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到家门口,她亲亲他不舍的唇“好啦,我看你进去车子里。”
“我自己走去,你进门吧!”他看着这个软心肠的天使。
她摇摇头“我要过我的生活,我不可能一辈子心里这样害怕着一个人,夜里我要去散步,清晨我要去游泳,这不要你陪在我身边的,我”
他点点头,捂住她的唇“我懂了。”
他就是爱她这一点,不是吗?
于是他朝自己的车子走去,知道她的天使会看着他的背影,而且是一辈子。
张淑诗在夜里露出今人毛骨悚然的笑,她将刚刚两个人的对话都听进耳里了哈,很好,她最喜欢勇敢的人了,像她就很勇敢
拿着刀的手连抖都没有呢!她期待这刀若进入夏璇荷的身体里,那会是怎样感,哈哈哈!
这机会可是等很多天了,傅子岳看她看得这样滴水不漏,她是什么东西?四眼田鸡而已!
待傅子岳和夏璇荷的距离拉开之后,她慢慢从柱子后闪了出来。
璇荷并没有注意到前方巷子转弯处有人从柱子后快步走来了,心里只是嘀咕着-怎么有人和她一样这么晚还没睡,她没转头去看,目光还是往左侧看着心爱的情人。
她向要进车子里的子岳招招手,眼里、嘴角都是笑,并不知道前方的脚步声已从变成跑步,朝她奔来。
子岳在进车子的最后一刹那回过头来,正要扬起手,撇见了冲向璇荷的张淑诗。
“璇荷──”
璇荷将视线稍往右前方看去,竟是一个女人持着刀朝她奔来。
别让他来不及!子岳在心里狂吼,竭尽所能的狂奔而来,老天!这只是几步的距离。
“不要──”他嘶吼。天哪!来不及了。
“啊──”他看见张淑诗往璇荷身上刺去,他不禁吼。可是,就只有一秒的时间,璇荷张着眼叫也叫不出,跑也跑不走,就是这一秒张淑诗刀子划在她衣服上的这一秒!
一束白色的光亮起,从璇荷身后击向张淑诗,让张淑诗连跌了好几跤。
从璇荷这边看去只见到一团白,但在她还没恢复惊吓时,她和奔到她身边的子岳同时看见张淑诗指着那团白雾,惊慌失措狂叫。
“啊!表!表啊!别抓我!别抓我!啊──”
她凄厉的叫声让夜深人静的眷村霎时全醒了过来,一盏盏的灯从屋子里亮起。
璇荷和子岳不知道张淑诗看见了什么,可是突然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
“要好好照顾我的小孙子啊!”子岳呆呆的看着璇荷,璇荷也睁着眼看他,两人几乎是同时。
“你有听见什么吗?”
“你有听见什么吗?”
两人竟同时又喊“你听见了!”
璇荷背后的门突然被打开,是璇之,拉着刚睡醒的迷蒙声“你们在这儿啊,你们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子岳紧紧抱住璇荷,眼泪竟滚了下来“我听见了!我听见了!还好你没事,天哪!天哪!”他已经语无伦次。
璇之皱眉“我听见有人说看到鬼,听见这个会让你哭成这样?你太胆小了吧!”
璇荷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着泪瞪了璇之一眼。
她拍拍子岳“不可以为了我哭。”自己也是哭了出来。
“天哪!我妈妈说什么,好好照顾她的小孙子!”他摸摸璇荷的肚子,红红的眼看着璇荷。
璇荷还投出声音,老爸、老妈的声音已经传来“什么事这样子吵?”
老妈望望外面“外面吵什么啊呀!有人昏倒在那边!”
璇荷、子岳这才想起张淑诗,赶紧跑了过去,她竟是吓昏过去了。
“她手里有刀,赶快报警!”老爸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况,马上要璇之报警处理。
璇荷阻了璇之的行动“不要!爸爸。”她蹲下去扶起张淑诗,做了决定“子岳,你叫张伯伯来好不好。”
“璇荷!”老爸、老妈都很惊讶,这个女孩是要伤他们女儿的呀!
子岳停顿了很久很久,才点点头。
老妈的眼泪也滚了出来“你有没有受伤?”
璇荷摇摇头,老妈拉着女儿的手又揉又握的“你就是傻,就是心肠软,才会这样子还好没伤到你,肚子有没有怎样?”她摸摸女儿的肚子。
“妈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怀孕耶!你怎么知道?”她又是一惊。
“傻女儿,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少骗我了。”这女儿再怎样迷糊也没迷糊成这样,她可是林恩慈的女儿耶!
“不,妈,我真的不知道,是刚刚”没人会相信的,她还是先问妈妈为何会知了“妈,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你妈耶!你变胖、嗜睡又频尿,家里卫生棉”她牵着女儿边走边说-“我可是生过两个小孩的人。”
一点都投注意到老爸一张脸是愈听愈臭,果然“你们两个!不对!你们三个通通给我站住!”他会一只手扭断傅小子的脖子。
啊!惨了!
“爸,我去看看张淑诗醒了没?”璇荷说着就想溜。
老爸一把捉住她“让她去冷死也没关系,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肚子里有什么?”
“老头,全眷村都知道了啦!”夏妈妈头疼。
“什么?全村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夏行武的声音可撼动山河,令墙石龟裂。
老妈已经气到不搭理那老头子,推着年轻人进屋“子岳,你今晚就和璇荷挤挤,别踢到她肚子就好,璇之你也快去睡”
“老太婆!”夏行武跳脚,如张飞发怒。
他是张飞?夏老妈嗤鼻:我可是诸葛亮呢!
婚礼如夏老爸所要求,既盛大又隆重,给足了老爸嫁女儿的风光派头。
他是逢人便说:“我这个女婿啊,别的不谈,就是孝顺我!哈哈!”别人不知又夸了什么,他接着说:“是啊,是啊,为了怕我想女儿,这女婿还买了村子后那间大屋子,两人婚后就住那儿。”
而美如仙子的璇荷在新娘休息室吻着未来老公“夏先生,你老婆今天要不要戴眼镜啊?”
他捏捏她的鼻子,犹豫了很久,很艰难的说:“喔,真不想让那些个流口水的豹狼看见你的美丽,你不会知道我那些朋友有多色。”
“有你色吗?”她不信。
“是没有”他吻住她的嫩颈。
至于阿丽和阿秀,璇荷当然是将她们两个安排在全桌都是适婚男性的位置,而全桌就只有她们两个“适婚少女”算是赔偿她落跑嫁人的不合群动作。
可是那个阿秀只顾啃着桌上的瓜子,她只对卖水果的有兴趣,除非男人身上挂串水果证明自家就是果农,否则她觉得眼前的瓜子比男人可口得多。
直到阿丽看着在掌声中走进会场的璇荷。
“阿秀,阿秀!阿荷美得简直不是她!”阿丽简直叹为观止。
“哎呀,女人都是这样啦!结婚的妆喔会把女人从二十分变成八十分啦。”她连看都没兴致,唉,少了个水果姊妹在。
“你看一下啦!”
阿秀总算勉为其难的瞄了一眼,之后马上放下瓜子““内线先生”娶错人了。”她惊叫“那哪是阿荷,那是那个水池里的美女啦!”她就要奔去问那个傅子岳,他把璇荷放哪儿去了?
还是阿丽镇定,拉住了阿秀“那真的是阿荷。真的!”她这辈子没这样笃定过。
天哪!阿荷还没有告诉她们全部事情。
这死阿荷!她朝璇荷狠瞪过去,哪知璇荷正等着阿秀瞪她。
她朝阿秀抛来迷死人的媚眼。
新娘所经之地,全部男宾皆发出赞叹声。
这情况气得新郎拍拍新娘“转过来!”
璇荷转过脸“嗯?”
傅子岳马上正确无误的将她的眼镜戴上。
“傅子岳!”
傅子岳在会场边,等待张得七的到来。
他一直没来,托人送来礼金及一封信,信上写着-
我会照顾淑诗一辈子,这是淑萍给我赎罪的机会,十多年前我就该这么做了,不是吗?
这样也许淑萍就
你要幸福,替淑萍将幸福延续下去
所以他不知道,傅子岳留给他的位子是“男方父亲”的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