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苍穹警告公羊刁刁:“小结巴,你再动手,休怪我不客气。”
公羊刁刁压根就不搭理战苍穹,对唐不休道:“你你你…… 你快下去看看。”
话音没落,唐不休已经不见了。
孟水蓝道:“某也一起。”
战苍穹道:“本宫也下去。”说着,提溜起那名仵作,向前一扔。其意十分明显,让他也去看看。
公羊刁刁看了看包裹着石块的大氅,道:“秋月白,你看着。”说着,也随着众人一同下往崖下。
秋月白垂眸看了会儿那沾染了血迹的大氅,终是闭上了眼睛,静静等着。
唯心知,为何不肯离去。
半晌过后,几个人又陆续爬了回来,重新围在了尸块周围。
仵作知道秋月白也在等消息,率先开口道:“主子,焦姑娘确实挣脱了铁链。那铁环都是用来锁男人的,却锁不住纤细的姑娘。至于脚环,那上面有较为新鲜的血迹和皮脂,应是昨晚留下的。且…… ”
秋月白睁开眼,看向仵作。
仵作微微一顿,继续道:“属下还发现了这个。”打开帕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只死老鼠和两根鸡腿骨。
仵作解释道:“属下下到黑崖之下,来到用来关押焦小姐的牢房,一不小心踢起了一个用小石头堆起的小包。发现里面葬着一只老鼠和两根鸡腿骨。这只老鼠的尾巴断了一截,应该是被利刃切掉的,伤口特别平整。看两根鸡腿骨…… ”
唐不休开口道:“是蘑菇埋的。她曾养过一只鸟,小鸟死后,她也埋了两根鸡腿骨给它。”
唐不休唇角的笑意,有着角色身份的复杂。既有着守护一个小女孩从小长到大的亲情,又有着男人对女人一些可爱小举动的欢喜。
公羊刁刁天外飞来一句,问:“鸟,怎怎怎…… 怎么死了?”
唐不休微愣,不太自然地回道:“被火烧死了。”
公羊刁刁契而不舍,追问:“火烧?”
唐不休在众人的好奇目光中,只得回道:“蘑菇养了一只鸟,死了。蘑菇将它扔进火里,想要给它火葬。结果,味道太香,她就又把小鸟从火堆里扒拉出来,吃了。剩下的骨头,她收敛好,将其埋了起来。作为补偿,佳人又偷吃了二长老养的鸡,并将两只啃干净的腿骨,塞进了小鸟的坟里。”
众人闻听此言,都僵着脸不语。
半晌,公羊刁刁点头,发出长长的一声:“哦…… ”
唐不休问:“很可爱是不是?”
众人点头。就是脖子点起来有点儿生硬。
孟水蓝道:“若是昨晚佳人能弄到火种…… ”目光落在老鼠身上,“它应该只剩下一堆小骨头了。”
唐不休道:“正是。”
一阵沉默中,秋月白开口道:“解剖开死者的胃看看。”
仵作应道:“诺!”
他上前两步,就要解开大氅。
公羊刁刁突然出手,拦下仵作的手,道:“我来。”若这尸体属于佳人,他不想让任何人触碰。若不是,他也要第一个知道。
仵作看向秋月白。
唐不休当即道:“公羊刁刁,你来。”
黄莲立刻将公羊刁刁的医药箱送了过来,打开,取出用鹿皮做成的手套,帮他戴上。
公羊刁刁拿起锋利的小刀,点了点头。
黄莲解开了大氅,露出了那些尸块。
公羊刁刁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发抖的手,直接一刀下去,将胸腔开到最大,然后一鼓作气掏出胃,问唐不休:“你都偷偷偷…… 偷什么了?”
唐不休很想警告公羊刁刁,不要将偷字说那么多遍,一遍足矣。不过,眼下他也没精力去计较这些。他努力回想着昨晚自己都拿了些什么东西,慢慢道:“一只烧鸡,被本尊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一根猪大肠,没来得及吃。两个冷馒头、一小碟儿花生豆、还是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本尊也没太在意。”
公羊刁刁轻轻割开了胃,一股子恶臭混着胃酸,扑面而来。
这一刻,倒也没谁觉得恶心。
公羊刁刁在胃里翻找片刻,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就像在河沙里淘金。
唐不休急切地问:“可看到什么?有猪大肠?”
公羊刁刁愣了愣,又翻找了一遍,而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唐不休,颤声道:“没没没…… 没有。”
孟水蓝精神地问公羊刁刁:“你们昨晚几点将东西扔下的黑崖?”
公羊刁刁回道:“丑时。”
仵作上前看了一眼,道:“胃里残留不多,看腐蚀的程度,不会是在丑时进食的。”
一句话,就好似一把钥匙,瞬间打开无数把锁,卸掉了万千枷锁。
唐不休捂住脸,颤抖着肩膀,嘀咕道:“毒蘑菇,你这一次一次的闹哪样,是要吓死为师吗?你一定是怪为师狠心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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