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去。”
佳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房间里就他们二人,秋月白如何能听不清楚?他的双颊慢慢爬上两朵红云,竟也有几分羞涩之意。不过,他素来冷静自持,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道:“若你多帮我活动活动,许会好的快些?”
唐佳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秋月白,问:“活动哪儿?”
四目相对,似乎在空气中爆开一个大大的火花,逼得彼此都想闭眼闪躲,却又舍不得。
秋月白的眸子沉了沉,终是沙哑着嗓子道:“哪里都可以。”
唐佳人的目光在秋月白的身上一扫而过,慌忙转开,站起身,道:“我今晚来是想和你借那个蛊虫的。就是可以知道彼此在哪儿的蛊虫。”
秋月白道:“你说的是红线牵。也不是知道彼此在哪儿,是雄蛊能寻到雌蛊罢了。”
唐佳人点头,道:“对,就是那个红线牵。说来也怪,雄蛊能寻到雌蛊,竟比人还厉害。”
秋月白道:“它们是夫妻,自然白首不相离。”
唐佳人噗嗤一笑,道:“秋月白,你说情话的时候,都这么一本正经的吗?”
秋月白道:“没对别人说过。你觉得是一本正经,那便是一本正经。”
唐佳人俏生生地横了秋月白一眼,问道:“你借不借呀?”
秋月白伸出手,道:“扶我到床上,我拿给你。”
唐佳人将秋月白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力抱住秋月白的腰,将他从四轮车上抱起来,向着床上挪去。她咬牙道:“你真沉啊!”
秋月白道:“你在湖水中抱我,并不吃力。”
唐佳人脚下一个踉跄,与秋月白一同栽倒在了床上,发出两声暧昧的闷哼。
唐佳人急忙支撑起身子,从秋月白的身下抽出手臂。
秋月白问:“疼了?”
唐佳人回道:“一点。”就要起身。
秋月白一把将唐佳人扯回到床上,抱在怀中,紧紧的。
唐佳人听着秋月白的心跳,道:“仔细压到你。”
秋月白道:“倒是希望你压痛我。”
唐佳人用手指挠了挠他的胸口,再次开口道:“对不起…… ”
秋月白道:“不要再说这三个字,我不接受。”
唐佳人一愣,抬头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回望唐佳人,用手轻轻抚摸着她落下疤痕的脸颊,道:“你见我落水,明明恐水,却将我救起。从那一晚开始,你我二人之间便有了不同寻常的牵绊。”
唐佳人真是羞涩了。她面红耳赤地道:“能不能不提那晚发生的事儿?”
秋月白问:“你不喜?”
唐佳人问:“你是说那事儿喜不喜,还是你提起那事儿时我喜不喜?”
如此娇憨直白的佳人,真是让人想要疼到骨头里去。
秋月白略显不自然地回道:“都有之吧。”
唐佳人扭了扭身子,垂眸道:“前者吧,起初挺疼的,后来还是挺舒服的。”
秋月白的脸升腾起两朵红云,素来清冷的眼波荡漾起了三分缠绵之色。
唐佳人继续道:“娘说,第一次总是要痛的。”小手抓住秋月白的衣襟,“真的总要痛吗?”佳人口中的娘,是指老鸨白晓冉。
秋月白听闻佳人的话,一颗心开始用力跳跃起来,一下下,好似要蹦出胸口给佳人把玩。那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欢好之时,他十分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确实受到了阻碍。原本,他以为佳人非完璧,如今看来,自己确实是她第一个男人。以后,也定要是她唯一一个男人。
这种由内而外的喜悦与激动,令秋月白抱紧了佳人。
实则,误会这种东西在佳人身上,那只是翻翻手心手背时的轻易之举罢了。真是算不得什么的。
秋月白抚摸着佳人的长发,声音自然而轻柔,安抚道:“不会总疼的。”
唐佳人这才舒了一口气,道:“不疼最好。”转而抬起头,好奇地问,“你疼吗?”
秋月白摇了摇头。
唐佳人又问:“你与我在一起,是第一次吗?”
秋月白闭上眼,点了点头,那样子,真是如一朵白花般美好,让人有种想要揉搓他的冲动。
佳人心中一喜,用力回抱住秋月白道:“真好。我们的第一次都给了彼此,当喝一坛子美酒!”在佳人看来,自己被采花大盗掠去那次,便是自己的第一次。且,与她一起的人,自然就是秋月白。
秋月白见佳人终于肯回抱自己,被刻意尘封的情感瞬间冲破枷锁,呼啸间将自己席卷。他抱紧她,动情道:“佳人,我们还缺三拜,便是永世的夫妻。我许你一世一双人,你可敢应我一生陪伴,永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