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只是动了动嘴巴,阴沉沉地一笑,道:“是非公道,由本王断定。你若不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你便是做伪证,一并砍头!”
六王爷端木焱道:“二王爷,你当自己是王法吗?”
二王爷站起身,厉声道:“本王素来公证,依法而为。烟花女子是人证,凶器是物证,你若为其开脱,便是枉顾王法!”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道:“听闻王爷此言,某这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也得牟足劲爬出来,做个证啊。”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但见孟水蓝半躺在软轿中,被人抬着来到此处。
孟水蓝的脸色惨白,一看便知是大病之人。然,这人却发丝柔亮,头戴东珠美冠,身穿水蓝色的华服,脚蹬一双白色短靴,上面还用金线绣着竹叶。
孟天青身穿青葱色长袍,头戴金色发冠,竟是难得打扮了一番。乍一看,就跟一根青葱似的青翠可爱。
孟水蓝的软轿旁,还有一顶软轿,躺着…… 裹着棉被的公羊刁刁。
不知道的,还以为公羊刁刁的伤势比孟水蓝严重很多,实则,他只是体虚,畏冷罢了。
唐佳人看见孟水蓝的时候,差点儿热泪盈眶!
她就像一只小燕子,张开翅膀,飞奔到孟水蓝的软轿边上,抓着他的手臂,激动道:“你活了!你活了!”
孟水蓝死中得活,身子虚得厉害,但此时此刻,一种从不曾有过的神采却出现在他的眼中,就好似大雨过后的彩虹,带着梦幻般的五颜六色,充满对生命的敬畏和可以沐浴阳光的喜悦,以及想要善待人生的感悟,和那毫不掩饰的宠溺与温柔。
他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摸向唐佳人的脸,柔声道:“不哭,某很好…… ”
“啪!”孟水蓝的手被孟天青打掉,劲儿还不小。哪里看得出,他在孟水蓝生死未卜时的关心则乱?
孟天青冷着脸,道:“哥,自重。”
孟水蓝看向孟天青,虚弱地道:“若不是某现在动不了,一定拍碎你的头!”
孟天青冲着孟水蓝咧嘴一笑,像极了唐佳人。孟天青冲着唐佳人眨了眨眼睛,道:“佳人,我好看不?”
唐佳人点了点头,视线在哥俩中间转动一圈后,咧嘴一笑,问:“你们还特意打扮一番才过来?”
唐佳人的坏笑方式与众不同,显得格外纯洁无暇、璀璨异常,真是…… 久违啊。
孟水蓝意识到危险,没搭话。
孟天青却道:“我哥臭美,非要梳洗打扮一下才来。”
唐佳人看向孟水蓝。
孟水蓝尴尬地一笑,道:“某总不好蓬头垢面就过来…… ”
唐佳人抬起手,一下接着一下地拍着孟水蓝的胸口,赞道:“嗯,不错,挺好看的。衣服好看,人也好看…… ”
孟水蓝被拍得脸色发青,忙道:“别…… 别拍了,都碎了……”
孟天青冲着唐佳人挤眉弄眼地一笑,转而却耷拉下眼皮,一脸歉意地道:“佳人,对不起,把你关了起来。”突然抬头,看向唐佳人,眸光坚韧地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变强,任你来去,也能护你平安喜乐。”
孟水蓝一巴掌拍在梦天青的后脑勺,道:“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闭嘴!”
孟天青拂开孟水蓝的手,眼圈一红,道:“我现在不说,万一等会儿她又跟不休门主跑了怎么办?!”
一直被唐佳人忽略的公羊刁刁生气了。他像一只蝉蛹,裹着被子,拱来拱去转过身,背对着唐佳人不看她。
黄莲见此想笑,却只能偷偷咽下心中的那声叹息。
唐佳人对孟天青道:“我没生气。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关住我。但是,以后不许这样。你关住我才是害我。我跑起来,一般人抓不到的。”
孟天青用力点了点头,道:“好。”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唐佳人的手中,讨好的一笑,“酥糖。”
唐佳人眯眼笑了。
孟天青靠近唐佳人,耳语道:“有孟水蓝作证,你放心吧…… ”
孟水蓝直接伸手将孟天青推开,道:“佳人救了某,某决定以身相许了,你离你嫂子远点儿。”
孟天青瞪了孟水蓝一眼,凶巴巴地咬牙道:“你敢以身相许,我就给你药里下毒!”
秋月白淡淡地道:“要演戏?没台子。”
这性子清冷的人,一张嘴就是冰溜子,能扎死个人。
孟水蓝没有怼秋月白,因为,他知道,秋月白为救他也出了不少的力。他心存感激,却也没表现出感激之意。毕竟,欠的债,早晚要还。那些口头上的感谢,最是不值钱,顶多值一顿饭。