挑起,他迅速除去外袍,迫不及待地躺卧下去,并将醺然沉睡的可柔搂进怀中。
才刚睡怯没多久的可柔在粗鲁的震动下,迷迷糊糊地睁开蒙胧醉眼,眯着双眸似乎努力的要看清眸中的影像,而后依照惯例的,她举起双臂来挥了浑。
“走开,我现在困死了,才不想作梦哩!宾,滚到别人的梦里去,不要来吵我!”她口齿不清地嘟囔着。“真是讨厌死了,每次人家睡觉就跑到人家梦里来骚扰我,你知不知道你很烦耶,为什么老是死缠着我呢?人家已经告诉你那么多次了,我不要男人,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啊?”
齐大君愕然地听她骂完,再看她忿忿地翻个身又睡去了,不由得失笑摇头。温柔地将她翻回身来,在她唇上爱怜地轻啄了下,他开始轻手轻脚地褪怯她的白缎寝衣和贴身肚兜。
可她又被吵醒了,而这回她的瞳眸却是瞪着大大的,但是看得出来她还是处桃迷糊意识的状态中。
“你怎么这么烦哪,”她又开始咕哝咒骂。“人家真的很困耶,你就不能等下回梦再进场吗?”
没理她,齐天君兀自埋头在她莹洁如雪、光滑细腻的颈项和胸脯间来回游移。
“你到底要烦人家多久啊?你"可柔突然噤声,旋即倒抽一口气。
片刻后——
“好吧,就先作完你的梦,我再继续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