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谢谢你!今天真的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能要打电话搬救兵了。”从车上下来,连初晴伸手欲接过姚万容手中看起来沉重的两大袋食物。
“呃我想,我可以帮你送到楼上,可以吗?”
“嘎?”
“我是说这东西很重,所以我认为——”不否认他有私心,但却不是什么邪恶的念头,这两大袋东西确实够重的,即使她的脚没有伤,要提上楼也很费劲。
“我想不用了!”
“伟伦?”一个声音插入他们,连初晴惊讶的转身。他不是回家去了吗?为汁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范伟伦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凛然的盯着姚万容,伸出手在半空中,不用多言,那气势自然都在宣告这些东西不用他操心,一旁的女人,更不用他操心.
姚万容想说些什么的,可是,这个男人气势太强,何况,连初晴一双美目此刻全落在对方身上,他无奈,只好将东西递上。
“我走了。”
“万容,谢谢,替我向你姊问好!”连初晴亲切的挥手和他告别,而范伟伦一张脸则臭得不像话,转身提了东西就上楼,她随即跟上。
他即使提了那么重的东西,却依旧走得很快,看来他气得不轻!
她跟得吃力,却也不开口要他等,也不问他为什么突然过来,更不问他等了多久,只在落后他较远的地方大声问:“我该给你一把钥匙吗?”
停下脚步,范伟伦僵硬的站立了足足半分钟,她才挪到他身后,依稀听得见她不稳的喘气声,他终究还是不舍的转过身面对她,却依然脸色语气都很臭“我等了足足一个小时!”
连初晴笑了。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活像受了委屈赌气的孩子!她立刻从包包里掏出手机“你没有打给我?”
他没好气的瞪她,咬牙道:“我手机没电了!”
“呵呵!”这次换她笑出声,但她有气度多了,才不会笑他少根筋。“我等下给你一把钥匙。”
“你和他一起出去?”他其实最气的是这个,更生气的是——“那小子明明对你有企图,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连初晴抿笑点头,望着他的眼睛被黄昏染成金黄色。
“那你还叫他万容?”如果不是两只手都被购物袋占满,他一定会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这个女人越来越大胆了,是因为他对她越来越纵容,所以有恃无恐了吗?
“呵呵,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那样叫的。我把他当作哥哥看待,所以才那样叫他,我想他大概也知道的。”想多逗他一会,但又怕玩火自焚,连初晴清楚的解释着自己的心意,唇边笑窝深陷。
范伟伦心底的气塞像被突然拔了,顺了很多,望着她笑弯了的眉眼,他没好气的跨前一步,张开双臂将她小小的脑袋圈在身前,提着两个大购物袋的重量几乎全架在她肩上。
“啊!是惩罚吗?”肩头多了他的重量,连初晴也不反抗,只笑着反问。
“知道就好!”想念的感觉只增无减,范伟伦轻叹一声,滑下手臂,改圈住她的腰身,顺便将她拉进怀里,支撑她全副身躯的重量,缓缓的吻了下去,十分缠绵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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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心上人没吃晚饭就跑过来,来不及问原因,连初晴进门就挽起袖子开始洗洗切切,一心要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给他。
“如果知道你要来吃饭,我就早一点回来了!或者会打电话问你想吃什么菜,我在超市的冷冻柜前苦恼了很久”
范伟伦坐在桌边,看她在几乎只能塞下一个人的厨房里忙得团团转,还未痊愈的脚丝毫没有方才行动不便的迹象,围着有蜡笔小新图案的浅蓝色围裙,头发被她随手扎在脑后,一会洗菜一会切菜,口中还不时好像阿嬷一样唠叨些有的没有的。
他勾了嘴角,趄身走到她身后,伸手圈住她的腰身,下巴颐势落在她头顶。他一百八十三,她恐怕只有一百六吧,不过这样的落差刚刚好。
“伟伦?”停住手上的动作,连初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今天不一样,说要回家吃晚饭的,却突然跑过来,生气过后又突然深情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跑过来吗?”
“嗯?”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侧,她薄薄的耳垂立刻烧透。
“之前姚漫漫对我说你值得爱,今天江玲莉说她羡慕你,因为你爱我爱得义无反顾——”
连初晴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姚漫漫会对他这样说,但更没想到的是,江玲莉为什么会那样对他说?他们是——要结婚的关系啊!
在她肩头深深呼吸,范伟伦勾起嘴角“你这个女人,身上一定有什么魔力,或者根本就是女巫,收买了那么多人的心!”
渐渐听出他的意思,她笑了,转身面对他,轻声问:“那你呢?女巫有没有收买你的心?”
望进她笑盈盈的眉目,他轻轻挑眉。要在这样的视线下说违心的话,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我就不来了。”
她笑眯了眼睛,顿时也热了眼眶。对他来说,她好像越来越重要了,有没有可能会有一天
“我要和江玲莉结婚了。”避开她的眼睛,他把话说给她和自己听。
连初晴呆掉了。是吗?没有那一天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从来没有忘记,只是忽略,伟伦实业对他来说更重要,江玲莉对他来说更重要,他其实下必特地提起他要订不对,他是说结婚是吧?!
“婚期早就订了,订婚之后就结婚,再过几天会正式向媒体公布,所有人都会知道——”
很残忍,他知道,可是,却是无法逃避的问题,这么多天以来,他们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却发现,他的心痛远远超越了自己的认知。看着她瞬间失去光彩的眸子,他眉心紧锁,环住她的手臂不由得收紧。
“我们——该结束了吗?”婚期在即,所有人都知道他要结婚了,理所当然她不能再做第三者,他在间接告诉她他的选择是吗?所以——他们该结束了是吗?
范伟伦闭了眼睛,将她小小的脸压进怀中,不忍看她那双失神的眼睛。这是计划,他应该要这么做的,他身上有对伟伦的责任。
她也伸手环住他,并不是真想听他回答“你喜欢吃鲑鱼吗?听说煮汤很好暍喔,我今天去——”
拉开她,瞪着她苍白脸颊上的晶莹泪水,他叹了口气,打断她的话“你要什么?告诉我,你要什么?”
望着他眼中难掩的焦急和渴望,她咬住下唇,微微勾起嘴角,轻轻摇头。“我要的,你已经给了。”
范伟伦闭了眼。这个女人——傻得可以!他什么都没给,什么都无法给啊!
“我要你的温柔,你的关心,要和你一起的回忆,如今都有了!反倒是我想给的,可能来下及了”
伸手抚摸他紧绷的两鬓,连初晴心疼的苦笑着。
“想为你唱生日歌,和你一起许愿吹蜡烛,也想给你一个浪漫的情人节礼物,想带你看一场可能庸俗,却依旧会让我流眼泪的电影,想你借肩膀给我,想把雪揉成团放在你脖子里,也想在盛夏和你并排躺在地板上吹夜风——”
“为什么不开口留我?”打断她的那么多个来不及,他轻轻开口,可语气却凝重。
连初晴皱了眉头,良久,轻柔却坚定的回答“我做了选择,要回忆不奢求未来,未来留给你选,孰轻孰重你决定,我不要现在强留你,让你未来后悔。”
范伟伦皱了眉头。这样他就不会后悔了吗?“为什么不怨我?我最后仍然没有选择你。”
她破涕而笑,至少脸是笑的,推了他一把“你很烦耶,这种不光荣的事也要一直说,到底还想不想尝尝我的手艺?”哀伤的气氛该结束了,广告不是说时间就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听以她耍笑。他的脸色仍然很沉重,还想开口说什么,但又被打断。“上次的蛋糕被你谋杀了,我再做一个送你好不好?”
“什么谋杀?麻烦就别做了,脚不是还没好?那个芒果很好吃,加水蜜桃可能也不错。”知道她不想谈,他也努力让气氛缓和,揉揉她的发,将手臂放松。
从他的怀抱离开,她觉得空气冷了一点,但唇角仍倔强的扬起“好啦好啦,我脚没事了,你是在明示我下次仿水蜜桃是吧,有得吃还嫌。”
闻言,他盯着她的脚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脚要快点好起来。”
“你很啰唆耶,出去出去,你在这我没办法做饭啦。”她笑嘻嘻的把他推离厨房的范围,第一次想抱怨自己的家太小,怎么把他推远,都还能闻到他身上专属的香味。
不忍再看她满是笑容的表情和眼睛,顺着她的推势,他转身离开厨房。
望着他僵硬的背影,闻着熟悉的味道,笑容垮了,连初晴红了眼眶,男人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他喜欢水蜜桃啊,她得早点找时间做,得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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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爷和夫人一直在等你。”
深夜十一点,范伟伦离开连初晴家,才踏进家门,管家就上前告知,他有些疲倦的皱了眉头。
“伦儿,这么晚才回来,一定累坏了吧。”范母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儿子完全遗传丈夫自立强硬的性子,所以她一向只能关心他们的身体。
“哼,累什么累!和野女人约会搞得乌烟瘴气的,当着江唤之的面居然毫无规矩,让那老家伙看笑话说风凉话,说不准还会在背后散布对我们不利的谣言,你还有没有一点企业继承人的自觉?!”
范博宇憋了一晚上的气,只等儿子回来开骂。自从将白手起家的伟伦实业交给儿子以后,他就一直没怎么操心过,因为儿子完全和他一样冷静睿智,绝对不会因小失大,可现在却变了。
“好了好了,反正也都要结婚了,我看玲莉并不怎么在意。伟伦啊,不是妈说你,你公司那个连秘书的相片我们也看过,要论身材样貌,玲莉可强多了。”
“你们派人调查她?”本来没什么反应的范伟伦挑眉冷冷望向母亲。
范母察觉自己一时失言,对上儿子犀利的目光,不由得闭嘴。
“用得着吗?哼!流言早在那个女人第一天接近你就传到我耳朵里了,现在有谁不知道,伟伦实业的太子爷是个花心大情圣,快要结婚了还搞这种丑闻?!如果不是因为有约在先,你以为江唤之那老家伙会像现在那样睁一眼闭一眼说风凉话吗?你——”
“我自有分寸,以后不要再打扰她。”无意听父亲说下去,他冷言打断,转眼看一旁的管家“老爷夫人想留就安排客房,想走就派人送他们回去。”
“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范博宇被儿子气得不轻,站起身,直指儿子的手不住的颤抖。
“老头子,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我和您一样,永远只会选择对的事情,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悔婚,再说,不是已经有和约了吗?”
“你——”
“我很累,先休息了。”不再理会父亲的责骂和怒气,迳自上楼。他很累,心秄累,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在动摇。
以前他常觉得连初晴很固执,但其实最固执的人是他,明明很难受还坚持留在原来的轨道上。
关了门,他走到窗边,心中滋味难言,想到她说不会开口留他的表情,想到她眼中的失色,难舍失落焦虑煎熬一同涌上心头,沉沉闭上眼睛,他深深呼吸,吸进满腔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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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吧!得了这个病,大医院我们再也去不起了,你看她身上——您就救救她吧”
连初晴走进诊所,就听见诊疗室里传出哀求声,护士要她在走廊上等一会。
原本脚上的肿伤已经消了,只剩大片淤青不痛不痒,其实可以不看医生的,只是范伟伦却坚持要她来。想到他近日来几乎啰唆的关心,她微微抿了嘴角。是分别加速了他的领悟吗?
早晨他会开车去接她,看她笑得甜蜜,他会板起臭臭的表情说因为她的脚,所以下想别人说伟伦虐待员工而已。
午餐他更是固执的要她一同吃,而实际上她听说,以前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用餐的,即使是姚秘书也不曾和他共食一份餐点。
下班后,他也会送她回去,似乎她的脚不是扭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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