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白色烟雾,问:“你想说什么?”
公羊刁刁的眸光沉沉,道:“你一直与我计划杀掉所有窥视摩莲圣果之人。我从不曾问你…… ”微微一顿,继续道,“为何?”
羽千琼在几上磕下烟灰,回道:“为何不?”
公羊刁刁步步紧逼,道:“别当我是小孩,可以三个字打发掉。你那指套下的手指,是怎么回事儿,你心知肚明。论起这些小把戏,你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我不问你,是因为我一直当华粉墨是朋友。可你现在又当自己是谁?!你是为了我想要报复所有人,还是为了佳人,或者…… 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羽千琼重新添上烟丝,用火折子将其点燃,冷冷地道:“殊途同归罢了。”
公羊刁刁一巴掌拍在几上,怒声道:“到底是你在利用我,还是在帮我?!”
羽千琼看向公羊刁刁,道:“有分别?”
公羊刁刁收回手,道:“有。你若帮我,就会一心一意帮我找佳人。外面那些畜生,我想杀谁都是我自己的事。你若利用我,只会让我杀掉所有人,却把找佳人当成一个儿戏…… ”
羽千琼道:“他们过来了。”
公羊刁刁低垂下眼眸,勾起半边唇角,冷冷地一笑。
走廊里,寒笑大步而来,直接推开房门,走进房里,环视一周后,看向独坐在几前的羽千琼。
此时,羽千琼已经挂上面纱,收起长烟杆,正在焚香。
寒笑并不客气地道:“有刺客,还请阁下起身,看看腰间是否有伤。”
羽千琼眼也不抬地道:“好啊。”口中应承得好,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寒笑打步走向羽千琼,一身的杀伐之气。
隔间里传出异样,就像有人撞到了木头箱子。
寒笑立刻止步,示意属下去看。
两名属下走到隔间门口,拔出长刀,拉开房门,但见一青衣小厮正在慌乱地套着鞋子。
一位属下上前两步,伸手摸了摸小厮的腰肢,在他的僵硬中,转身走出隔间,对寒笑摇了摇头。
羽千琼站起身,放柔了声音,拿捏出了谄媚的样子,道:“这位官爷一说有刺客,人家这颗心就不安生。既然如此,人家就随官爷走一圈,挨个屋子看看吧。只是今晚来的都是贵客,人家可不敢打扰。还请官爷走在前面。”
寒笑冷着脸,向外走去。
羽千琼紧随其后,咋呼着问道,道:“这位爷,可是六王爷被人行刺?你与人家说说,人家这颗心呐…… ”
寒笑道:“闭嘴!”
羽千琼捂着胸口,做出被惊吓的样子,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唏嘘道:“真是吓死人家了。”
寒笑看向羽千琼,他立刻闭嘴不语。
寒笑被羽千琼如此恶心,倒也没注意到,房梁上还藏着一个人,正是公羊刁刁。
待二人离开,公羊刁刁从房梁上跳到地下,继续自斟自饮。
他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沾了烈酒,在几上描画出佳人的模样。
酒水干得很快,他唯有一遍又一遍地描画,才能留下她的样子。
这样真好。
他口中饮下的,都是她的味道,一遍遍滚烫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